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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小啞妻溫婉宋巍》 139、師父的身份(6更)

知道送信去京城太不容易,宋婆子沒敢耽擱,看完信之後就讓宋元寶抓寫好了回信。

“咱也沒往京城寄過信啊!”宋婆子愁眉苦臉,“找誰幫忙?”

宋老爹道“三郎他們走的時候,是跟著商隊上的京城,咱花幾個錢,請商隊帶就是了,國子監那麼大個地兒,他們準能找到。”

“那就這麼著吧!”宋婆子拍板,換了裳,準備去縣城走一趟,順道買些年貨回來。

宋老爹趕車,宋婆子把宋元寶拉上,讓他跟著去挑選自己喜歡的零,順便裁幾尺布給他做過年的新裳。

牛車剛縣城,祖孫三人就到了宋巍他師父陸老頭。

陸老頭正騎在高頭大馬上,脊背直,換下了先前在宋家穿的那件破棉襖,此時上是暗花紋的錦緞袍子,滿富貴。

那打扮,那氣派,誰敢直接喊他“陸老頭”?任誰見了,都得恭恭敬敬聲“大老爺”。

要不是陸老頭先出聲兒,宋老爹和宋婆子都沒敢認。

見老兩口一臉的目瞪口呆,陸老頭笑瞇瞇的,“我要回京了,你們有沒有信要寄給臭小子的?我順道給你們捎過去。”

宋婆子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那個……您,您真是陸……三郎他師父?”

陸老頭眉一挑,“懷疑老夫是假冒的?”

“不不不,我隻是覺得,有點突然。”

那個天好吃好喝賴在他們家攆都攆不走的老頭搖一變麵麵的大老爺,換誰都沒法兒立刻轉過這層關係來。

陸老頭笑了笑,“老夫趕時間,到底有沒有信要捎,沒有我可就得走了。”

宋元寶忽然開口,“陸爺爺,您還沒還我畫呢!”

陸老頭打馬過來,彎腰他的腦袋,“你爹不是在京城嗎?畫呢爺爺就不還你了,直接帶去京城,到時候當麵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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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寶不信,“那您要是耍賴怎麼辦?”

不等陸老頭開口,宋元寶又道“陸爺爺在我們家的時候說過,一日為師終為父,那有句話您肯定也聽過,父不慈子不孝。陸爺爺要敢不守信用耍賴昧下我爹的寶貝,我就寫信告訴爹爹,這樣的師父人品有問題,跟不得,以後也用不著孝敬您了,否則他跟著您有樣學樣,將來老了也對我耍賴。”

宋元寶說到做到,當即就去旁邊給人代筆寫信的攤子上借紙筆補了一封信,告訴宋巍,那幅畫被他師父拿走了,陸爺爺說到了京城就還,讓宋巍到時候記得收畫。

陸老頭“……”

想不到他堂堂武安侯,竟然栽在一個小崽子手裡!

不過嘛,寫信?誰不會?

——

於是宋巍在大年三十那天早上收到了三封信。

第一封是家書,爹孃的口吻,元寶代筆,告訴他家裡一切都好,讓他不必掛念,在國子監好好用功讀書,爭取明年鄉試考個舉人把答應村人掛田的事兒給了了。

另外又提到生崽的事,讓小兩口抓點兒

宋巍估娘說的肯定不止信上這麼幾句,隻不過被元寶簡略了,挑了幾句要的。

第二封信,是宋元寶的,信上說,書房裡有幅畫被陸老頭拿走了,陸老頭說是借去臨摹,回京就當麵還給宋巍。

宋元寶還說,他威脅陸爺爺了,父不慈子不孝,陸爺爺要敢耍賴,讓宋巍也別閑著,跟陸爺爺一刀兩斷,以後別認那樣沒人品沒道德的糟老頭做師父。

宋巍的目落在“糟老頭”三個字上,忍不住失笑。

第三封信是陸老頭的親筆,寫得比前兩封簡潔,上麵隻有一句話——孫子,你孝敬的年禮,爺爺我收下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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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寶說,父不慈子不孝。

陸老頭索就不要這層“父子”關繫了,直接把宋巍變他孫子。

裡外裡,還是讓他給占了便宜,又得畫,又得一大孫子。

對於陸老頭時不時地要皮一下這種日常作風,宋巍早就習慣了,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他隻是有些意外,師父竟然主來京城了,以前可是提一句都不樂意的。

更讓宋巍好奇的是,師父的份。

雖然三封信上都沒明說,但他覺得,應該不會太簡單。

要不是元寶在信上說,宋巍都不知道他師父姓陸。

陸……

會不會和駙馬那個陸家有關係?

——

而此時的陸家老宅武安侯府,下人們早就齊齊整整地站利索準備迎接老侯爺了。

長公主府也得了訊息。

知道出去匿多年沒音信的老侯爺突然回京,長公主這個做兒媳的,怎麼著都得過去行個禮問個安。

沐浴更之後,陸行舟和長公主帶上陸晏清,坐上馬車啟程去侯府。

因為老侯爺常年不在京城的緣故,陸晏清對他這個爺爺的印象不是很深刻,隻是從旁人裡得知,爺爺喜歡古玩字畫,對這些老東西是如癡如狂,更因為這個,早早就退出朝堂,四遊歷蒐集古董。

聽說,爺爺私底下有個專門珍藏古玩字畫的地方,很大,裡麵的東西琳瑯滿目,全是珍品,至於位置在哪,還真沒人知道。

陸晏清抬起頭問他娘,“爺爺是不是很多年沒回京了?”

聞言,長公主和陸駙馬臉上的表都有些不自然。

長公主細長的手指下意識攥

很多年前,要不是因為老侯爺不守信諾突然離京,後來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這一生的坎坷,全拜三人所賜,一個是陸行舟的親爹陸老侯爺,另一個是陸行舟的大嫂蘇儀,最後一個,便是的生母,仁懿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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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舟知道妻子打心眼兒裡不待見老侯爺和大嫂蘇氏,無奈輕嘆一聲,“阿音,要不你還是留在公主府吧,我去便是,到時候就說你子不爽利,沒法兒出席。”

長公主攥的手指慢慢鬆開,突然笑了起來,“那是公公,又是把我到今天這個地步的罪魁禍首,他回來了,我怎麼能缺席?更何況,今兒是除夕,作為陸家媳,我是該好好坐下來跟你們吃頓團圓飯。”

陸行舟沒再勸,子向來是不由人勸的。

陸晏清聽得一臉茫然,仰頭看看陸行舟,又看看長公主,“爹,娘,你們在說什麼呀?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陸行舟麵微沉,“大人的事,小孩別多問。”

當孃的在場鎮著,陸晏清不敢板,識趣地閉了

馬車到侯府的時候,早有仆婦恭候在外頭。

為首的,是陸行舟的大嫂蘇儀。

蘇氏早聽說趙尋音要過來,請示了婆婆親自出來迎接。

當看到陸行舟揮手散開公主府的婢,親自攙扶著趙尋音下來的那一幕,蘇儀麵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僵,攥了手裡的帕子,上前兩步,不得不再次扯出一抹笑,“弟妹來啦?老侯爺和老太太已經在花廳等候多時了。”

說著,親昵地出手就想去挽長公主的胳膊。

長公主靈巧避開,麵冷漠,“十八年前侯府壽宴,大嫂扶了本宮一把,全了本宮與駙馬的好事,也全了你和大哥之間的郎妾意,今兒又想故技重施?大嫂,如今你我可都是有夫之婦,還請你自重。”

被當眾落了麵子,蘇儀出去的手僵在半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半晌,回過味兒來,看向長公主,眼中淚點點,神委屈可憐,“弟妹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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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誤會,大嫂心裡比誰都清楚,收起你裝弱扮可憐的那一套,再敢鬧出什麼幺蛾子來,就別怨本宮一會兒當著公婆的麵好好跟你說道說道了。”

長公主往前走著,並沒有推開陸行舟的攙扶。

在旁人看來,這一幕要多恩有多恩

蘇儀轉頭,盯著陸行舟清俊拔的背影,眼裡起了火星子。

這個男人,本該是屬於的!

——

進了大門,長公主才輕輕推開駙馬的手,瞧著侯府大院裡的一草一木,往事不湧上心頭。

和駙馬在很早之前就已經相,可是太後不允許,並且放下狠話,要是敢再和陸行舟有往來,就找個由頭抄了陸家。

因此十八年前的侯府老太太壽宴,是打扮丫鬟的樣子混進來的,沒想被陸行舟的另一位慕者蘇儀發現了。

蘇儀假裝扶一把,暗中給下了藥,原本是想趁機毀一生的。

可最後弄巧拙,跟上床的人了陸行舟。

錯,親手把心的男人和最痛恨的人送到了一張床上,蘇儀恨毒了趙尋音,睡覺都在琢磨怎麼報復

知道太後不同意陸行舟和趙尋音這倆人在一塊兒,蘇儀仗著自己皇後孃家人的份,宮去求太後,和陸行舟。

太後這一點頭,全了所有人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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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小啞妻溫婉宋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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