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幾天,我叔父便會出獄。”白夜擎邊說著,邊將外套下,隨手擱在一旁的沙發上,問“上次讓你查的蘭亭夫人的兒,現在有眉目了麼?”
“已經有線索了。應該用不了多久,便會有確切的訊息。”
“所以說……我這個堂妹還活著?”
“暫時得到的訊息是被人收養了,至於這麼多年有沒有出什麼意外,這一點,暫時還不能斷定。”
白夜擎微微頷首,在辦公桌前坐下,雙手叉,疊於桌麵上,“讓查這件事的人盡快!我希能給我叔父一個驚喜,也算是給他一個安。”
“好,我這就往下待。”冷啡應了一聲,轉準備出去,忽然又想起什麼,頓了頓腳步“對了,這個閣下,您傷了麼?”
冷啡把那支藥膏到總統先生手裡。
白夜擎看了一眼,目深了些。轉頭看冷啡,“誰拿過來的?”
“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夏小姐讓我帶上來的。不過,的意思是讓我不要告訴您這是給的。”冷啡直接全盤托出,連一點都沒有要瞞的意思。
白夜擎沉一瞬,目很久還落在那支藥膏上,不知道在想什麼。最終,隻是揮揮手,“出去吧。”
……………………
夏星辰在努力工作的時候,桌上的電話乍然響起。一邊埋頭專心的翻譯檔案,一邊接電話,公事化的輕的開口“您好,這裡是總統辦公廳,請問哪裡?”
“上來。”
電話那邊,唯有再簡單不過的兩個字。聲音卻是再悉不過的。夏星辰懵了一瞬,還想問什麼,可是,那邊卻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這人!
話永遠這麼簡單乾脆!
不滿的嘟囔,掛了電話,整理了下服乖乖坐了電梯上樓。
夏星辰上樓,依然如常,和所有人輕輕點頭打招呼。他書室的書已經迎上前,“夏小姐,請跟我過來。”
夏星辰頷首,跟著往總統辦公室走。書輕輕敲了一下門,聽到他的聲音,才道“總統先生,夏小姐到了。”
“進來。”
書將門推開,和夏星辰比了個‘請’的手勢。
緩步進去,將厚重的門,輕輕帶上。白夜擎正雙疊坐在沙發上,翻閱檔案。落地窗上一灰塵都沒有,午後的冬日暖過玻璃照進來,為他上鍍上了一層耀眼的金芒。
夏星辰不敢多看有些人,天生有那樣的魔力,哪怕什麼都不做,隻是安靜的坐在那,都能輕而易舉的讓人挪不開眼含鞠了一躬,“總統先生,您找我有事?”
“這是什麼意思?”白夜擎沒看,隻是抬眼,瞥了眼被他扔在茶幾上的藥膏。
夏星辰一看,明白了。看樣子,是冷啡沒瞞住,要麼就是本沒幫瞞。
既然如此,索也就認了。“你背上有傷,我聽冷啡說,你沒有去看過醫生。所以,臨時給你買了這個。”
是臨時買的麼?
當然是撒謊。其實是昨晚出去散步的時候,見到藥店,下意識就進去了。等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支藥膏。有時候,一件事,心裡牽掛久了,自然而然就變潛意識裡的事了。
白夜擎將手裡的檔案放下,突然站起來,從上而下,目如炬的看著,“不是很討厭我麼,既然那麼討厭我,為什麼還要給我買這個?”
他繃著心,盯著。
不知道心底在期盼什麼樣的回答。至,他知道,剛剛見到這支藥膏時,他覺得昨天的傷很值得。
夏星辰卻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思,隻擔心他又似上次那般和自己發火,便連忙解釋道“你不要誤會,我沒有要‘招惹’你的意思……”
抿了抿,才又繼續“畢竟你是為了我才傷,如果再因為我傷口染了,我心裡也會過意不去。所以,才準備了這支藥。”
所以,來給自己送藥膏,僅僅隻是因為愧疚?而並非是關心!
莫名的失,襲上心頭。這個答案,他相當不滿意!
他目冷凝的盯著半晌,盯得夏星辰頭皮有些發麻,有些不準他的意思。
正要覺得招架不住的時候,隻聽到他開口,“隻是因為,過意不去?”
他把後麵四個字,咬重。
夏星辰沒出聲。
這在白夜擎看來,的沉默,便是預設了。
臉部線條繃,他的手,揣進兜裡。
“既然如此,以後沒有重要的事,希夏小姐和我,以及我的人都保持距離”他重重的盯住,語氣裡涼得一溫度都沒有,“真不願意讓人誤會,就不要再做這種讓人誤會的事。”
他由衷的討厭,這種被一個小小的舉牽著心飛揚起來,又被重重的砸下去的覺!他白夜擎,從未有過這種由別人控製緒的時候!
有一瞬間的怔愣。
所以……
他這話的意思是……要離得他遠遠的,和他撇清楚關係,是麼?
………………………………
夏星辰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總統辦公室出來的,回過神來,人已經到了門口。
繃著子站在那,重重的吐了一口鬱氣,但是,口依舊還是悶的,像塞了一整團的棉花。
冷啡剛好從書室出來,憂傷的側,落在他眼裡,擔心的問了一句“夏小姐,沒事吧?”
回神。扯笑笑,“沒事。我先下去了。”
麵上的笑,要多牽強有多牽強。
冷啡看得出來。嘆氣。這兩天,怎麼覺得全世界的人心都如此糟糕?
“我送你下去。”冷啡比了個‘請’的手勢。夏星辰點點頭,默默的往前走。
辦公室。
白夜擎坐在那,點了支煙,重重的了一口,又重重的滅掉。口,煩悶。
視線定定的盯著那支藥膏,腦海裡一遍遍的閃過最後離開時那傷的表,口作痛。
可真行!明明是刺激他,甩了他在先,怎麼到頭來,好像是他欺負了,傷害了那般?
早安,總統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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