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朋看著手機上的“話已結束”,抬手直接就將手機摔了。
這個雲蘇,好大的口氣!
然而他卻反駁不出毫,說得對,分居兩年,陶桃就可以向法院申請判離婚了,兩年的時間陶桃等得起,可是他們廠卻等不起。
彆說是兩年,就算是兩個月的時間,他們也等不起!
不得不說,陶桃這回確實是翻奴隸把歌唱了。
李韻給陶桃約是兩點半,兩人吃完午飯還有一個小時纔到兩點半,幾人直接就過去民政局附近的咖啡廳等著。
兩點二十分,李韻看到對麵的民政局門口停了一輛車,梁朋從車上走下來。
連忙告訴雲蘇和陶桃:“雲小姐、陶小姐,梁朋好像來了。”
雲蘇輕嘖了一聲,偏頭看向櫥窗對麵的馬路。
隔著一條七八米寬的馬路,兩人一眼就看到站在民政局門口的梁朋了。
陶桃有些張,下意識拽了一下自己包包的帶子,正想起走過去,卻被雲蘇抬手按了一下:“彆急,再過五分鐘再過去。”m.9biquge.com
隻讓他彆遲到,可冇讓他早到。
陶桃知道雲蘇的用意,點了點頭,冇再急著起過去。
過了五分鐘,雲蘇才笑了一下:“好了,去吧。”
說著,抬手幫陶桃理了一下服:“很多事我可以幫你做,不過這件事,還是得你自己去做的,陶桃。”
“我知道。”
今天不僅僅是要跟梁朋離婚,還要跟梁朋以及過去那糟糕的一切告彆。
今天之後,這些糟糕的事就再也跟冇有任何的關係了,陶桃可以肆意快活地活著了,不用再看梁家人的臉,也不用再忍梁朋時不時的語言暴力和行為暴力,也不用再擔心自己的父母以後會遭到他們的報複了。
今天之後,再也不會再回來了。
陶桃深深吸了口氣,看了一眼雲蘇,那含笑的桃花眼裡麵微微勾著,地點了一下頭,毅然決然地轉出了咖啡廳。
隔著馬路,陶桃能夠看到正在菸的梁朋。
心跳得有些快,張和恐懼夾雜在一起,這讓手有些發。
過了馬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一輛大貨車開過,隔開了馬路對麵的一切。
陶桃還冇看到雲蘇,梁朋就已經掐了煙走過來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即冷笑了一聲:“你命真是好,哪裡找的靠山?”
陶桃微微籲了口氣,“進去吧。”
見冇有回答自己的問題,梁朋臉頓時就黑了下來,然而陶桃說完就已經往民政局裡麵走了。
兩人坐下,工作人員看到他們,循例問了一些問題,由始至終,陶桃都是冷著臉的,梁朋臉也好不到哪兒去。
工作人員又問了一句:“你們真的決定好要離婚了,不是衝離婚的,不回去再考慮了一下?”
陶桃第一次忍不了旁人的勸說,直接開了口:“我已經考慮了快一年了,請問您能忍你的丈夫對你使用暴力還出.軌嗎?”
工作人員似乎還想說什麼,陶桃搶先一步:“請你快點幫我蓋章,我還要趕高鐵離開。”
見這麼堅決,工作人員也不再說什麼了,直接就蓋了章。
梁朋在一旁,臉已經黑得不行了。
陶桃拿到離婚證,看都冇有看他一眼,直接就從椅子上起轉離開。
“陶——”
梁朋想說什麼,見陶桃人直接就走了,他起追了上去,手就將陶桃拽住:“你跑什麼,怕我在這裡吃了你嗎?”
陶桃咬著牙將他扣在自己手上的手開:“我們已經離婚了,冇有任何關係了,你再我,我就報警了。”
“你現在是不是真的以為我怕你了陶桃,我就算真的你了你能怎麼樣,你難不還真的報警——啊!”
他話還冇說完,陶桃直接就對著他的下狠狠地踢了一腳。
踢完之後,陶桃下意識就跑。
後的梁朋捂著哀嚎著,陶桃一開始還聽到的,可等跑到馬路邊,就什麼都聽不到了。
那斑馬線的對麵,雲蘇和李韻正站在那兒,陶桃覺得自己從來都冇有這麼的輕鬆快活過。
綠燈亮了起來,左右看了一下,抬就跑了過去,直接就將雲蘇抱住了:“雲蘇,謝謝你,我現在很開心。”
很開心,終於可以擺梁朋那個人渣了。
“恭喜。”
雲蘇抬手擁抱了一下,輕聲在耳邊說了一句。
話落,陶桃眼睛就紅了,再開口,聲音已經有些哽嚥了:“雲蘇,真的,很謝謝你。”
當初不過是良心的選擇,冇想到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舉,雲蘇就會這樣傾儘全力地將從那黑暗中拽出來。
李韻在一旁看著,心中也有幾分慨,忍不住說了一句:“陶小姐,你以後會更開心的。”
陶桃抹了眼角的眼淚,激地看了一眼李韻:“李書,也謝謝你,我知道你在背後幫我忙了很多。”
李韻看了一眼雲蘇:“都是雲小姐吩咐的,是我應該做的。”
雲蘇挑了挑眉:“李書這個時候就彆謙虛了。”
李韻微微囧了囧:“時間不早了,我去聯絡司機過來。”
雲蘇也不拆穿,點了點頭:“去吧。”
雲蘇和陶桃退到後的人行道,陶桃抬起頭,剛好看到齜牙咧從民政局走出來的梁朋,大概是注意到的視線,梁朋也看了過來。
他張了張,對著無聲說了一句話。
陶桃突然就笑了,抬手對他比了一箇中指。
梁朋看到,臉一下子就青了下來。
最好彆落到他的手上,不然他一定會讓陶桃知道什麼後悔!
雲蘇回完訊息,剛好看到陶桃的作,微微笑了一下:“倒是冇想到,你還會這個。”
陶桃有些不好意思:“我第一次做。”
從小就是乖孩子乖學生,彆說這樣挑釁侵犯的作,就是口都冇有說過。
可今天心卻是很好,雲蘇帶著做了很多想都冇想過的事。
以前總覺得自己忍忍就好了,可是事實證明,忍忍不會好的。
今天看著雲蘇把那些傢俱都扔到垃圾桶旁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不是覺得心疼,而是想到梁朋回到那個空的家時的震驚和憤怒而到暢快。
再到剛纔狠狠地踹了梁朋一腳,那種從未有過的痛快讓陶桃明白,有時候,忍冇有用,反抗纔是最有用的。
雲蘇勾了勾:“做得很好。”
陶桃怔了一下,隨即也跟著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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