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看這堡主之子淪落了跑送禮之人,便可知九枝燈待這些叛之人雖不算殘忍,但也並未輕易寬宥。
既然對方有禮有節,溫雪塵自不能失去分寸。
簡單回禮之後,他問道:“距我生辰還有半月,為何提前來送?”
伍湘如背書一樣說:“魔尊來前特意代過,您並不喜本道之人。若是您生辰當日送禮,您就算接收,也難免不悅,不如提前來送,既全了心意,也能您心中鬆快些。”
這話說得坦率但又不至於傷人,丁是丁,卯是卯,倒也的確是九枝燈辦事的風格。
溫雪塵不再多問,收下禮來,便客氣地請他離去。
待出了清涼谷,那伍湘才忿忿罵出聲來:“呸,這姓溫的竟敢如此怠慢我!”
與他同來、在穀外等候了他許久的兩名隨行弟子迎上前來。
其中一名見他表不好,溫聲勸他:“伍公子,莫要氣了。這禮既然送出,這事兒就算是了卻了,多想還有何益呢。”
說罷,他將伍湘進谷前解下的酒囊等零星雜遞還與他。
伍湘不客氣地收了。
剛才為著禮節之故,他在溫雪塵面前做小伏低,裝夠了孫子,現如今出來了,自是要好好罵上一通,權作發洩。
他擰開酒囊,灌了一大口,抹了抹角酒,兀自道:“那九枝燈是什麼東西?!在那風陵山裏長大的,心思就是向著這所謂名門正派!逢年過節,這禮流水似的送往四門去,跟他媽重孫子孝敬他太爺爺似的!他可還記得自己是魔道之人?啊?”
他罵得口幹,又灌了一口酒:“……父親也是個膽小怕事的!九枝燈殺了兩個前鋒將軍而已,便急吼吼地要降!我就不信這九枝燈膽氣壯到真敢殺了黑水堡堡主?!”
他邊罵邊馭劍前行,口中仍是喋喋不休,但頃,他卻突地咳嗽了一聲。
伍湘並未把這咳嗽放在心上,然而,他的嚨間卻越來越多地冒出雪亮的白沫來,他只覺口劇痛,悶咳不止,手一抹,竟抹了一手帶的死魚泡沫,其中還夾雜著肺臟的碎塊。
他形晃了兩晃,一頭自劍上栽了下去,跌了深谷之間。
另一隨行弟子本隸屬于黑水堡,眼見此景,驚得神魂倒錯,慘了一聲“公子”便直撲了下去,哪里還顧得上與他同行的那位乖順異常的魔道總壇弟子。
總壇弟子著二人消失在山間,笑而不語。
轉瞬間,他那張臉便徹底變了一副模樣。
九枝燈垂眸負手,立於雲頭,輕聲回答了他的問題:“……我不會殺了你父親的。”
“我需得留著他的命,讓清涼谷為他獨子的死,做出一個解釋。”
作者有話要說: ——請用一種來形容你最親近的人。
北南:兔子吧,耳朵長長的,好拎。
小陸:……藏狐。
北南:藏狐是什麼?
小陸哄:一種很兇猛的,很像你。
北南:噢,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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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馳認真:嗯……小羊羔。
小陶臉紅;……大綿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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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妹:師兄就是師兄,不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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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師兄什麼都很像。寵我的時候像一隻很溫的狗,衝鋒陷陣的時候就像一頭狼;偶爾粘我的時候就像……
師兄:哦,泰迪。
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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