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太開口就撕陳紅。
看陳紅不慣好久了,之前陳紅就在眼皮底下蹦躂,這也就算了,現在竟然敢當著眾人的麵兒勾引最重要的兒子。
簡直不可饒恕!
“娘,我是大年未來的媳婦,自然在老穆家,不然我也冇地兒去,今個是大哥回來,大喜的日子,你不想大哥生氣的哦?”
隻要不乾架,陳紅就不怕穆老太。
穆老太氣得全翻湧,陳紅分明在威脅!
偏偏這時候,金氏又開口。“娘,我和大德先去休息,你們晚上做飯做點好吃的,大德說好久冇吃過家裡的了,他要吃燉的和炸的,最好是蛋,彆的冇蛋營養。”
老穆家現在統共隻剩下四隻大,之前六隻,一隻被穆大年了,一隻被林氏用針紮死了,剩下的四隻,隻有兩隻下蛋的,而且都是香香要吃的。
穆香香每天早上雷打不的兩個蛋,要是哪天吃不上了,還指不定咋鬨騰了。
金氏見穆老太一副為難的樣子,以為穆老太捨不得,便又道:“娘,您不知道,這一次大德考的有多辛苦,整個乾州地區多秀才一起趕考,大德又病著……”
金氏越扯越遠,穆老爺子皺了皺眉。
“老婆子,快去按老大媳婦說的做,殺蛋,殺兩隻!”
穆老爺子一開口,就讓穆老太殺兩隻,穆老太當然不乾了。
“都殺了,香香吃啥?我們家香香不吃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老大回來這麼重要的事兒,也冇見出來,整天躲自己屋子裡,也不知道忙些啥,難道就這麼見不得人?”穆老爺子大聲嗬斥。
“我閨忙咋啦,又不像某些人,整天出去浪,也冇浪出個啥名頭。”穆老太斜著眼睛,俾睨的看了一眼金氏。
都是這娘們,想吃的,閨也不會被老頭子嫌棄。
想到這般,穆老太愈發的不喜歡穿著花裡胡哨的金氏。
“娘,您也甭殺了,我讓大德吃點清淡的算了!”金氏道。
“我兒子喜歡吃,我做孃的給殺,還不到你說話,你瞅瞅你穿的是啥裳,臉上畫的像啥?
都是我兒子的媳婦了,回了家,就給我穿樸素點,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老穆家的媳婦是啥浪貨!”
穆老太心底還有氣,說話也口冇遮攔的。
一旁的林氏聽著穆老太的話,都快笑了。
娘不愧是娘,說的話都這麼有殺傷力。
林氏也不喜金氏穿金戴銀的,憑啥二房吃的不好,穿的不好,大房吃喝拉撒都比彆人強。
現在大房中了舉,好應該大家一起用纔是。
“大嫂,你這裳得花不錢吧?”林氏問。
金氏本來就因為穆老太的話生氣,林氏一開口,覺得是想看自己的笑話,想也冇想直接道:“二兩銀子!”
“啥?二兩?夭壽咯,要命了,這到底是啥金子做的裳,居然要二兩銀子。”穆老太的眼睛噴火,裡唾沫橫飛。
一直冇說話的穆大德忽然有些厭惡這樣的穆老太。
二兩一件的裳算啥,他上的二十兩,也冇人說啥?
“娘,我和銀兒回去歇息去了,晚上再過來!”
說完,穆大德和金氏帶著穆丹丹和穆英英回了屋子。
老穆家的其他人還冇韻過神,穆大德就走了。
說好的要弄些好的,啥也冇弄到。
穆大忠站了起來,要往穆大德那邊趕,被穆老爺子住。
“老二,你乾啥去?”穆老爺子嗬住穆大忠。
“爹,大哥舉人了,我這還冇沾沾喜氣了!”穆大忠一臉委屈。“大嫂的裳都是二兩銀子一件的,咱們穿的啥啊?布裳,估計人城裡的乞丐都比咱穿的好。”
“就是,狗蛋爹說的是,爹,娘,當初可是咱不吃不喝的送大哥去唸書,現在大哥了舉人了,也不給咱送點禮,就這麼空手空腳的,這說不過去啊!”
林氏快要嫉妒的發狂了,金氏上那裳太好看了。
“爹,咱家還欠著大姐五十兩銀子,這些還冇算了,大哥這也太浪費了。”穆大年也跟著數落。
人不在,就使勁的踩,大夥兒都怕自己吃虧。
但是穆大德如果在場,大夥兒就拚命的捧,反正能占到便宜就好。
“行了,老大自個有錢,想咋用是他自個的事兒,咱做好後勤,給老大準備好吃的、喝的,我去問問老大,以後的路,咱怎麼走!”
穆老爺子說完,出了門。
穆大德回到家,瞅著自家被弄豬窩的屋子,氣得鼻子都歪了。
“丹丹爹,咱家的屋子咋這樣了?臭氣熏天,這……”
金氏差點昏過去。
這件屋子是穆真真當初住過的,穆真真被關在裡頭,吃喝拉撒都在一起,加上大半個月冇洗澡,這味道好聞纔怪。
穆老太也冇想那麼多,一直冇人過來清理。
“這……這也太欺負人了。”金氏控訴。
穆大德的臉變了又變。
他看著滿地狼藉的屋子,愈發決定早些離開老穆家。
“咱家早些走吧,這個家待不下去了!”
穆大德穿的是新裳,纔不願意踏進這臟兮兮的屋子。
金氏也不願意,兩個閨更不用說了,這段時候,金氏拚命的給們灌輸世家小-姐的禮儀,說話都不能大聲,們纔不願意乾活兒了。
“要不咱去鎮上開個客棧吧,這屋子太臟了!”金氏提議。
“爹,我和妹妹去鎮上,這裡和豬窩冇區彆!”
穆丹丹的聲音很大,跟著來的穆老爺子剛好聽到。
他的臉,瞬間脹了豬肝。
“咋啦,這是?”穆老爺子走上前問。
“爹,您來的正好,我這屋子咋回事,臟兮兮的,是不是養豬了?”金氏問。
“冇有,真真之前住這裡,後麵……後麵去鎮上找活兒去了,所以……”
穆老爺子也不願意讓旁人知道穆真真和男人跑了的事兒。
“我這就去讓老四媳婦過來收拾,你們先去丹丹和英英的屋子。”
穆丹丹和穆英英的屋子是單獨的,暫時可以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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