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都不知道,他們咋可能知道?”穆老爺子隨口回了句,仰頭就準備呼呼大睡。
“也是,他們要是知道,還不早把我的錢罐子給搬空了,可惜了,上次老大拿了大部分的銀子走了,剩下的銀子,都準備給香香和真真親的時候做家底兒的。”
說起穆真真穆老太忍不住控訴穆老頭子:“都是你這死老頭子不好,乾啥要關著真真,乾啥不讓真真出去。
一個姑孃家像牲口一樣被關著,是個人都不了,更何況咱從小生慣養的閨?”
“還姑孃家了,都是被人休棄的下堂婦了,是不是還要對人說是黃花閨?”穆老爺子怒懟穆老太。
家裡幾個孩子寵的寵到冇邊。
打的被打的分家,穆老爺子心中的怒火,也不是一點半點更加不是一時半會兒的。
“喲嘿,你這死老頭子,我說我閨關你啥事兒?你該不是老大中舉了高興瘋了吧?我可告訴你,真真是我上掉下來的,我要給準備啥,你管不著!”
穆老太打定主意,明兒個就去讓人找真真,告訴真真好日子要來了,要再給真真找個好婆家。
就這樣,穆老爺子和穆老太吵著吵著竟然睡著了。
穆雙雙從暗閃出來。
一直聽著穆老爺子和穆老太打對話,心中愈發的覺得穆老太奇葩。
閨是人,幾個兒子就當草,唯一當寶貝的,還隻有一個穆大德。
“小黑,現在是看你的了,剛剛我說的話你聽見了?”穆雙雙了小黑的頭,然後將穆老爺子和穆老太的窗戶開了一個剛好可以讓小黑進去。
小黑閃進了屋子,然後大搖大擺的去找穆老太裡說的罐子。
穆老太屋子裡,擺滿了各種大大小小的罐子,要找到的錢,還真不是一般的容易,小黑刨開其中兩個最小的罐子,刨出五個銅子,一一從門中遞給了穆雙雙。
穆雙雙疑的很。
這麼久了,咋就出來了五個銅子,正準備附耳聽聽裡頭的況,就聽見穆老太的慘聲。
“哎喲喂,老頭子,有東西在我臉上撒尿。”
接著一陣地山搖的聲音,穆雙雙拔就跑。
穆老太屋子裡,凳子撞倒在地上,蚊帳被撕裂,罐子被打碎,各種聲音不絕耳。
等到穆老太屋子裡掌燈的時候,小黑早就躲到了穆老太的爛櫃子藏了起來。
燈一亮,穆老太的屋子裡一片狼藉,頭上的尿都冇來得及,就這樣噠噠的還在往上滴。
|“見鬼了,見鬼了……哎喲喂,這到底咋回事啊……”穆老太的慘聲從老穆家傳來,穆雙雙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脯。
今個差點嚇死了。
死小黑,整人也不發個信號,它自個個頭小,隨便一躲就好了,可憐的,要是裡頭的燭一點,鐵定可以看到的影。
萬一被抓住了,還不得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穆雙雙心底罵了一陣小黑,但是還是吹著晚上的冷風,等著小黑歸來。
上說著不擔心,但是實際上還是在意小黑的,怕自己一走,小黑就被穆老太抓住了。
這樣足足等了半個多時辰。
穆雙雙也困到不行的時候,一個小黑影快速的閃過來,在穆雙雙眼前晃了一下,裡扔下一個重在穆雙雙的腳邊,然後朝著三房跑了。
穆雙雙蹲下子,將那個重撿起。
那是一個小布包,掂量一下,還重。
穆雙雙知道,那是穆老太的銀子,心中一喜,拿著銀子回了家。
小黑站在門口張,穆雙雙一回來,它就往前頭湊,眼睛的看著穆雙雙,似乎在期待著啥東西一樣。
“知道了,知道了,明兒個給你和來米加餐,還給你弄點水果做飯後點心咋樣?”
小黑和來米不一樣,小黑的主食必須是生食,不然對消化不好。
來米是狗,各種食都可以吃,不過儘量以食為主,不然也不好。
基本上,兩個小東西每天除了吃,就是睡。
如果小黑不是手還那般的利落,穆雙雙懷疑,養了一隻假的黑貂。
小黑嘶嘶的了半天,衝進了屋子。
穆雙雙進了屋子,第一件事就是掌燈數錢袋子裡的錢。
其實也冇多,因為都是一些碎的銅子,唯一一個大一點的碎銀子也才一兩。
穆雙雙輕點一下,這一趟,總共還不到二兩銀子,加上之前的五文錢,也才一兩銀子又三百五十四文。
當然,想想也能夠理解,穆老太早就被穆大德榨乾了,現在能有一兩多銀子就不錯了,這些也能讓普通莊戶人家生活個半年的。
一想到明早穆老太要鬨一波,穆雙雙就覺得心大好。
錢照例是讓小黑藏老鼠。
不過布袋子穆雙雙冇有拿,扔給小黑直接塞到二房去。
上次小黑塞得那個肚兜,穆雙雙還記憶猶新,要是這一次,能夠拖幾個下水的,也是不錯的。
完所有的事兒,穆雙雙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穆老太在屋子裡發出一聲慘。
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被子被扔在了地上,不停的問著:“我的錢了……我的錢去哪兒了?”
穆老爺子還睡的迷迷糊糊的,剛想問問啥況,就被穆老太扔下了炕。
掀開床單,擼開被子,打開櫃子,還有所有的錢罐子。
穆老太像瘋了一樣四在找。
那是最後的銀子了,冇有這些銀子會死的。
穆老爺子一把老骨頭了,被這麼一扔,差點冇被扭斷腰,睜開眼睛就見穆老太在四翻找,屋子裡,狼藉的不像話。
比起昨晚,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這瘋婆娘,到底在乾啥?這個家被你折騰啥樣了?”穆老爺子怒斥穆老太。
“老頭子,我昨晚塞在被窩裡的錢都不見了……這可咋整,這是我給香香留的嫁妝錢,現在全冇了……全冇了啊!”
“是誰,到底是誰了我的銀子?”穆老太怒吼,一時間,整個老穆家都像是被冰封住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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