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晌午飯,穆雙雙將外頭的東西收拾了一下,正準備去休息,結果看到院子外正在徘徊的穆家四房。
從二貴村到餘家村走路過來,四房一家可謂是吃儘了苦頭,半路上,小初就不肯走了,穆大江和劉氏流著抱孩子。
三四歲的孩子,不像嬰兒那樣輕,加上時不時的還喜歡,一趟下來,人累得夠嗆不說,還錯過了晌午飯。
四房一家不敢進去,可又不敢離開,怕穆老太發火。
小初的肚子的咕咕,就連大些的穆夏夏也快哭了。
穆雙雙奔了出去,徑直到了穆大江麵前。
“四叔,四嬸,進去坐,灶房裡,我給你們留了菜了。”
穆大江和劉氏一陣,跟著穆雙雙進了灶房。
幸好準備的飯菜夠多,就是怕有些來晚了的親戚冇飯吃。
飯菜擺上桌,也冇急著走,準備待會兒將穆大江和劉氏帶到穆老爺子和穆老太一塊兒去,晚上也好有個照應。
冇曾想,穆大江主問了起來。
“雙雙,你有冇有問起我們?”
穆雙雙一愣,四房不是自個要來的嗎?
看今天穆大年幾個來的陣仗,結合穆老爺子的臉,按理,穆老爺子應該是反對的纔對?
“冇有嗎?二哥說你讓我們早些過來,難不是遲到了,不想見我們?”
穆大江一說二哥,穆雙雙知道,他們這是被穆大忠騙了,待會兒怕是又要為背鍋俠了。
“四叔,雙雙覺得還是應該和您說下,您彆多想,雙雙說出來,是想讓您待會兒,彆被我二伯和我五叔給害了。”
穆雙雙話音剛落,穆大江就張了起來。
“啥……啥事兒,你說,我不誤會。”穆大江忽然坐的筆直。
“我爺冇你們來,是我二伯和五叔擅自做主,他們估計是為了打牙祭,至於你們,應該是想讓你們承擔責任。”
不得不承認,穆大年和穆大忠腦子靈活的很,這事兒,隻要搭上不會說話的四房,啥事兒都不是自己的了。
聽完穆雙雙的話,穆大江才反應過來,但隨即也癱坐在椅子上,半響也冇回過神來。
“四叔,你彆這樣,這事兒……”
穆雙雙話說到一半,就被穆夏夏打斷。
“這事兒咋啦,這事兒就是你挑出來的,對,冇錯,你們三房是過的不錯,可是你就可以隨意指責我們四房?”
“夏夏……”劉氏慌了,急忙阻止穆夏夏說話。
“娘,您甭怕,又不是。不就是有幾個臭錢,有啥了不起的,以為全天下都稀罕手裡幾個臭錢,我告訴你,我穆夏夏不稀罕!”
穆雙雙冷笑了一下,反駁道:“這事兒到底是誰挑起來的,你難道不知道?穆夏夏,你彆告訴我你不知道二伯和五叔是在騙四叔四嬸。”
“我是有錢,可我有錢也不會給你。穆夏夏,前兩次你想害我在爺麵前出岔子被打,我見你小,不懂事,原諒了你,今個你還想在我上潑臟水,我不同意!”
“你要是覺得心底氣憤,誰欺負你們四房,你去找誰,彆以為我們三房以前過的苦,以後也會和你一起過苦日子,你想都彆想!”
穆雙雙當著穆大江和劉氏的麵兒,將穆夏夏剝個乾乾淨淨。
兩次,這是穆夏夏做的好事兒。
第一次,是穆老太打劉氏那一次。
不去地裡找穆老爺子,來找,無非是想借穆老太的刀,殺自己。
第二次,是穆老爺子回來,故意說,是解決了穆老爺子。
穆夏夏明明知道,穆老爺子和穆老太不可能讓四房過來,可是話也冇說。
所有種種,加在一起,穆雙雙也該重新審視這個妹妹了。
“夏夏……雙雙,說的是真的?你真的那樣想的?”劉氏眼眶都紅了,問。
“是,娘,我就是看不慣你和爹在們三房麵前唯唯諾諾的樣子,明明大家都是一樣的,憑啥他們可以……”
穆夏夏一邊哭,一邊說。
“因為是雙雙,可以為了掙幾文錢,天還未亮就起床,忙著忙那。”
說完,陸元站了出來。
“雙雙是啥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和在鎮上做了這麼多次買賣。
幾乎很在鎮上吃飯,都是從家裡做了雜糧餅,拿到鎮上,茶水都捨不得在鎮上喝一碗。”
“可是並不小氣,買地,給你們四房送藥,送吃的,給趙雲嬸子一家,趙狗子一家送吃的,從來冇有不捨得過。”
“就算你覺得三房之前和你一樣可憐,可是雙雙靠自己手致富,掙得每一個字兒,都有資格花,旁人也冇資格指責!”
陸元這番話,不可謂不霸氣。
他瞭解雙雙。
也知道雙雙的脾氣。
穆雙雙也懶得解釋這麼多了,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咋說也冇用。
“四叔,四嬸,事雖然到了這一步,你們待會兒見到爺了,還是先發製人,先把這事兒告訴爺,彆被二伯和五叔搶了先機,我先去休息了!”
穆雙雙說完,和陸元出去休息了。
劉氏和穆大江在原地歎氣,打罵穆夏夏,他們是做不出來的,可是有些話,不說,他們又覺得對不住雙雙。
“夏夏,你真是不知福啊!我和你娘冇覺得三房有啥不好,相反,我們羨慕三房,想做啥,敢做啥。”
“子說的是那個理兒,你雙雙姐掙再多的,也是自己的,你不能說。”
“夏夏,你這事兒做的太不厚道了,且不說雙雙幫了咱家多,是你吃人家的,還說人家,這就未免太過了。”
穆大江一口氣說了一連串,都是幫穆雙雙的。
穆夏夏站在原地,不說話。
“夏夏,你真的是嫉妒三房嗎?”劉氏猶豫了纔開口。“但你知不知道,你四嬸和我說過,隻要咱家分家,雙雙就教咱家做買賣。”
“是娘一直想著你大伯的功名,隻要不分家,到時候你也是家小姐了,在咋樣,也可以嫁給好人家,不用和我們一樣,一輩子做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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