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輩番外(68)登門,聚會,真是孽緣啊
小輩番外(68)登門,聚會,真是孽緣啊
祁則衍正在家裡和霍然吃瓜,八卦江承嗣家的房子塌了。
討論著到最後,卻一致認為,嚴遲不失為一個很好的婿。
“……時至今日,沒有任何黑料,也沒聽說他有任何花邊新聞,或是和什麼生眉來眼去,家境殷實,青年才俊,人品能力都沒有任何問題。”祁則衍直言。
“司家和嚴家早有合作,門當戶對,知知底,好的。”霍然接茬。
祁則衍認真點頭,“知知底很重要,以後應該出不了什麼大問題。”
霍然喝了口茶,偏頭看向坐在不遠的祁知意,忽然一笑,“知意。”
“嗯?”
祁知意此時正在和段一諾發資訊,討論著江,想瞭解未來小舅媽是什麼樣的人,來找打聽。
“你在學校談了嗎?”
霍然問得不經心,卻惹得祁則衍心底警鈴大作。
祁知意瞬時覺得有些尷尬,直搖頭,“沒有。”
“真沒有?”
“真的沒有。”
那模樣不似說謊,祁則衍這才寬了心。
江承嗣家的房子就是轟然塌了的,猝不及防,祁則衍也擔心兒毫無預警給他帶回個男朋友,便特意叮囑,“知意啊,你如果談,就及時告訴我,我也不是那麼不開明,那麼古板的人。”
“知意,別信他的話。”祁洌從樓上下來,“就他的脾氣,絕對會去看看你男朋友是什麼模樣,看看能拐走他兒的野小子倒是生了什麼賊樣兒。”
“臭小子,滾一邊去。”祁則衍冷哼。
“以前知意上學時,同班有個男生給寫書,您去給開家長會,全程沒看老師,盡盯著那男生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去看婿的。”
“我是怕他勾.引你妹妹早。”
“那次家長會後,男生見著知意都繞道走了,還談什麼早啊。”祁洌不厚道得笑出了豬聲。
“這丫頭就放假前跟小姐妹出去玩了幾天,最近都跟媽去工作,就這樣子,哪兒像談了。”
“再說了,有你在,誰敢追,八以後是需要相親的。”
祁則衍被氣得不行,“我今天就該把你留在司家,跟你四叔徹夜談心。”
祁洌隻是一笑,從冰箱拿了瓶可樂就往樓上跑,又被祁則衍追著唸叨了兩句,“……天天喝可樂,就不能喝點水?”
反正祁洌一路小跑到樓上,對父親的話充耳不聞。
而祁知意坐在位置上,微微攥手機,愣是沒敢說話。
“你別聽你哥胡說,會有好男生追你的,這混小子就是欠揍……”祁則衍還以為兒是被兒子幾句話說得傷了心,便勸了幾句。
他此時哪裡知道,祁知意這是典型的心虛。
江和嚴遲曝,隻在兩個小圈子裡傳開,京圈知道得甚,都是低調的人,這事兒若是大麵積鋪開,就不是談的事,肯定是牽扯到彼此家庭。
江家老宅正在準備著接待嚴遲的事,時間一晃,便到了第二天。
深冬寒重,蕭蕭梧葉送寒聲。
嚴遲今天也起了個大早,擔心誤了時間,早上九點多便驅車到了司家,司家也正在為出門做準備,江承嗣瞧見他,先是打量了一番,穿得也還像個人樣。
若是依著他年輕時的脾氣,不會讓他進門,現在也算是有兒有的講究人,心底有怒有怨,也不好當麵宣泄,況且嚴遲今日跟他們去老宅,是應了他家老太太的要求,嚴遲也算代表他。
“來了?”江承嗣輕哼著,已端起了架子。
“叔叔。”
“待會兒到了老宅,多聽多看,別說話,機靈點。”
可千萬別給他丟人。
“我明白,我買了點東西,您要不要先看一下合不合適,如果有哪些不太好的,現在還有時間去更換。”嚴遲隻是通過江知道江家眾人的喜好,也擔心不小心踩了雷區。
江本在二樓,瞧見父親居然帶著嚴遲出了門,急忙穿了外套跑出去,惹得江承嗣十分不爽。
“急匆匆跑出來乾嘛?以為我要趕走他?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人?”
江咬不語,又把江承嗣氣得不行。
一行人出發到江家老宅時,約莫十點半,天寒霜重,院子裡並沒人,都在屋裡,一行人下車,嚴遲東西比較多一人提不過來。
小九和老十早就注意到了,雖說不太喜歡這個姐夫,但是自小教養問題,也不能坐視不理,便走過去,幫他拎了幾樣禮。
“謝謝。”嚴遲道謝。
“我們是看在我姐的麵子上。”小九冷哼著,“你別以為我是想幫你,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你。”
“我知道。”嚴遲笑了下。
“你還有自知之明的。”
嚴遲此刻很想毒舌一句:
你喜不喜歡我,其實並沒那麼重要,畢竟我是跟你姐過日子的。
不過沒說出口罷了。
嚴遲知道江家是大戶人家,人很多,隻是進門後,還是被眼前的景象給驚著了,一群人全都集中在客廳,男老,幾乎全都在打量他。
“這……就是嚴遲吧?”老太太坐在沙發正中,挲著柺杖,就連老花鏡都特意戴上了,盯著他,笑彎了眼,“小夥子生得真不錯,個子也高,走近點,讓我看清楚些。”
“太好。”嚴遲率先打了招呼。
“嗯。”
“這是我給您帶的一點禮,知道您聽戲,找了幾張唱片,希您會喜歡。”
“我你過來已經很突然了,不用這麼客氣。”
嚴遲的氣質長相,應該是長輩很喜歡的那一類,雖不是那種喜歡耍寶討喜的子,可是勝在持穩重,說話做事又分外得,工作能力突出,是做婿的合適人選。
江承嗣又給他介紹了一下江家其他人,嚴遲一一問好。
儼然變了大型見家長現場。
老太太拉著嚴遲說了會兒話,就讓江帶他去和江慕棠等同輩一起玩,江又給他介紹自己的堂哥堂姐,江溫言等人對他倒也客氣,畢竟是初次見麵,還不瞭解。
眾人上桌後,江承嗣還以為,江錦上的人可能會為難他。
所以他一直等著這一幕。
結果倒好……
大家一個比一個客氣,就連素來冷麪的江宴廷,都出聲招呼他多吃點。
平時一個個對自己都“頤指氣使”,不是很能耐嗎?怎麼的,對這小子就如此和悅?一個個還都笑瞇瞇的。
後來江承嗣才知道,他們一家抵達時,老太太就已經耳提麵命說過了:
“人家小嚴是第一次來我們家,你們要是誰敢為難他,把人給我嚇跑了,那就是跟我作對,我第一個饒不過他。”
“也別問什麼七八糟的問題,大家就和和氣氣吃頓飯。”
“就是一句話,誰被給我整什麼幺蛾子。”
老太太都下了死命令,年紀大了,不住氣,沒人敢忤逆他,況且嚴遲送的幾張唱片,又討得老太太非常歡心,更沒人敢多說什麼。
嚴遲也以為這可能會變三堂會審,結果卻是閤家歡。
傅沉中途還給他發了資訊,問了下況如何:
江家人為難你了?
這個小舅子最近接連給他挖坑,傅沉心底雖不爽,可畢竟是看著長大的孩子,江家一群“牛鬼蛇神”,可不是那麼好招惹的,還是擔心他。
結果嚴遲資訊卻是:
他們一家人都很好,對我也非常好。
不過在那之後,嚴遲隻要去江家,到的都是貴賓級待遇,一次兩次還好,一直都這樣,就給傅沉送出一個錯誤的訊號。
傅沉誤以為,江家幾個兄弟,都已經放下屠刀,改走良民路線了。
所以以後嚴遲登門提親的時候,嚴川夫妻倆雖然都到了京城,卻是傅沉主導的提前全程,結果江家幾個兄弟“原形畢”,差點讓傅沉遭遇人生鐵盧,徹底翻了車。
這也都是以後的事了。
此時的嚴遲已經吃了飯,坐在老太太邊陪說了會兒話。
“一直陪著我這個老太婆,很無聊吧。”老太太笑道,“你不知道,我們家這群孩子,是第一給帶件回來的,我有些激。”
嚴遲隻是一笑,“你讓我想起了,我覺得您很親切。”
江承嗣:“……”
臭小子,你平時不言茍笑的,現在倒是能說會道了,裝什麼大尾狼。
“你有空,不嫌棄我囉嗦,就跟常來吃飯,不過我估計你跟我沒什麼話題聊。”老太太忽然看向坐在不遠,正跟江慕棠說話的江溫言,“江江——”
“太。”江溫言走過去。
“小嚴在京城待不了幾天,兄弟姐妹中,你最大,有空帶他出去玩玩。”
畢竟年尾了,嚴遲很快也要回南江陪父母。
“我會的。”江溫言點頭應著。
江溫言上應了招呼嚴遲的事,不過他近來公司實在太忙,著實不出空,便把事托付給了江慕棠理。
而江慕棠近來跟著外公周仲清觀的幾個手,待他忙完後,聽說嚴遲後天就要啟程回南江,這才找江要了他的聯係方式,問他明天是否有空。
“明天我有空。”
“那晚上?”江慕棠詢問。
“好。”嚴遲也想找機會跟江這邊的親戚打好關係,自然不想錯失這次機會。
約好時間,江慕棠就去群裡問一下誰有時間,因為時間定的比較匆忙,江溫言和陶陶都沒空,霍家那邊,兄妹倆跟著霍欽岐去下麵基地,過幾天才能回京。
倒是祁洌顯得很積極,拉著祁知意就一塊兒去了。
人沒湊齊,卻也不算。
地點就定在了江承嗣的會所裡,自家地方,不會出什麼問題。
到了約定時間的前幾個小時,江慕棠接到了嚴遲電話,說是他這邊可能會帶幾個朋友過來。
“就是一些小親戚,他們也沒見過,你那邊方便嗎?”嚴遲還是征求了一下江慕棠的意見。
他知道,之前曝,江慕棠被無辜拖下水,已經很對不起他,對這個堂哥,他是客氣又恭順。
“大概幾個人?”
“可能六七個。”
“那你帶他們過來吧,人多也熱鬧。”江慕棠想著,嚴遲說得親戚,大概也就相的那幾人,江以後和他在一起,大家免不得都要麵,遲早的事,他帶幾個人過來,倒也無所謂。
祁洌拳掌,就等著今晚找嚴遲報仇,準備把他灌醉。
為了晚上的事,祁洌提前吃了點解酒的東西,換了雙新買的戰靴,又把自己捯飭了一番,折騰得有些遲了,導致路上堵車,與祁知意抵達會所時,居然是最遲的。
“不好意思,堵車了。”祁洌推門進去,就沖著一群人笑了笑。
待他看清屋裡都有誰時,笑容僵住。
這況不太對啊。
怎麼這麼多人,還有幾個生麵孔。
而且……
怎麼段一言也在。
祁洌當時心裡就是一個臥槽:
這特麼是什麼孽緣,怎麼會在這裡遇到他?
“我們出門不算遲,就是路上車子真的太多了,遲了這麼久,真的抱歉……”祁知意瞧著自家哥哥堵在門口不進去,推了推他,祁洌僵著子往裡走了兩步,祁知意方纔看清了屋的人。
瞧見段家兄妹也在,差點把嚇得魂飛魄散。
尤其是段一諾,不停沖眉弄眼,毫不在意別人的目。
祁知意張得呼吸一沉:
他們是不是走錯包廂了?
小輩番外(68)登門,聚會,真是孽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