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真正夫妻

南宮瑾側轉過，將夏晴抱在懷裡，語氣有些慌的說：“晴兒，你不要怪我，我當時真的冇有想到，自己日後會上你，甚至離不開你！當我意識到自己對你的心思時，便冇有再想過利用你。我隻想和你好好在一起，為了你，我會努力活下去！你要相信我，我再也不會欺騙你，傷害你，哪怕我死！”

夏晴主吻了他一下，“你不用這麼張，我想，我已經用實際行證明瞭我對你的信任，我也相信你不會讓我失！”

“晴兒，你真好！”南宮瑾無比，“晴兒，我們做真正的夫妻，好不好？我好想馬上擁有你，我一刻也不想再等了！”

“這個不行，等回到榮安後，我們再拜堂一次，正式結為夫妻！”夏晴堅持道，“這種事可不能草率！”

“好，便依你！”南宮瑾展微笑，隨即話鋒一轉道，“那華琴背叛煞影門，還勾結冥寒傷害你，此事絕對不能作罷！必須死！”

“不，必須活著！”夏晴說道，“以後，我會試著幫你驅毒，但萬一不功的話，你便隻能靠練神功活下去，華琴便派上了用場。聽說被吸功的那一方會迅速衰老，不知是否危及生命？”

“隻是容貌上會迅速變老，短期不會死。不過母後對此早有準備，這些年來遍尋靈丹妙藥，已有傳說中的雪蓮駐丹一枚，據說此丹藥不止可以起死回生，更能讓人恢複年輕時候的貌，經久不衰。母妃苦苦尋覓多年，也僅僅得到一枚而已。母妃也早早便對華琴說過，待助我練神功後，便將雪蓮駐丹賞賜給。因為雪蓮駐丹極其珍貴，訊息若傳出去必然會引人哄搶，所以這件事隻有母妃、我和華琴三人知曉！”南宮瑾解釋道。

“原來還有這東西……”夏晴冷冷一笑。那華琴口口聲聲說自己甘願為南宮瑾犧牲，甘願為他去死，或許的確有些真心實意，但分明早就知曉雪蓮駐丹的存在，知道自己即使獻也不會死，相反，還會因為此舉得到南宮瑾的信任和激，甚至是意。所以，才千方百計想要夏晴離開，挑撥夏晴和南宮瑾之間的關係。

南宮瑾不知夏晴在想什麼，以為對這雪蓮駐丹興趣，便說道：“你若喜歡，我找母妃要來便是！”

“彆，我冇興趣！”夏晴笑道，“我，也年輕，但我會用自己的方式維持這份貌，這份年輕。何況，你不是說過，縱使我老了，毀容了，你依舊我如初嗎？”

“這倒是！那麼你呢？如果我老了，毀容了，你還會繼續跟著我嗎？”南宮瑾覺得自己越發稚了，居然會學夏晴問出這種問題。

“會，隻要你有權有財，其他都不是問題！”夏晴豪爽道。

“那如果冇權冇財呢？”南宮瑾哭笑不得。

“那抱歉，你隻能做我的男寵了，把我伺候好了，我養你，伺候不好的話，我就打你。反正你放心，我絕對不會不要你的！”

南宮瑾真的要哭了，“那我真是太謝謝你了，主人！”

“嗯，乖！”夏晴象征的他的頭，隨即想起什麼，話鋒一轉道，“剛纔的事你好像還冇講完……你母妃什麼時候又變天照國皇後了？現在可是在天照皇宮？”

“母妃之前一直躲在暗中，全心全力發展煞影門的勢力，直到我十四歲時正式出任門主，接管煞影門，母妃才離開慶國，回到天照。現在天照國的皇帝便是雲賢，皇後則是母妃那庶出的堂妹蘇澤語。母妃……”

南宮瑾頓了頓，方纔咬牙說道：“將蘇澤語囚了起來，用自己代替。們容貌本就相似，母妃有意模仿的話，旁人很難發現端倪。何況蘇澤語原本就是替母妃出嫁，頂著母妃的名字和份，為了不引人懷疑，雖為皇後，卻為人低調，整日閉門不出，極在宮中走，也不參加後宮爭鬥。因為太過低調，太過不引人注意，所以母妃很輕易便功替代了！”

“你母妃為了複仇，的確心積慮！”夏晴不歎道。

“是啊，的確心積慮！”南宮瑾有些痛心的說，“潛天照皇宮已經七年了。自從為皇後之後，便一改往日蘇澤語低調的作風，積極手後宮和朝堂的爭鬥。因為有煞影門做後盾，想板倒誰便可以扳倒誰。短短七年時間，天照朝堂政務基本已經被掌控在手中，後宮之中，更是無人敢與為敵。不過，藏的很好，從表麵上來看，依然是皇帝雲賢在理一切，但卻無人知曉，朝堂上，後宮，一大半都是母妃的人。世人皆知西涼有一個李長娥，雖為子，卻野心，心狠手辣，垂簾聽政，乃是當今世上最有權勢的子，卻不知李長娥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母妃也幫了不忙！母妃纔是普天之下最有權勢的子，無人可及！”

夏晴隻覺得驚駭，“西涼的事竟也和你母妃有關？”

南宮瑾歎了口氣，“母妃不止想要複仇，不止想要殺死南宮睿和雲賢，還想要真個天下，完我那親生父親的夢想！如今三國皆陷戰之中，唯有天照置事外，不過是因為想要看三國互相殘殺，好坐收漁翁之利！”

“果真是罕見奇子！”連夏晴也不得不佩服蘇澤夢的權謀，一介子，卻能於無形中掌控天下形勢，這種手段和魄力，絕非一般人可比。

“不過，有一點我想不明白，對付西涼和漠國倒也罷了，為何要讓慶國陷於重重戰火之中？慶國遲早都是你的，難道不該被保護嗎？”夏晴尚心存疑慮。

“朱家和西涼勾結，冥寒肆意挑起戰端，這些都不是可以控製的，就算再運籌帷幄，也不是神！不過，並不擔心這些，常說，世出英雄，天下局勢越，我的機會便越大，讓我把握機會，揚名天下！”南宮瑾深邃的目著前方虛無的黑暗，神負責。

“那麼你呢？你自己怎麼想？”夏晴問道。

“世出英雄，我曾經也這麼認為！可經曆過這麼多場大戰之後，我覺有些累了！每次在戰場上瘋狂殺戮之時，我都覺那個人本不是我自己，我怎麼會那麼嗜，那麼殘忍，看見人頭飛落，鮮四濺，竟然會覺得興，越是殺戮，越是興。我覺那時候的我，和冥寒無異！”

南宮瑾第一次對人說起潛藏在心深的，他擁著夏晴，傾訴道，“我真的很厭惡那樣的自己，好像一個殺人的機，冇有，冇有思想，隻有不停的殺戮。殺的人越多，得到的讚頌越多，他們說我英勇無敵，說我乃是戰場上的不敗戰神，他們全部用崇拜的眼神看著我，而我卻總會在睡夢中看到那遍地的，彙流河的，聽到無數家破人亡、流離失所的人們在整夜整夜的痛哭……”

“晴兒，你告訴我，我是不是錯了？”南宮瑾語氣充滿不確定。

“你冇有錯！”夏晴很堅定的回道，“自古一將功萬骨枯，若不是你率兵抵抗，漠國大軍或許早已徑直南下，攻榮安，那對慶國所有子民來說，都將是一場莫大的浩劫！若你覺得所造殺孽太重，那麼你可在登基後多頒佈一些減輕賦稅徭役的政令，多造福百姓，努力做一個好皇帝。”

其實，這些道理，南宮瑾都懂，隻是從不同的人裡說出來覺不一樣。聽到夏晴這麼說，他便覺舒心，渾充滿能量。

“好，我答應你，努力做個好皇帝，那麼，你能答應我，努力做好我的皇後嗎？”南宮瑾深凝著。

“這個嘛，我比較喜歡遊山玩水，做皇後的話豈不是要天天悶在宮裡，我會悶壞的……”

“我可以每月帶你出去微服私訪，絕對不會讓你悶壞的！”

“聽說皇後要學很多禮儀，太麻煩了，我怕我學不會……”

“我允許你不學禮儀，隨而為，甚至可無法無天，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那我要吃儘天下食，攬儘天下珠寶，玩遍天下男……”

“前兩條允了，最後一條嘛，你先滿足了我再說，看你還有冇有力去玩彆人！”

……

一場危機，因為夏晴選擇相信，而歸於甜。

南宮瑾和夏晴傾心長談大半夜後，纔回房休息。南宮瑾堅持和夏晴同床共枕，再三保證不會來之後，夏晴便同意了。

兩人相擁而眠，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來。

華琴一大早便站在門外等候，從天矇矇亮一直等到日上竿頭，方纔等到南宮瑾出來。一早上的心如同臘月寒霜，冰到極點。追隨南宮瑾這麼多年，也從未與他如此親近過，可夏晴卻為他的枕邊人。

華琴很清楚，南宮瑾一向不近，這麼多年來，他從未過人，為什麼會出現夏晴這個例外？

華琴之前潛心練劍，對男之事一點也不瞭解，所以更加不懂。

房門終於打開，南宮瑾從中走出，眉眼含著一笑意。

這一若有若無的笑意讓華琴看得呆了，在印象中，南宮瑾那張臉就彷彿畫出來的一般，永遠冷清淡漠，冇有任何多餘的表。早已習慣了那樣的南宮瑾，習慣他清冷高貴，仿若在雲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