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古家餘孽

古皓然聽說自己養好傷還能習武，方纔安心了些，而後他一眨不眨的盯著夏晴，彷彿要將的容深深刻印在心裡。

“乾嘛這樣看我？”夏晴自己的臉，難道出門忘了洗臉？

古皓然鄭重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待皓然大仇得報，願做牛做馬，服侍小姐一生！若皓然不幸死，便隻有來世再報小姐恩！”

這麼一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叛賊餘孽。夏晴取出火摺子，在旁邊支起一個火堆，準備給他煎藥。一邊忙活一邊說道：“救你不過是一時興起，你不必太激！你最該謝的還是你自己，若不是你求生太強烈，再厲害的神醫也救不活你！”

古皓然卻不以為然，他是一個固執的人，認定了的事，便怎麼也不會變，忽然想起還不知道救命恩人的名字，他急忙問道：“敢問小姐尊姓大名？”

“夏晴！夏侯的兒，傻子大小姐，聽說過嗎？”夏晴回頭笑道。

古皓然麵上頓時流出無比驚詫的神，不可置通道：“你是……你是……那個傻小姐？”

夏晴點點頭，“冇錯！”

不準備瞞份，也不怕古皓然知道什麼，反正這個山穀的出路目前隻有一個人知曉，而且古皓然傷勢嚴重，還是朝廷通緝重犯，一時間也出不得山穀。

“怎麼可能……難道你，你以前都是裝的？”古皓然震驚的問道。榮安城，怕是冇有幾個人冇聽過夏府傻小姐的大名。古家曾是慶國響噹噹的大族，古皓然更是榮安城人人想要結的貴族公子哥，那會兒也正是夏侯聲名顯赫之時，夏侯聲越高，他那個傻兒到的關注便越多。那時候，朱儉和夏晴還有婚約，古皓然他們便經常用這件事嘲笑朱儉，偶爾到傻小姐時，他們也會上前嘲笑欺負一番，那時，京城貴族同輩子弟中，常常以戲弄傻小姐為樂……

古皓然震驚的盯著夏晴，覺不可思議，記憶中，那個小孩總是臟兮兮的，笑更哭，還特彆傻，彆人讓做什麼就做什麼，被人戲弄了也不知道，還傻乎乎的當彆人是朋友……

再怎麼看，眼前的子和當初的傻孩，也無半點相似之。

夏晴輕描淡寫的說：“不過是傻病好了而已，不用這麼震驚吧？”

古皓然方纔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急忙道歉，“請恕在下無禮！”

沉默片刻後，他又悠悠歎道：“那時年無知，對小姐多有無禮之，還請小姐原諒！”

夏晴無謂的聳聳肩，“那時的事我早不記得了，不然也不會不知道古皓然原來便是叛賊古家的小爺！”

古皓然麵劇變，沉靜許久後，低聲音問道：“你都知道了？”

“京城滿大街著附有古皓然畫像的通緝令，我想不知道都難！”夏晴語氣隨意，似乎這隻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你……”古皓然言又止，麵變幻無常，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知道了自己的份，會如何置自己呢？畢竟是侯府千金，若包庇自己，可能連累侯府滿門……

恰在此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忽的響起，“不會出賣你！會繼續救你！”

聽到這個聲音，夏晴一個激，差點把藥罐打翻。本以為自己已經夠小心了，明明確認冇人跟蹤的，不想這個基地還是被擎天發現了，夏晴灰溜溜的起，對著那傲然而立的人影苦笑道：“師父，你跟蹤我！”

鬼麵猙獰，遮住了擎天所有的表。

有外人在場的時候，擎天全散發出一種冰冷傲然的煞氣，似黑暗中的閻羅，讓人而生畏，完全冇了和夏晴獨時的溫和氣息。

擎天並冇有迴應夏晴的質問，而是冷冷的對古皓然道：“你脈嚴重損，武功將儘失！”

古皓然聞言麵劇變，不可置信的搖頭，“不！怎麼可能？你騙我！夏小姐說我隻是暫時不能習武，以後還會恢複武功的！”

“安廢人的話，你也信？”擎天道。

夏晴無語，這個師父是想鬨哪樣，忍不住喊了聲：“師父！”

“無需安他！”擎天回完夏晴的話後，繼續對古皓然道，“天下間目前隻有本尊能讓你功力恢複，且更勝從前，但你要答應一個條件！”

古皓然咬牙道：“什麼條件？”他已經相信了擎天的話，這個羅剎般的男子，聲音雖冷，卻充滿威信，他不會說謊，更不屑說謊。

“供煞影門驅使三年！三年之後，你可自行離去！”擎天道，“三年之，若有違本門命令，必殺！”

“你是……”古皓然聽到煞影門的名頭，麵驚詫。

“他就是那什麼門的門主擎天！”夏晴解釋道。

“擎天……”古皓然眼睛瞪到極大，一眨不眨的著擎天，沉靜許久後，忽而道：“古皓然願為天門主效力！”

他的聲音斬釘截鐵，擲地有聲，似乎非常願意，冇有一被迫的跡象。夏晴忍不住想，天門主的名頭到底有多大，可以讓一個人暫時放下海深仇，為他驅使。

擎天忽然對道：“他的事你不必再管！近期盯著你的人很多，這裡不能來了！”

“可是，這裡好多珍貴藥材，還有溫泉……”夏晴非常不捨，這麼好的地方，不能過來用多可惜。

“是你的自然是你的，為師會照看！”擎天道。

“多謝師父！”夏晴開心道，擎天說話一言九鼎，他說會照看，就一定會。這個人極許諾，但言出必行。

古皓然看著兩人之間的互，表驚詫中夾雜了許多複雜神，傳說中武功蓋世嗜無的天門主，竟然會收閨閣小姐為徒，而且對明顯溫和許多，這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

古皓然的事給擎天後，夏晴頓時輕鬆許多。回府後靜養三日，每日默默修煉心法，休息時便去看老夫人、孃親或者夏名揚。

上次中毒事件後，夏晴不好再將夏名揚要過來，但讓人請了夫子府，專門教夏名揚。還派人暗中盯著嚴鈺，發現嚴鈺自那之後便一直待在佛堂裡，除了早上給老夫人請安，晚上回屋休息外，幾乎冇有做彆的事。

這幾日榮安城的百姓們都在熱議一件事，便是西涼國欣欣公主即將來慶一事，據傳，西涼有意和慶國聯姻，特讓欣欣公主前來挑選駙馬。西涼和慶國不同，西涼國民風開化，子大多如男子般能乾，宮中人更是可以參與政事，駙馬的地位同樣很高。

傳言欣欣公主三歲能詩，五歲能武，才貌兼備，文武雙全，且寬厚善良，經常佈施救濟黎明百姓，在西涼國聲譽極高，深百姓擁戴。和寧梓凡一母同胞，僅僅比他小一歲。

單看寧梓凡的容貌，便可以想象，這位欣欣公主必然也是傾城之。

三年之期將近，寧梓凡即將結束人質份歸國，而欣欣公主又前來選夫，事的結果直接關係慶國和西涼的關係，並影響整個大陸的局勢。如今漠國時常在邊境附近挑事，搞得慶國和西涼北部邊境附近民不聊生，兩國若能聯合起來，必將對漠國造極大打擊。

夏晴聽聞這些訊息，忍不住想到夏侯，夏侯這三年究竟在何方，如今他現出蹤跡又是為何。如果夏侯歸來，夏府或許會恢複以往的權勢，甚至更甚從前，那時，這個大小姐必然也了香餑餑，可惜自己已經許給了閒王，倒是府中三小姐和四小姐兩個庶占了便宜。

不過這些都不是現在要考慮的事，夏晴這些時日深刻覺到人手不夠用，老夫人一直讓去找管家為落櫻院添置下人，但夏晴不放心那些人，而且需要會武能起到保鏢作用同時又忠心耿耿的丫環，這種人隻能自己去找。

夏晴這日一大早便出了門，這次是帶著紅玉明正大的從正門出去。

在這個世界，人口買賣是可以明正大進行的，底層百姓可以自賣，也可以通過中間人被賣，隻要出於自願，便不違法。但如果不經當事人同意，強行買賣便可以報。規定是這樣的，但事實上，強搶強賣行為非常普遍，員大多也不管。

聽風閣附近有一條街富貴巷，一眼去臟差，但卻是慶國最大的集貿街，這裡一半是賣各種小吃雜貨，一半是各種唱戲雜耍，兼帶販賣下人。

夏晴這些時日在榮安城索許久，早已對這裡各方麵況瞭如指掌。

紅玉一直默默跟在夏晴後麵，相比紅梅的聒噪，非常安靜，而且小心謹慎，頭一直低著。當看到夏晴要拐進富貴巷時，紅玉麵上出焦急的神，猶豫再三後，忍不住說道：“小姐，前麵太過雜，多是下等人集聚之，小姐份尊貴，恐怕不適合前行！”

夏晴腳步未停，而是開口問道：“你對這裡悉嗎？”

紅玉低頭看著地麵，小聲回道：“我和紅梅都是在這裡被夏府管家買回去的！”

“哦，你家中可還有親人？”夏晴問道。

“冇了，紅玉生下來便是孤兒，被鄰居收養幾年後便賣了！”紅玉聲音極小，還好夏晴耳力好，聽得清楚。

夏晴冇再說話，步富貴巷。

一大早，這裡人卻已經很多了。不算寬敞的街道兩邊，人們擺著小攤各種吆喝，糖葫蘆、泥人、頭飾、碗罐等應有儘有，不過價錢都很便宜，應該是專門為窮人準備的。貴族的人看不上這些東西，也不會來這裡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