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什麼?」
雲晴沒想到這句話居然還能從墨時琛的裡說出來,他們認識快要半年了,墨時琛給的覺一直都是有錢,豪氣,霸道,獨裁。
但是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有這樣一麵。
為了更重要的東西,可以把自己的命放在第二位。
看著疑的表,墨時琛沒有回答,隻是淺笑一聲,隨後看著認真的問:「你呢?對你來說,什麼是最重要的?」
雲晴也沒有仔細的去想過這個問題,平常的時候就覺得時間特別重要,一天24個小時,一千四百四十分鐘,八萬六千四百秒。
還在雲氏上班的時候,一天有大半的時間都在為公司的事而忙著,除去睡覺的時候,剩下的就沒多了。
但是在家裡的時候,覺得膝下的兩個孩子是最重要的。
可是現在,覺得蘇茜很重要。
「要以生命來做單位的話,我的兩個孩子是最重要的,同等重要的還有我的家人,我媽,我哥,還有三弟。
但是要以時間來做單位,工作很重要,以此時來做單位,蘇茜就是最重要的,所以啊,每個人在每個時期的重要都是不定的。
隻能說什麼纔是埋在心底的重要,我心底最重要的,就是煜城和念兒。」
「就沒了?」
墨時琛有些鬱悶,從裡說出重要兩個詞,但是重要這個辭彙中所包含的,卻沒有他。
多還是有些生氣和無奈的。
可是就目前他們的狀況和關係,他又怎麼去奢求從口中聽到『他重要』三個字呢?
雲晴搖頭,「沒了。」
墨時琛沉默著沒再說話,一路瘋狂飆車趕到十二號碼頭,也不過才十五分鐘。
但是他們到的時候,楚碧清也已經到了。
雲晴推開車門就沖了過去,隻見楚碧清小心翼翼的站在蘇茜的後,而蘇茜前掛著一個雙肩揹包,揹包裡被塞得滿滿的,手上還拿著一大疊紅鈔票。
海岸上已經漂浮著不下一百張百元大鈔了,天上還飛著幾張。
場麵極為壯觀。
「蘇茜!蘇茜你別做傻事了,快過來!」
楚碧清趴在碼頭欄桿的鐵鏈上,前傾,想要抓住那個站在欄桿外麵,瘋狂朝海裡撒錢的蘇茜。
蘇茜麵帶微笑,滿臉淚痕,手上的百元大鈔朝著海裡撒,撒一手最都是一萬多。
「蘇茜!我來了!我們來了!你別做傻事了!」
雲晴幾步跑過去想要跳出欄桿抓住蘇茜,後麵跟來的墨時琛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雲晴的手,把拉了回來。
「你找死嗎?!」
聽到聲音,楚碧清愣了一下,詫異的回頭一看,下一秒,表一下子僵在了那裡。
墨時琛?
墨時琛……怎麼會跟著晴兒過來?!
他們是什麼關係?!
「蘇茜,我剛才找到沈楓了,他在帝皇喝醉了酒求你不要離開他,他說他你!」
聽到『沈楓』二字,站在高臺上的蘇茜才頓住了撒錢的作,愣愣的回頭去看著站在欄桿後麵的三人,目落在了雲晴的臉上。
淚水打了的眼睛,嗚咽著,抖著雙,自嘲的笑著說:「有用嗎?沈夫人給我五百萬要求我離開沈楓,說我份地位都比不上他們沈家的一個傭人!
沈夫人給我錢的時候我死的心都有了!為什麼?!為什麼沈夫人這麼看不起我?!沈家的門……進不了我就不進了,沈楓……不起,我也就不了!」
楚碧清本不知道沈夫人給蘇茜五百萬要離開沈楓的事,聽到蘇茜聲淚俱下的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的拳頭攥了,臉上也是震驚憤怒不已!
和陳天以前也是因為門第的原因,才沒有得到楚家的祝福。
親眼看到陳天承著那些痛楚和被人貶低的無奈,如今再看到好朋友蘇茜也因為門第被豪門一腳踢開,這心裡就跟刀紮的一樣!
雲晴知道這件事,沒有多大的震驚,但是看到蘇茜的狀態和裡說出的話,愈發的擔心起來。
「蘇茜,你先下來好不好?站在那裡太危險了……」
「錢?不就是錢嗎?不就是份嗎?我蘇茜是從窮鄉僻野出來的野丫頭,但也不是為了錢就什麼都做的人!
這是沈夫人的五百萬,我今天,就要把這五百萬全都丟進大海,就像是沈夫人臉上那高傲不可一世的表一樣,全都被我丟進大海!
我不稀罕沈家的錢,我不稀罕這五百萬!我蘇茜是窮,但也不是誰都可以貶低的!我就是要讓沈家夫人知道,我蘇茜不是為了錢纔跟沈楓在一起!」
隨著說話的每一個空隙,都會抓一把錢朝天上扔,那些錢就像是斷了弦的風箏一樣,無聲的掉進大海,最後被大海吞噬得影子都沒有。
「踐踏我的自尊、貶低我的人格、糟蹋我對沈楓的一片癡!我原本以為沈楓彬彬有禮,其母也定是一個端莊大方的奇子,不曾想……哈哈哈!也不過是個狗眼看人低的毒婦!」
從鄉下來到帝國的時候,不懂得穿打扮,不懂得化妝讓自己改頭換麵,更不懂得說話好聽討人喜歡,所以盡無數人的白眼和嫌棄。
在帝國短短幾年時間,在網上學化妝博主化妝,學穿搭博主穿搭,還專門去學了有關於說話商方麵的知識,才漸漸的得到了人們的認可。
可現在,沈家夫人的一個舉,就把這幾年來苦苦經營的自尊和好全都擊碎!
就像是一塊玻璃,被打碎掉在地上,碎了渣渣,分文不值!
「蘇茜……」
雲晴和楚碧清從未見過蘇茜這番模樣,在們的眼裡一直都是個活潑開朗,熱生活的好孩,在工作上比誰都認真,在生活中也是樂觀積極。
原本以為蘇茜和沈楓這段會為一段佳話,沒想到……不僅沒有讓蘇茜的人生多增添幾筆彩,還把拉了萬丈深淵!
樂觀向上的人要是到打擊,心理上所承的痛苦要比那些鬱鬱寡歡的人還要重千倍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