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的突然出現,讓李逍遙在疑之余,心頭一沉。
難不師父出事了?
“三師兄讓我給兩位師兄帶話,鎮完天河世界的神魔后,先暫且留在這里主持局面。等到天河分宗重新搭建完后,再返回宗門。”
按照之前和姜明商議好的,常青如期來到了李逍遙兩人的面前,拖住兩人暫時不要回蜀山。
“坐鎮分宗,主持局面?”
常青的話讓李逍遙微微有些不解,姜明讓他倆坐鎮在這里,實在有些反常,畢竟他們并不悉分宗的建設管理,留在這里并沒有什麼真正的用。
到李逍遙狐疑的目,常青心頭一,連忙道:“天河世界離本宗太遠,現在沒了守護神麼鎮守,若是又別的什麼勢力宵小,趁著這個時候渾水魚。
本宗怕是難以即使馳援。
所以三師兄希你們在這里坐鎮,直到分宗建立好護宗大陣之后再離開。”
“原來如此。”點了點頭,李逍遙轉而道:“不過一個分宗而已,不必我與阿寶都在這里。阿寶,你隨常青先回去,我現在這里鎮守一段時間。
師父那邊你要多陪著,不能出現一點問題。”
“放心吧大師兄,我一定日夜守著師父,寸步不離。”應了一聲,熊寶來到常青旁:“走吧,小師妹。”
“這……”常青目微,依照姜明的意思,是把李逍遙和熊寶都留在這里,但是現在如果繼續強留熊寶的話,肯定會引起李逍遙的懷疑。
罷了,二師兄子憨厚,等到回宗后,隨便編個理由,將他支走好了。
心里打定了注意,常青道:“那好吧,就有勞大師兄了。”
擺了擺手,李逍遙轉準備朝天河分宗走去。
可就在這時,一道嘹亮的龍聲突然從遠方傳來。
聽到這聲龍,李逍遙的腳步倏然一頓,隨即側過子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眉頭微蹙:“敖廣?”
金萬丈之中,一條通龍鱗晶瑩,宛如黃金鑄一般,形綿延數萬里的龐大神龍腳踏純白祥云,以極快的速度眨眼間來到了李逍遙三人的面前。
搖一變,化作了人形,滿臉急切之的敖廣快步走到李逍遙面前,沉聲道:“大師兄,二師兄出事了!”
“什麼?!”
……
返回蜀山的路上,李逍遙一臉沉,默然無語,低沉的氣,讓一旁的三位師弟妹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旁的熊寶和敖廣都面凝重之,唯有常青神有些黯然。
“常青,這件事我應該早就知道吧。”
坐在劍之上,李逍遙漠然開口,聲音生,仿佛兩塊石頭一般。
“是的。”
到李逍遙上的低氣,常青沒有抵賴而是如實答道。
說實話,不單單是常青就連熊寶和敖廣,也是第一次見到一向溫和笑的大師兄,出這幅冰冷的表。
生、冰冷,還流著的怒意,令人心生畏懼。
“好啊,看來你們是都沒把我這個大師兄當回事,這麼大的事,居然想瞞著我。”
喃喃低語,李逍遙的眼神微微一黯,眼神中有失、悲傷甚至還有點不甘……
問了常青這一句話后,之后的路上李逍遙都沒有再開口。
四人就這麼沉默著,急匆匆的趕回了蜀山劍宗。
……
一回到蜀山,李逍遙不顧常青的阻攔,直奔宗主峰。
當他來到了宗主峰,走進府之后,眼的一幕頓時讓這位蜀山大師兄,面一白。
跪伏在白眉面前的姜明,此刻已經氣息全無,而他的還依然保持著向白眉叩首的姿勢。
覺到心口撕裂般的痛楚,李逍遙踉蹌的走到了姜明旁,輕輕扶起了這位師弟。
“為什麼……如果真的要做這件事!也該我來啊!”
聲線抖,豆大的淚珠無法自抑的從李逍遙的眼角滾落。
被李逍遙扶起,姜明的右手緩緩攤開,一份被其握在手心的書信,頓時掉落下來。
注意到掉落的信紙,李逍遙強忍著悲痛將其撿起打開,細聲輕讀道:
“逍遙吾兄,見信如晤。
如果常青不出錯的話,大師兄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完了我的計劃。
請大師兄不要責怪常青師妹的瞞,這件事都是我執意而為,常青師妹也是因為我的請求。
師尊于我,如再生父母。
如今師尊困混沌,姜明深知,唯有舍那混沌之中,才有機會將師尊喚醒。
或許師兄會說,你是師尊的首席弟子,這件事怎麼說都應該你來做。
但是大師兄,你與姜明不同。
你有妻子孩子,你若舍,嫂嫂該如何?英瓊該如何?
同理,二師兄上有一族之希,四師弟、五師弟更不用說,為兄者,豈能讓子弟犯險。
所以,思來想去,這件事由我來做,方是最合適的。
我走之前,已經委托常青接替我的位子,執掌蜀山代宗主之權。常青聰明伶俐,心思細膩,在這個位置上的建樹,定能超過我。
好了,今后的蜀山就得靠諸位師兄弟了。
姜明,先走一步!”
最后一個字讀完,姜明留下的書信上徐徐飛出了一枚點,迷蒙間這枚點化作了姜明的模樣,對著府的李逍遙、熊寶、敖廣以及接到消息匆匆趕來的陸燦揮了揮手。
隨后轉對著白眉俯叩首,緩慢消散……
“你這個家伙!”
一口銀牙暗咬,李逍遙雙眸通紅,心中的陪同宛如風暴之中的海洋,翻滾洶涌,波濤不止!
一旁熊寶四人也都面悲傷之,他們是師兄弟,這麼多年結伴而行,彼此之前的比脈親人還要深厚。
此刻姜明的逝去,幾乎等于剜走了他們心頭的一塊。
其中痛苦,不言而喻。
“你們看……師尊好像……哭了?”
就在眾人為姜明的逝去憤憤悲痛之際,不意間抬頭的陸燦突然發現。
一直雙眸閉,昏迷不醒的白眉,竟從眼角留下了兩行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