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你這是什麼意思?」劉思涵麵帶不悅。
這二嬸跟他們一向不合,這個是清楚的,可沒想到,有外人在場,居然也如此不識大。
「字麵意思。」李梅冷冷一哼。
劉思涵有些憤怒地開口道,語氣也變得冷漠起來,「我的事,就不勞二嬸您擔心了。」
「果然長大了,翅膀就了,連我這個二嬸都不放在眼裡了,真是沒點禮數。」李梅冷笑一聲。
禮數?
劉思涵搖搖頭。
「自重者,他人自敬之。」隻淡淡地回了一句,便不再說話。
一些人,本不值得去尊重,你敬一寸,便得寸進尺,變本加厲!
「你……」李梅被氣得口起伏,滿臉憤然。
「思涵,好歹也是你二嬸,你怎麼可以這樣跟二嬸說話?」劉瀚眼神一沉,低斥道,「還不快跟二嬸說聲對不起?你的二嬸大人大量,也不會跟你計較。」
劉思涵冷笑不已,明明就是李梅率先挑釁,現在居然要道歉?
可笑。
自己這個二叔……真是夠可以的。
「我沒錯。」劉思涵淡淡道,「憑什麼忍讓道歉?」
平時忍得已經夠多了!
這一次,不忍了!
「你……你還真是……」劉瀚神有些憤怒,「看來以後真的要好好教你如何遵循劉家的禮數了!」
劉思涵將臉別過一邊,沒有說話。
李梅和劉瀚的臉,都變得極為難看。
就在此時。
在門外,劉浩領著幾個人,進了大廳之中。
「王醫師,張老,這邊請。」
走在那群人最前麵的,乃是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道骨仙風,雙目炯炯有神。
還有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帶著一副金眼睛,很薄,給人一種冷厲之。
哪怕是作為一家之主的劉浩,此刻的態度也是極為恭敬的。
在這兩人後,各自跟著一個青年。
一個穿白大褂,材高大,臉上帶著傲意。
還有一個背著一個木藥箱的青年,麵容冷峻、英俊。
那老者著鬍子嗬嗬一笑,「老劉的病怎樣了,應該不輕吧,要不然也不用我這把老骨頭出馬了。」
聞言,劉浩的臉黯然,長嘆一口氣,道,「病不太樂觀,家父如今已經不能下床了,已經請了許多醫師過來,病卻沒有毫好轉。」
聽到這話,張老的臉也變得凝重起來。
「看來,真的不是小病。」
那穿白大褂,帶著金眼睛的中年笑道,「放心,這一次我帶齊了各種儀,無論是什麼疾病,在西醫的檢測下,都將無所遁形。」
語氣間,帶著濃濃的傲然。
「有勞王醫師。」劉浩微微鞠躬,這王醫師,乃是整個南海市,都極為有名的名醫。
乃是西醫院的教授,號稱聖手醫師。
可以說,南海中,他的西醫醫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而劉浩,也好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才將他請來。
在他後那個白大褂青年,就是他的學生,名為蕭正,在年輕一代中,也是極富盛名,醫非凡。
「長老、王醫師。」見到這兩人,劉瀚夫妻倆也趕上前,非常熱地問候。
「由於家父行不便,所以,隻能請幾位移步房中,為家父檢視一二,有勞。」
「好。」張老頷首。
而王醫師,自然也無任何異議。
「爸。」就在他們準備進房間之時,劉思涵的聲音突然響起,使得無數目,都齊齊向了那邊。
蕭正在見到劉思涵和雲欣兒的那一刻,眼神也是猛地一亮,這樣氣質出眾而且容絕佳的子,可不多見。
「這是令千金?」蕭正向劉浩,好奇問道。
「正是小。」劉浩淡笑。
「思涵,我在請兩位大師為你爺爺治病,你瞎胡鬧什麼?!」
劉浩低斥道。
「快快回去,不要打擾我們。」
他雖然對劉思涵寵,可,也不代表完全縱容。
而且,一旦劉老爺子是真的徹底倒下了,劉家恐怕就真的會因此一蹶不振。
畢竟,雖然他現在是劉家家主,可是很多實權,都還是掌控在老家主手中的。
他這個家主,還不能完全服眾。
要是劉老爺子不在了,那些虎視眈眈的家族,肯定會趁虛而,在劉家上咬下一塊來。
所以說,劉老爺子,一定不能出事。
一旦他倒下,劉家也垮了一大半。
「爸。」劉思涵終於鼓起了勇氣,「這位是莫寒,是我請過來,為爺爺看病的。」
聽到這話,頓時屋子裡麵的人,心頭都是猛然一震。
劉思涵,請這個年,來治療劉老爺子的病?
氣氛短暫地陷一種死寂中。
旋即,幾道嗤笑聲響了起來,劉瀚跟李梅,都是連連搖頭,哭笑不得。
特別是那王醫師,雖沒說話,然而,那薄薄的,卻是勾勒出一道譏諷無比的冷厲笑意。
就這年,還想治好劉老爺子的病?開什麼國際玩笑!
「思涵,你怕不是傻了吧,被這小子給矇騙了!」
「現在的年輕人啊,總是想一些旁門左道,坑蒙拐騙,現在都騙到我劉家來了!」
「不不不——」劉思涵連忙開口道,「莫寒他,真的很厲害,之前我崴到了腳,結果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幫我治好了!」
聽到劉思涵這話,眾人都不由大笑起來。
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嘲諷。
崴到腳,跟如今劉老爺子的病,能一樣嗎?
蕭正冷笑一聲,傲然道,「劉小姐,,現在騙子很多,你可要小心一點,再說了,真正的醫,可是在理論跟磨練之中鍛鍊出來的,可不是什麼垃圾騙子,都能學習的。」
「像我,學醫十年,到也不過是一般水平。」
他雖然話語很謙虛,可那傲然的表,卻是掛在了臉上,「隻有像我老師這種在醫學領域有所建樹的人,才稱得上有就,他算什麼東西!」
那冷傲的語氣,把莫寒批得一文不值。
頓時,劉思涵跟雲欣兒的臉,就徹底沉了下來。
可莫寒平靜如初。
夏蟲不可語冰,這種自以為是的螻蟻,他懶得多費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