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遇。
池綰音的初。
七年前的初。
如果不是那場艷照門,或許也不會被拋棄。
但,過去了七年。
嫁作人婦,那人也應該結婚生子了吧。
往事不堪回首,不愿多想,畢竟想了也白想。
現下,只想自己能想的,守護好珠珠。
告別文珊后,池綰音回到家,張嫂立即迎了上來,說:“珠珠睡了,睡之前沒見到媽媽哭鬧得厲害,好在先生回來了,哄著睡下后才走。”
池綰音換了鞋,想著冀南抱著珠珠哄睡的樣子,心想這個男人還算有點良心。
張嫂笑著從桌上拿起了一個小盒子,遞給池綰音:“這是先生帶回來的,說是送給太太的,先生說知道自己錯了,希太太不要生氣,夫妻兩個總是床頭吵架床尾和的,太太也給先生一個臺階下,晚上他回來吃晚飯吧。”
池綰音接過小盒子,打開看了眼,是一條玫瑰金的項鏈,搭配著一顆玫瑰花型的墜子,燈下亮閃閃的,煞是好看。
扯了角,笑了笑,心里卻很清楚張嬸的一番話里帶了多杜撰的好意。
池綰音拿著項鏈仔細探了一番后,還發現了玫瑰墜子上刻著的兩個字母,一個N,一個Y,兩個字母之間刻了一個心。
N是冀南的寫,Y自然是池綰音的寫。
很稚的行為,卻讓池綰音一掃先前的霧霾。
興許,再堅持堅持,他們二人還是能夠湊合過下去的啊。
池綰音著墜子上的字母發呆,正此刻,門鈴響了。門口沒人,但留了一份快遞。打開包裝的一剎那,臉煞白,立即將東西扔進了垃圾桶。
想不到會有誰這麼無聊做這種惡作劇的時候,腦子里驟然竄出了“柯央央”的名字。
突然意識到字母“Y”也是漢字“央”的寫!
張嫂從廚房出來,見池綰音臉不對,連忙關切問道:“太太,怎麼了?”
池綰音啞著聲音,問張嫂:“這條項鏈,你確定是先生讓你給我的?”
張嫂眼神閃躲起來。
在池綰音的追問下,張嫂在支支吾吾的說出了實。
“是從先生口袋里掉出來的,我看是人的裝飾品,就以為是送給太太您的,”說到這里,張嫂瞥了一眼池綰音難看的臉,立馬道歉,“太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你去忙吧。”
張嫂逃似的離開,趕躲進廚房,不讓池綰音更難堪。
池綰音扣了手心,強迫著自己冷靜,拿起對準了那盒子。
盒子里裝著一個用過的計生用品,粘膩破爛,似乎在告訴池綰音這場搏斗有多麼的激烈。比起白日里收到的照片惡心了不止十倍。
將那盒子里里外外都拍了個清晰徹!
如果,將來只能和冀南對簿公堂的話,這些視屏和照片都可以幫到。
這些年,手機里、電腦里,諸如此類的東西還有很多。
存著,就是為了以防萬一!而現在,這個萬一怕是來了。
池綰音拿著手機,撥出一個房屋中介的號碼。
第二天下午,帶著行李和珠珠,走了!
張嫂問去哪兒。
池綰音只說自己回娘家。
張嬸瞅著況不對勁兒,連忙聯系了冀南:“先生,太太帶著小小姐走了,一個人帶著孩子,我不放心啊。”
“我知道了。”
冀南掛了電話,隨后便收到了來自池綰音發來的郵件。
里面清楚標明了各項離婚條款,凈出戶,唯一要求就是要帶走兒珠珠。
冀南不由得的煩躁,將手邊的水杯砸了出去,啐了一聲:“不知好歹。”
水杯砸在門上,濺了一地水花,韓襲凱正從門口走進,見狀打趣道:“這是誰惹了我們閻王爺生氣。”
冀南沒好氣回答:“還能有誰。”
韓襲凱很明白這說的哪個,笑道:“我看池綰音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是你怎麼惹了吧?”
冀南剜了他一眼,再還是說道:“要離婚。”
韓襲凱雙眸一閃:“那我豈不是有機會染指了?”
冀南臉一黑,給桌上的手機用力摔向了韓襲凱。
韓襲凱一個側躲過,那手機正著屏幕朝下,砸在鋼化玻璃做的茶幾上,啪嗒一下,碎了。
韓襲凱搖了搖頭,惋惜了聲:“真可惜,這麼好的手機。也可惜了,那麼好的一個人,哎……”
“閉吧你!”
韓襲凱輕哼。
冀南將總裁椅轉向了落地窗的一面,當沒聽見似的。
韓襲凱覺得無趣,要走。
人都走到了門口,又返回來告訴冀南一件事:“對了,秦知遇回來了,你親妹妹知道這個消息后,為他辦了一場接風宴,我聽說池綰音也被邀請了。”
冀南背對著他,沒回應。
韓襲凱勾勾,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樣子:“今晚在皇冠大酒店,你空也來看看唄,老同學見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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