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多大的過節半夜,李長亭半夢半醒間聽見許清好像在說夢話,他手想把人摟進懷裡,結果一到許清的胳膊,十分燙手。
李長亭徹底驚醒,手探了探許清的額頭,果然滾燙異常!
「暉兒。」李長亭把李庭暉醒,對他道,「你娘發燒了,我去給煎藥,你看著點,有什麼事我。」
李庭暉了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李長亭的話,點點頭:「好。」
李長亭去主屋找葯,上次許清專門歸置出一個藥箱,李長亭開啟一看,發現除了藥材,還有許清上次給他吃的奇怪的葯。
這葯李長亭不敢隨便給許清吃,他隻抓了退燒的藥材,去廚房煎。
許清是被生生熱醒的,一醒來就覺噁心得不行,連忙跑出去蹲在牆角下吐。
李長亭聽見嘔吐聲,出去一看果然是許清醒來了。
他過去給許清拍背順氣,見許清吐完了,抱著回了屋子裡,然後把燒好的溫開水拿來給喝。
許清喝了水,覺好了一些,接著堅決搬回了主屋,不知道自己是冒還是因為什麼發燒,萬一傳染給暉兒就不好了。
許清給自己量了溫,被那升到四十的刻度線嚇到了。
想起來自己上一次燒到這麼高的溫度,還是因為看了恐怖片被送進醫院,晚上發燒到四十度又進了一次醫院。
許清嘆了口氣,頭昏腦漲地癱在床上,意識半夢半醒,迷迷糊糊間聽見李長亭說要喝葯。
許清被葯苦得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眼淚嘩地一下就流了下來,一邊哭一邊把葯喝完。
「怎麼哭了?」
「鬼知道,我就這麼氣怎麼了,你打我啊!」
許清沒聽清李長亭說的什麼,以為他在嫌棄,氣得破口罵道。
李長亭既無語又心疼,用帕子掉臉上不斷溢位的淚水,將人抱在懷裡輕輕哄著。
許清哭了一陣,藥效上來後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李長亭時刻注意著的溫,等睡著後,又打來溫水,反覆拭的額頭和脖頸兩側。
第二天,許清被李長亭醒餵了一碗葯,迷迷瞪瞪地喝完後,了自己腦門,疑地問:「我發燒了?」
李長亭:「……」
量了一下自己的溫,三十八度。
「你昨晚燒到四十度,不記得了?」李長亭問。
許清想了想:「我好像記得我吐了,原來不是做夢。」
回憶了好一會兒,朦朦朧朧記得自己好像是跟李長亭吵架了怎麼著,哭了,哭得好傷心。
但又不確定是真的還是做夢……
看來除了吐,其餘的都不記得了。
李長亭鬆了口氣,昨晚又哭又鬧,他還以為燒傻了呢。
「今天的月餅送去了嗎?」許清問。
「沒。」
「這都什麼時候了?」許清看了看外麵的天,「太都這麼大了還沒去?」
「你病了,我走了誰照顧你。」
「你一個來回又不需要多久。」
「今天不去了,我不放心。」
「不行,你快去!順便帶一份餛飩給我。」
李長亭沉著臉,猶豫不決。
「去啦,我真的想吃餛飩,拿我上次做的竹筒去,多裝點。」許清聲求道。
「……好吧。」李長亭勉強同意了,雖然他知道許清並不是真的想吃餛飩,不過是找個藉口讓他送貨罷了。
「你別姐過來,我想再睡會兒。」
李長亭的額頭:「睡吧。」
李長亭快跑去鎮上,把糕點送到醉仙樓。
雲掌櫃今天一大早就在後廚等著李長亭,平常都是這個點過來,結果今天日上三竿了還不見李長亭的人影。
雲掌櫃心裡那個急啊,心道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非得在東家來的時候,把不好的事都趕上了!
所以李長亭姍姍來遲時,雲掌櫃差點對著他哭出來,滿肚子要抱怨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李長亭一句「明天不送了」堵了回去。
「咋啦?怎麼就不送了?」雲掌櫃一臉懵。
「清兒昨天來鎮上的路上遇到山賊,了驚嚇,晚上發高燒,病了。」李長亭道,「所以明天的月餅不送了,改日再說吧,給我打包幾份好菜,我要帶回去。」
「等等等等!」雲掌櫃拉著李長亭,「是病得很嚴重嗎?請大夫看了沒有?明天就是中秋節了啊,這這這……」
對上李長亭的冷臉,雲掌櫃真的要哭了:「月餅不做了就不做了,可我們東家已經等了兩天,要不你現在上去見一麵可好?」
李長亭想著在這裡等廚子做菜也是等,這個空閑乾脆上去見一麵,便點點頭,隨口問道:「你們東家什麼名字?多大年紀?」
「我們東家姓俞,名泊銘,年方二十五。」
「俞泊銘?」聽到這個名字,李長亭頓住腳步,表有些微妙。
「是啊,怎麼了?」
「我跟俞泊銘有些過節。」
「啊?」雲掌櫃懵了一下,接著很快反應過來,「李哥你認識我們東家?」
「不算認識,不過最好還是別見了,你別跟俞泊銘說起我,就說清兒病了,不便見麵。」
「哈?」
「過兩天補一頭熊給你。」
雲掌櫃:「……再加一頭鹿!」
李長亭:「行。」
雲掌櫃想想還是不得勁,他一臉凝重道:「李哥,我跟你也是大半年的了,你的為人我知道,你要是真不方便見我們東家,我可以給你打掩護,但你得跟我個底,你跟我們東家是多大的過節啊?」
李長亭想了想,問:「將他當街暴打了一頓算多大的過節?」
雲掌櫃了。
許清這一覺一直睡到中午,醒來看見李長亭真的給帶了餛飩回來,驚喜地「哇」了一聲,得到李長亭翻的白眼一枚。
好假。
嗬嗬。
「暉兒吃了沒?」許清問,「午飯怎麼辦?」
「我帶了飯菜回來,出去吃點嗎?」
「好,你先出去,我換個服。」
許清等李長亭出去後,過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爬起來洗漱,得打起神來,蔬菜有李金梅幫忙收著,可明天的月餅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