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嫂看著前方那抹悉的影子,自家公子怎麼來了?
昨天離開時沒有見到觀言,所以並不知道公子親自過來了,那堅持留在這裡就沒有意義了,有公子在,不到保護陶姑娘。
英雄救的事肯定要留給公子做,事還是蠻會變通的。
所以,在陶姚再一次表示讓和韓大夫先回荷花村的時候,沒有拒絕,直接就點頭,也省得讓陶姚懷疑。
至於韓大夫,其實正如陶姚所說的,他是荷花村那附近十裡八鄉惟一的大夫,如果隨在青雲鎮上多待,那他的病人怎麼辦?他是不可能丟下自己的病人不管,左思右想,也惟有先回去。
「小姑娘,你一個人留在這裡真的萬事要小心,鎮上的人不比我們村裡的人,大家都識,不會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不要輕信人,切記。」看到陶姚乖巧地點頭,「如果有什麼突發事理不了,就去找趕牛車的陶大伯,讓他給我們帶訊息,大家同一個村子的,他會幫忙的……」
陶姚第一次覺得韓大夫居然是如此囉嗦之人,不過這些都是擔心的話,所以聽得很認真,而且一再點頭,表示聽進去了,讓他放心先回村裡。
韓大夫在鎮上多呆一天,鄉下的人得病了想找大夫醫治都難,這個時代醫療就是這麼不方便和貧瘠,尤其是窮人,很多得了病就直接等死了。
看病貴,看病難的問題,無論是這裡,還是發達的異時空,都是道難題。
所以說像韓大夫這種鄉下大夫也是彌足珍貴的。
不過,在送他們上牛車之前,還是讓他給衛娘子帶個口信,讓一定要做好譚夫人的產檢工作,這個是絕對馬虎不得的。
韓大夫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在送走了韓大夫和田大嫂之後,看了看這繁華的大街,沒有什麼逛街的興緻,遂直接就返迴天香樓,哪知在樓下遇到了那位盛家醫館的盛大夫,這位大夫是陶姚打算過兩天鍾秀產後恢復的況更穩定後一定要去拜訪的。
「盛大夫。」忙上前去打了個招呼,然後看了看酒樓裡麵,「你來吃飯的嗎?」
「陶姑娘。」盛大夫一看到,臉上就出了笑意,直接就走過來與先見了一個禮。
陶姚也禮貌地回禮,然後才聽對方說是來找的,先是愣了愣,「盛大夫是來找我的?」
盛大夫笑著點頭,「我想問一下那鄒夫人開了腹後的恢復況如何了?」
他是外男,是不可能進去檢視那位鄒夫人開刀的傷口的,不過對於這事他又不可能真的丟下,為醫者,他能覺到陶姚這次的舉有很大的進步意義,他還是想跟蹤一下後續的恢復況的。
「的傷口目前恢復得很好,沒有發生染的況,對了,盛大夫,你給我的那瓶藥膏很好用,估計鄒夫人的傷口目前能恢復得這麼理想,與這藥膏有莫大的關係。」陶姚直接道。
那天這盛大夫將其與那副中藥麻醉末一道給的,還跟說這是他家祖傳方做的,對傷口的恢復很是好用。
當時也有點將信將疑,不過最後還是出於對盛大夫這醫者的肯定,才將其用在鍾秀的傷口上,結果出乎意料,消炎效果實在是太好了。
中醫藥知識真的是博大深,甚至覺得到異時空那個地方學的不過是冰山一角,在自己這個時代,也許會有更多讓人驚嘆的方子,如果這些方子都能整合起來讓人學習,那這個時代的醫一定能突飛猛進,或許外科手就不再是個讓人談之變的東西。
「那藥膏是我家老祖宗留下來的醫書裡麵記載的,是專門針對開刀的傷口而做出來的,名字就做生膏。」盛大夫笑著把這款膏藥的名字說出來,當然方子是不能說的,這是行業裡麵的規矩,眼前的小姑娘應該懂這規矩。
陶姚當然懂得,所以也沒有追問人家的方,遂與盛大夫聊起鄒夫人後的恢復況,盛大夫聽得很仔細,時不時還會問出些專業的問題,陶姚聽後也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看來這位盛大夫家裡那本祖傳的醫書估計有關於開刀的知識,可惜不能借來一覽,的心裡再一次惋惜著。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臉平和的盛大夫像是發現了什麼事一般,臉都變了變,連跟陶姚說句客套話的時間都沒有,直接邁步朝另一個方向直直走去。
陶姚不知所以,隻好起跟了上去。
在二樓看到他們談的傅鄴原本隻是靜靜地看著,並沒有打算出麵,哪知突然看到陶姚不明所以地就跟著這盛大夫走了,他皺了皺眉頭,顧不上別的事,直接帶著觀言就急步邁出天香樓。
這讓本來想過為與他說說話的鄒妍頓時愣住了,看傅鄴走時那麼急切的腳步,估計是發生了什麼事吧,急著想要追上去問問,哪知後的孃卻是立即就拉住。
「我的好小姐,你就別再折騰了,若是讓夫人和公子知道你要出去,肯定會怒火大發的……」
「我就是想看看錶哥去哪裡了?」
「傅公子一個大男人,他能有的事都是正事,哪能容人手?小姐,咱們先回去修養,回頭傅公子才能看到你的好。」
鄒妍也知道母親和兄長現在看管看得很嚴,是不會容許胡來的,所以隻好噘著由自家孃拉回閨房去,隻是仍回頭看了看那空空的走廊,這會兒已經看不到傅鄴的影了。
而此時的盛大夫卻是抓住一個背著藥箱的半大年郎的手臂,怒聲道,「你又給我打扮這樣出來?」然後看到他背著的醫箱,他的怒火就更高漲,「我不是說不許你這個的嗎?你這是將我的話當了耳邊風……」
「盛大夫,你別……」旁邊有個打扮治艷的中年人忙上前勸道。
「這是我家的家務事,關你什麼事?對了,你又是什麼人?」盛大夫孤疑地看著對方,尤其看到那一與良家婦不同的著打扮,頓時就知道這人是那種煙花之地出來的,這下子更是怒火滔天,回頭又朝那半大年吼道,「好啊,你現在膽子不小了,居然敢跟這種人來往?你還要不要名聲了?」
「什麼我這種人?」治艷的中年人頓時不幹了,腰兇悍地道。
「這是我的家務事,與你沒有關係……」盛大夫不跟這種人多說。
陶姚趕過來時,正好看到那被盛大夫抓著的半大年掙紮了起來,更是開口道,「爹,你先放開我……」
陶姚一聽這聲音,立即就知道這是個孩,而且年紀與應該是差不多的,其實在這個時代扮男裝大多是騙不了人的,很容易就會被人拆穿。
想到天香樓的掌櫃對這盛大夫這的介紹,很快就猜到這的份,應該就是盛大夫那個獨生兒。
此時,看了看盛大夫的兒,再看了看一臉不滿的治艷的中年人,再到那被盛大夫兒抱在懷裡生怕摔了的醫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盛大夫的兒想行醫,然而盛大夫並不允許,父倆估計在這個問題上沒能達統一的意見,盛大夫的兒才會出來行醫,沒想被父親抓了個正著。
「放開你,你又要胡來是不是?你與不看看這是什麼人,你也敢給醫治?」盛大夫嚴厲地朝兒低吼了一句。
「爹,你常說患者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今兒個你說的話豈不是在自打?」盛大夫的兒直接就懟回父親,然後又看向那治艷的中年人,「怎麼了?不就是命不好被賣進了煙花之地,樓裡的姑娘也是命不好的,得病了也沒能得到治療,我幫幫們怎麼了?」
「你還說,你還說,你自己都還是雲英未嫁的大姑娘,你以後還要不要嫁人了?」盛大夫被兒的話氣得要死,「還有,我不是不許你行醫嗎?你到底有沒有把你老子我的話聽進去?」
「我是兒怎麼了?為什麼不能學醫?就因為我是兒,所以不配傳你的缽嗎?」盛大夫的兒更是寸步不讓,然後又似想到什麼,「昨兒你還說有一個年輕的小姑娘為那鄒家的夫人施了開腹取子之,你對人家小姑娘是讚不絕口,怎麼到我上就了另一碼事呢?」
「那怎麼能一樣?」盛大夫口而出。
「有什麼不一樣,我是兒,人家小姑娘也是兒,爹,你這種想法要不得。」盛大夫的兒懟得盛大夫隻能生氣,一時之間本就駁不了。
陶姚在一旁直點頭,說得沒錯啊,其實盛大夫就是雙標了而已,再加上是外人,他管不到的頭上,所以能客觀的看待問題,但是換自己的親生兒,那就是另一碼事了,他就會不自覺的用老觀念來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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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在下午六點半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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