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姚從重生回來的第一就開始考慮這個問題,大興王朝雖然是古代,但它的戶籍管理製度是很嚴格的,立戶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而且關鍵是還沒有及笄,這也是之前一直忍不提的原因所在。
本來還想再忍到近及笄之時再謀劃,到時候有韓大夫背書,會更容易一點,但是現在時機很恰當,實在不願錯過這次機會,隻要與陶有財一家正式切割,方氏想的那條毒計就無法實施。
方氏這人不是個容易改變心之人,這次雖然救了,但可不會異想開地以為方氏會激,希陶有財到做到,能將方氏完會鎮住。
「姑娘,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衛家族長看到一旁的陶家族長臉難看,顯然這陶老頭並不讚許陶姚的想法,遂再次搶先發言,「我記得你還有一年才及笄吧,好好找戶人家嫁了纔是正經。」最後的是語重心長,希陶姚不要再有不切實際的想法。
對陶姚這姑娘改觀並且有好是一回事,但他到底是這個時代土生土長之人,實在無法理解陶姚怎麼會有這種匪夷所思的想法。
人老老實實找個男人嫁了纔是出路,再戶是那麼好混的嗎?雖然沒有差役徭役之類的糟心事,但一個弱子如何在這個時代生存下去?
想到這裡,他笑瞇瞇的臉上有了幾分嚴肅,他是不希陶姚走上岔路最後毀了自己。
「你這不是胡鬧嗎?」陶家族長未待陶姚回答,就厲聲反對,「你年紀,也沒那個條件立戶。」頓了一下,似乎想到什麼,「再你若是立了戶就要靠自己謀生活,你有什麼技能賺到錢養活自己?陶姚,我可警告你,你若是敢做有傷風化的事,我第一個就逐你出荷花村。」
他覺得自己吃過的鹽比陶姚吃過的米還要多,什麼樣的人沒見過,那些死了男人的寡婦沒人娶背地裡做見不得人的勾當多了去,一雙厲眼掃過陶姚頗有幾分姿的麵容,莫不是這丫頭打的是這個主意?但很快他又從心裡否認,陶謙與姚氏教出的兒眼皮子應該沒有這麼淺。
陶姚先是激地看了眼衛家族長,他的話雖然不中聽,但出發點是為了好,當然這個為好是他自己想當然的以為最適合走的路。
至於陶家族長,那話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該的嗎?隨後又想了想,這老頭想的八還是當年養母賣了陶家宅院的那筆錢,直到今他仍舊記掛著,話裡話外都依舊在試探。
想明白這陶老頭的晦心思,反而從容起來,「族長,我以我爹孃的在之靈發誓,這輩子不會做出任何辱沒他倆的事,不然我就不得好死,不用你逐我出村。」
古人重誓言,聽到陶姚這毒誓,陶家族長的臉更加不好看,衛家族長眼含不悅地看了他一眼,這陶老頭真氣到家了,一個姑娘而已,非要跟人計較。
「至於銀錢,」提到未來生活的保障,陶姚臉上略有幾分笑容,「我已跟衛嬸娘過了,要跟進穩婆這個行業……」
什麼?
這下子在場的三個大男人都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看著陶姚,尤其是韓大夫,他的反應慢了半拍,一直都在想著陶姚立戶之事的利弊,還沒等他理出個頭緒,就聽到陶姚又扔下一個炸彈。
穩婆這個行業,三姑六婆中的一個,哪有年輕姑娘想著乾這個?而且對行業的名聲也不大好聽,像衛娘子那樣人尊敬的並不多,很多時候們都手染鮮,以後陶姚要嫁人,稍挑剔點的人家估計都不會考慮,這不是在自毀前程?
這下子不用等兩位族長話,韓大夫就忙道,「姑娘,你這想法不妥,你可知道穩婆是個什麼樣的行業?」
「韓大夫,我給你默了這麼多的醫書,你心裡就沒點其他的想法嗎?」陶姚反問。
韓大夫微皺眉,開始沒有明白陶姚的問話,隨後他突然驚訝地看著陶姚,「你有關於這方麵的醫書?」
「當然。」陶姚肯定地道,「我有一整套的理論知識,衛嬸娘有實踐經驗,我跟搭檔目前來最為合適,而且救死扶傷乃大夫的職業道德,我不覺得進這個行業有什麼不妥,韓大夫,你是個大夫,應該明白我的想法。」完,轉頭看向還沒有從的話回過魂來的兩家族長,「經過今這事,兩位族長應該相信我有這個能力賺到錢養活我自己,再韓大夫也承諾過,等我為他默完醫書,他會給我一筆潤筆費,憑這筆錢我可以在村裡給自己買一塊地建房子。」
看到韓大夫仍有些怔愣,陶姚給他眨了下眼暗示他的配合,是不需要韓大夫這筆銀錢,但現在不得不借這個服兩家族長同意立戶的請求。
韓大夫看到陶姚堅定的眼神以及想到之前那頗為神奇的醫,是啊,他也是個大夫,為何要學世人那般看待穩婆這個行業呢?
或許有一,陶姚能改變這個行業的現狀也不一定,想到這裡,他自己心裡也吃了一驚,不知何時,他竟對陶姚充滿了盲目樂觀的信任與期盼。
不過想到陶姚還有那等淵博的醫學知識,他又覺得自己這想法也並非全然盲目,思及此,他再看陶姚的目充滿了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的期,再接收到的暗示,他立即道,「是的,我許諾過會給姑娘三十兩銀子的潤筆費,兩位族長,姑孃的醫你們也看到了,既然衛娘子同意帶,也請你們兩位同意的請求。」
「韓大夫,你怎麼也隨著胡鬧?」陶家族長不太理解韓大夫在想些什麼,目又落到陶姚的上,有些疾言厲道,「你趕把這想法給我收回去,聽到沒有?」
衛家族長沉思了一會兒,看著陶姚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本來你是陶家的人,這事不到我一個姓衛的來解決。」頓了頓,他又轉頭看向陶家族長,「人姑娘也不容易,陶有財一家行事也不地道,正所謂江山易改本難移,當初姚氏把姑娘托給了方氏,方氏手握的嫁妝銀子,給找戶好人家應該是承諾之一,不過看今方氏這行事,隻怕會出歪主意,姑娘擔心也在理當中,不如就你我擔保,給人姑娘找戶好人家嫁了,也算對得起陶謙在之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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