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皮畫卷

雖然明白了的恐怖威能來自於脈，但是我對脈本還是到無比的困。

大道天衍，雖說萬眾生皆有機緣控從中汲取法則之力，卻不可傳承，隻能靠自己去悟。

這洪荒英雄威能堪比天尊，他們的力量卻可以通過脈的方式流傳下來，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

這個問題，直到後來我從境出來，薑雪才給了我答案。

薑雪說，所謂脈其實就是被封的魔神意誌。

太古魔神雖然隕落，意誌卻不死不滅。於是天道就把他們的意誌封於他們的後代脈之中，逐漸分化。隨著魔神的後羿繁衍開化，脈中封的意誌之力也越來越薄弱。

直到魔神意誌再也無法覺醒，自此纔算把太古魔神全部除盡。

我和婦人談不多久，做阿黎的就從外麵回來。看到我已經醒來，阿黎原本失落的小臉立刻湧出一歡喜。

「阿黎，有沒有給恩公找到療傷的草藥？」婦人問道。

「沒有。」阿黎黯然說道。

「無妨，我的傷勢我自己就能醫治。」我說道。

我雖然傷昏迷，卻也沒有傷筋骨，隻是一時氣錯，用真炁調理半日就可以復原。

婦人見我開始調息，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會就離開了房間。阿黎沒走，好奇的留在房間看我打坐。

雖然看不懂我在做什麼，卻也知道保持沉默。枯坐著看了一會，便帶上房門出去了。

我這次打坐，直到天完全漆黑才結束。推門而出發現母二人正守著油燈在外麵等我，桌子上擺著飲食。

多半都是類和菌子，品相也不好看。洪荒居民不善飲食，隻重食材，不重烹調。

我吃了幾口，味同嚼蠟，阿黎反而吃的很歡快，估計是狠了。

的飯量有點驚人，滿桌菜品幾乎全被吞進肚子裡。

那婦人顯然已經服用過銀螭的丹，我看氣比先前要好上許多。

銀螭五行屬木，又因為長期生活在水中，丹既帶有重樓氣還帶著癸水氣。重樓便是木，木司掌生機，而水孕育萬，它的丹對子來說的確是滋補的聖葯。

隻是我看眉宇間依然有鬱氣糾結，應該是臟經脈出了問題，不是隻藉助藥石便可以除的。

我有心幫，就問起了的病來源。婦人似乎不喜多言，還是阿黎給我講述了阿媽傷的經過。

原來的東彝部族不在此間，而是在深穀上麵水草茂盛的平原之地居住。

自從崑崙選婿開始後，這裡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湧現出一群實力強橫的道門修行者，對東彝族人大肆出手。

後羿的族人雖然善，然而脈之力卻不是人人都有，更是不知道怎麼應付修行者的法神通。看到閃電雷鳴就會嚇得瑟瑟發抖，不敢上前，稱他們為天外妖人。

這一點也很容易理解，當初那吞天魔吞噬這方洪荒世界的時候人間還沒有道門，更沒有萬般法。

東彝部族一再退，依然無法完全避開從外麵來的道門中人，最後便在一百多年前從上麵搬遷到了這深穀之中。

深穀中兇極多，還有東彝族的兩大死敵。

一個是兇鑿齒，一個是兇九嬰，這兩大兇都喜歡暗的地下環境。

它們的祖先都是被後羿殺的，鑿齒被後羿殺於昆崙山，九嬰被後羿殺於北狄兇水。

此後百年，東夷族人便在這不見日月的深穀中和鑿齒、九嬰作戰。

十年前，鑿齒族大舉進攻東彝部族。部族裡所有的男人全部參戰，死傷慘重，阿黎的父親也在這一戰中犧牲。

等到鑿齒族退卻後，東彝部族已經是滿目瘡痍，隻剩下老弱病殘和婦兒。

斷然抵擋不住鑿齒族的下一次進攻，何況還有兇九嬰在暗中窺伺。

就在東彝部族最絕哀傷的時刻，婦人覺醒了的後羿脈。

讓族人連夜打造箭鏃，然後把當時年僅兩歲的小阿黎背在背上，帶著所有的族人一起去鑿齒族的領地復仇。

那一戰，婦人箭矢如雨，隻殺的鑿齒部族流河，一戰滅族。

九嬰察覺到婦人脈覺醒後，知道是它們最大的威脅，便在歸程襲。

這時婦人已經力竭，即便有族人捨守護，依然重傷，被九嬰吞吐的毒傷到了臟。從此之後，婦人便一直飽毒火的摧殘，生機日漸凋零。然而隻要一日不死，九嬰就不敢大舉來侵犯東彝部族。

聽阿黎說完，我對這婦人肅然起敬。萬萬想不到眼前這個著鄙的婦人居然還有這等輝煌戰績，一人滅一族的威能。

……

第二日，阿黎帶著我參觀了整個東彝部族。

的確是一片荒涼破百的形，說不上十室九空，卻也是鮮看到人群。

阿黎說，鑿齒部族沒有來侵犯的時候，他們還有上千族人，如今隻剩下不到百人。而這剩下的人中，一多半都是婦人和姑娘，男孩子極，將來的繁衍都是問題。

儘管這裡的東彝部族生機凋零，其實他們還算是幸運的，因為在外麵的主世界中一個東彝族人都不存在了。甚至，整個洪荒世界都變了歷史的塵埃。

吞天魔是洪荒第一兇魔，然而毀滅洪荒的卻不是它，反而是它儲存了洪荒世界最後一片領土。無論是東彝部族，還是我先前所見的那些洪荒兇的骸骨，在人間都不可能再重現。

我來這裡是為了尋找機緣，然而看到東彝部族的生存現狀後，我沒有打算再想辦法回到地麵上，而是留在這暗無天日的穀底森林中，傳東彝部族的人修行之法。

我先用真炁把阿黎母親的舊疾全部治好，然後再讓號召族人跟我學道。

令我奇怪的是，自始至終阿黎的目前都對我持著一種很淡定的態度，不像其他人那樣顧忌我妖人的份。

我不僅教他們道法修行，還告訴他們怎麼對付修行者的法神通，告訴他們那些風雨雷電都是人力所為，不是天神之威。

七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我從頭到尾也沒有和一個道門弟子相逢，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遭遇和機緣。

阿黎說這裡有兇，上麵的平原中同樣也有，而且比穀底森林中的更多。穀底暗無天日，死意盎然，兇和上麵相比算是極的了。

如果不是修行者最喜歡打東彝部族的注意，他們也不願意來這裡紮生存。

「他們打你們什麼主意？」我問道。

「他們說我們的中帶有靈氣，捕殺我們的人吞噬我們的。」阿黎帶著憤恨的表說道。

「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救我呢？你當初應該就能猜到我是妖人才對。」

「你跟我來，我阿媽要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

我跟著阿黎來到一座祭廟中，說是祭廟，也不過是圓木搭建的小房子。

東彝部族的木屋殘破凋零，可是這座祭廟卻修葺的十分堅固完整，裡麵更是打掃的整潔乾淨。

祭廟裡供奉著後羿的神像，後羿彎弓搭箭，仰蒼穹，似乎正要把天上的太下來。除了後羿的神像外，神龕上還供奉著一張皮畫卷。

「你開啟看看。」阿黎對我說道。

我剛把畫卷拿在手中，心底就升起一奇異的覺。

等我開啟後，立刻怔住了。

這畫捲上畫的是一個男人的背影，穿著一漆黑如墨的道袍。所行，百跪伏不敢起。

正是魔道祖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