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借刀殺人
這一勢大力沉,我又是提前好的方寸。黑貓在空中再想輾轉騰挪也沒機會,被我狠狠的在後腰上。
隻聽見一聲淒厲的慘,黑貓直接被我飛了出去。
聽到黑貓的慘,謝廣才的眼珠子瞬間變紅,直直的往前一跳,兩條手臂穿過來。
死人詐後力氣倍增,我可不敢剛,矮下子從他側一滾躲開。聽得後噗嗤兩聲,厚重的木門居然被他用手臂出兩個圓。
沒開打之前,我還畏首畏尾,心裡嚇得要死,真開始幹起來,熱直往腦袋上湧。
人是未來鬼,鬼是過去人,要是想開了還真沒什麼好怕的。殭也不過比人的力氣大些,作卻要僵的多。
我這段時間和接的比較多,又仗著自己八字夠,和謝廣才一個追一個逃在靈堂裡玩起了躲貓貓。
憾的是,謝廣才變殭後彷彿不知疲倦一般,我不是鐵人力有限,很快就累的和死狗一樣。照這樣下去我早晚被他玩死,可偏偏門窗封閉的死,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隨著我的作變遲鈍,謝廣才開始嘗試把我往死角裡。我在他近的最後一刻,故技重施又打算從他側翻滾出去,誰知腳下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噗通摔在地上。
回頭一瞅,發現絆倒我的正是那隻被我一子的模糊的黑貓。
我本來就沒多勁了,又被黑貓絆了一跤,再也躲不開謝廣才的追殺,一下子就被他在下死死的掐住了脖子。
他的兩隻手臂像大鐵鉗子一樣,我立刻覺得呼吸困難,頭昏眼花。
我不是專業的格鬥專家,全憑著一口熱和求生的**才和謝廣才堅持了這麼久。
而現在,我發現我的堅持並沒有改變什麼,我還是會死。
其實,從柳河愁第一天給我講述撈的忌開始,我對死亡就有了覺悟。我爹孃隻知道撈是忌行當,卻不知撈人時刻遊走在生死邊緣。
假如我不是因為撈了慧香的,謝廣才也不會被的亡魂害死,而我也不會因為守靈遇上詐的詭事。
隻是令我想不通的是,我和謝廣才無仇無怨,從一開始的黑貓再到謝廣才詐而起,他們的目標分明一直就是我,這是為什麼?
「桀桀……」
謝廣才的眼睛裡紅一閃,張開出變後長出的尖牙,腦袋一歪對著我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下來!
慘無人道的劇痛令我難以忍,偏偏連慘的機會都不給。
尖牙刺破皮,隨著鮮大量外流,腦袋充的力得到緩解,讓我有種解般的快。
瑪德,早知道會被殭咬死,我寧願一輩子流浪在廣州,做個形單影隻的歌手。
謝廣才大口吸食著我的鮮,我甚至可以清晰的聽見他嚨吞嚥的聲音。意識開始模糊,一些從前的回憶像過電影一樣在腦海中回放……
就在我即將昏迷的前一刻,鎖死的木門突然嘭的一聲被人從外麵撞開。
謝廣才聽見靜抬起頭,我趁這機會用盡全力扭頭看向門口,發現闖進來的人是柳河愁。
他手裡著一張水猴子皮,遠遠的朝著謝廣才罩了過來。
所謂一降一,水猴子在水下以為食,最喜歡吃的的指甲和眼睛,正是殭的剋星。
謝廣才顯然曉得水猴子皮的厲害,撇就想躲開。
我這會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死死抱住謝廣纔不讓他掙,直到水猴子皮把我倆同時罩住。
果然,水猴子皮一沾,謝廣才立刻發出慘,不顧一切的從我上逃開,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想要掙。
可是水猴子皮就像是澆在他上的鐵水一般,本甩不掉。隨著青煙灼燒,滿屋子都是蛋白質燒焦的味道。
僅僅片刻功夫,水猴子皮就和謝廣才一起同時燒了灰燼。
柳河愁想把我從地上扶起來,我隻來得及喊了他一聲叔就直接昏死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時,人躺在柳河愁家的床上。
試著了一下,覺得全上下沒有一力氣,脖子上的傷口更是劇痛無比。明明上蓋著厚厚的棉被,覺卻像是置於冰窖之中,冷的我牙關打。
「別,你上的毒還沒解除,這幾天都不能活。」柳河愁說道。
「柳叔,謝廣才為什麼要殺我?」我虛弱的問出心中的疑問。
「不是他要殺你,要殺你的人是慧香。隻怪你柳叔我錯算了一步,我隻算到慧香不敢親找你報復,卻沒有想到還會玩借刀殺人。」
柳河愁說,慧香借謝廣才的靈堂佈局,以怨氣催發黑貓的邪讓謝廣才詐,目的就是為了害我。
雖然我並沒有做過對不起慧香的事,可是亡魂並不像活人那樣講道理,隻會追究因果,而的因果卻是從我撈開始。
是我害死後不得安寧,阻撓了的迴之路。說來說去我當初就不該打撈的,留著餵魚都比現在的結果強。
還有那可恨的盜墓賊,要不是他們刨出了的去配婚,也不會鬧到今天這種地步。
柳河愁說慧香在作祟害死謝廣才之後已經變了厲鬼,現在除了殺人報復再也不會有別的念頭。謝廣纔是頭一個,用不了多久就會出現下一個,直到所有和有怨的人全部殺為止。
厲鬼索命,天道不涉,這事就是道士來了也不好辦。
「柳叔,現在怎麼辦?我知道你有些本事,我這條小命可是全指你了。」
「你想多了,我可沒本事救你。現在能救你的隻有一個人,隻要那人肯出手,別說慧香現在變了厲鬼,就算是變了紅魂也奈何你不得。」
柳河愁說他之前說慧香不敢來害我就是因為顧忌那人的存在,而這次借刀殺人的目的一是為了害我,二來也是為了試探下那人,看看那人會不會出手。
不幸的是,一直到我差點被謝廣才弄死那人也沒有出現,要不是柳河愁及時趕到,我已經完蛋媳婦完蛋草了。
「柳叔,你口中的那人到底是誰?」我問道。
「其實你早已經見過,就是你第一天來找我時看見的那個年輕人。」
「啥?」
我呆住了。
柳河愁不提這事,我差點就把那天見到的人給忘記了。
轉而我又埋怨柳河愁既然知道年輕人的來歷,還要和我故弄玄虛。
「你當時是誰都能提起的名諱麼?我柳河愁本來就沒剩下多壽,要是招惹了,老命都要搭進去。」柳河愁長嘆一口氣說道。
「到底是誰?」
「這個還是到時候讓自己和你說吧,我也不知道的名字。你現在要做的是趕把傷養好,然後我再帶你辦一件大事。」
柳河愁是存心折磨我,半點口風不。
既不說那人的份,也不說要帶我去辦什麼大事。
接下來的時間,我就安心的留在柳河愁的小院裡養傷,有他親自看護我。慧香現在是厲鬼初,以柳河愁的本事,還不敢當著他的麵行兇殺人。
至於謝廣才靈堂上發生的事,被柳河愁用一場大火完的遮蓋住了。那天他把我救出來後,又進去把裡麵守靈的人全部搬出來,隨後放了一把火。
所以直到現在也沒人知道慧香的事和我有關,連我爹孃都不知道他們的二兒子已經被厲鬼盯上,隨時有生命危險。
在我養傷的這段日子裡,附近周邊陸續有離奇事件發生,譬如有人起夜的時候摔斷了,砍柴的時候砍斷了自己的手,燒水煮飯的時候一頭紮進鍋裡燙瞎了眼睛。
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品行不端。
我知道這是慧香在了結生前的夙願,他們了不該的人,看了不該看的地方。
儘管離奇傷亡案件一再發生,開始還是沒有人把這些和慧香聯絡起來,直到斷七的最後一夜,釀造出一場驚世駭俗的滅門慘案!
村子裡二十年的時間,就誕下了我這麼一個男嬰。那晚,她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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