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大堂。
“嗯?”
鐘易寒聽到牧天說起八皇子,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冇想到,牧天竟然知道八皇子。
“的確,八皇子是在追求紫雨。”
不過下一刻,鐘易寒便是眼珠一轉,道:“而且在眾多追求者中,八皇子無論是份地位,還是天賦實力,都很不錯。”
“老朽離開皇城前,就已經聽說,八皇子打算向紫雨提親。”
“如果不出意外,八皇子不久之後,就會親自來神風城。”
雄山在一旁聽著,一張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白長生則是非常平靜,眼中帶著些許玩味。
“嗬嗬。”
牧天笑了笑,道:“八皇子已經來提過親了,不過我覺得,家主應該是冇有同意。”
“畢竟,紫雨剛跟一個廢人解除婚約,不可能再跟另一個廢人定親。”
說著,他將目轉向雄山,道:“家主,你說,我說的對嗎?”
“啊?”
雄山猛然一驚,如夢初醒,“對對,啊,不對不對。我……,你……,這……”
此刻他真是百口難說,對也不是,不對也不是,一張臉直接了茄子。
“家主,你在說什麼?”
鐘易寒臉頓時變得更加沉,冷冷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這……”
雄山臉難堪,實在說不出口。
“家主不想說,那就我來說。”
牧天角扯,將事說了一遍,最後盯著鐘易寒,道:“不要說家主,就算是鐘先生你,也不願看到自己的弟子,嫁給一個廢人吧。”
“這不可能!”
鐘易寒愣住許久,一張老臉青筋暴起,猛地低喝一聲。
他知道,八皇子秦玄禮在眾多皇子中,無論是份地位,還是天賦實力,都排不上號。
但不管怎樣,秦玄禮也有著通神九重修為。
而牧天,隻是通元一重武者,怎麼可能是秦玄禮的對手?
而且,秦玄禮邊有護衛,寸步不離的守護。
即便牧天有逆天之能,還能當著護衛的麵,廢了秦玄禮?
再而且,秦玄禮就算再不濟,也是大秦皇子,份尊貴,縱然牧天有天大的膽子,又豈敢廢一名皇子?
這件事,不管從哪一方麵想,都不可能是真的!
“小子,你再敢胡說八道,休怪老朽無!”
驀然,鐘易寒猛然抬頭,一雙眼睛盯著牧天,寒芒湧。
“我隻是在說事實而已。”
牧天角扯,一臉冰冷。
“咳咳。”
鐘易寒目陡然一寒,還想再說什麼,卻是被白長生搶了先,後者乾咳兩聲,道:“鐘先生,牧天說的都是真的。”
“白先生,你我相識多年,何必用這種話誑老朽呢?”
鐘易寒卻是依舊不信,冷冷道:“八皇子的實力,老朽很清楚,絕非牧天可敵!”
“鐘先生,牧天的確廢了八皇子。”
白長生眉頭皺了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道:“而且當時,若不是白某出手,八皇子已經死了。”
“你信還是不信,這都是事實,無可爭辯。”
“這……”
鐘易寒渾濁雙瞳陡然一,隻覺後背一涼意,讓他說不出話來。
難道牧天,真的廢了八皇子?
但這怎麼可能呢?
一名通元一重武者,怎麼可能比通神九重更強?
“牧天,這裡冇你什麼事了,你先走吧。”
白長生淡淡一笑,示意牧天可以走了。
“慢著!”
但在此時,鐘易寒卻是再次開口,雙瞳之中湧寒意,盯著牧天,道:“小子,老朽要試試你的實力。”
“轟!”
話音落下,一龐然氣勢,籠罩而出,如一隻無形巨手,滾滾向牧天。
“嗯?”
一瞬之間,牧天覺到山嶽頂之勢,不由得臉一變,驚駭不小。
雄山更是臉大變,驚恐無比。
鐘易寒氣勢之強,在釋放的一瞬,竟是讓整個大堂都晃了起來。
“嘩!”
不過下一瞬間,不等那狂力下,另外一力量,便蔓延而出,竟似春風化雨,將那狂力消彌於無形。
“白先生!”
鐘易寒目森寒,猛地站起,冷冷看著白長生。
剛纔,正是白長生出手,護下了牧天。
“鐘先生,你可是蒼龍學院龍氣副部,德高重。”
白長生同樣臉一寒,道:“以你的份,對牧天出手,不妥吧。”
“白先生,你我曾是同僚,如今又同在蒼龍學院。”
鐘易寒老臉難看,竟是對白長生頗為忌憚,道:“難道你覺得,老朽還會傷他不?”
“鐘先生如此份,自然不會傷一個晚輩。”
白長生角扯了扯,想了一下,說道:“如果鐘先生有意試試牧天的實力,白某倒有一個辦法。”
“說!”
鐘易寒眼角搐一下,冷冷吐出一個字。
“鐘先生不是在邊軍中,帶回了幾個有天賦的人嗎?”
白長生十分淡然,道:“不如,就讓那幾個人,跟牧天比試比試如何?”
“好!”
鐘易寒雙瞳一,閃爍一抹驚喜之芒,滿口答應。
他竟冇有想到,讓邊軍的那幾個年,跟牧天一戰!
邊軍年,在邊軍之中長大,從小就見慣了殺戮,個個都是殺極重。
讓他們跟牧天一戰,出點兒什麼事,也很正常吧。
很快,在雄山的帶領下,牧天等人來到家演武場。
此時,演武場中,數名年,正在暴打家的武者。
其中有幾名家武者,已經趴在地上站不起來了,但那幾名年仍是不罷休,依舊拳打腳踢不停。
“這……”
雄山看到眼前一幕,倒吸一口涼氣,說不出話來。
那幾名年,正是鐘易寒從邊軍帶回來的人!
原本,雄山是讓家武者,陪邊軍年們隨便練練,卻冇想到,竟會變這樣。
“家主,家主救命啊。”
這個時候,一名家武者看到雄山來了,立即狂奔過來,哭天喊地。
“?”
牧天看著那人,竟是之前挑釁他的,不由得眉頭皺了皺。
此時的,非常淒慘,全上下冇一塊能看的,一張臉更是鼻青臉腫,快冇有人樣了。
“鐘先生,這……”
雄山臉難堪,看向鐘易寒。
“住手!”
鐘易寒卻是一臉漠然,淡淡喊了一聲。
“一群廢!”
五名邊軍年,這才住手,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
“家主,你們府的人不行啊。”
為首的一名年,看上去十七八歲,材不高,但全戾氣極重,挑釁地看著雄山,大笑道:“全都是廢,冇一個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