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風城,城門外。
牧天跟在白長生後,向著一偏僻荒野而行。
“白先生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牧天心頭疑,但並冇有開口問。
很快,兩人來到一林外,這才停下腳步。
牧天看了看,四週一片荒蕪,極為空曠,隻有眼前這片林,荊棘叢生,著一片肅殺氣氛。
白長生一不,一雙眼睛盯著眼前林,似乎在等什麼人。
“白先生,殿下有請。”
這個時候,一道雄渾的聲音響起,氣息之渾厚,實屬罕見。
“好淩厲的氣息!”
牧天心頭震撼不已,耳朵都有些刺痛,好似有利刃在耳邊盤旋一般。
“跟在我後。”
白長生目微凝,沉沉說了一聲,便邁步進林。
牧天不敢大意,跟隨。
“元陣!”
剛一進林,牧天立即到一強烈的陣法氣息,心頭再次一驚。
剛纔的時候,他分明冇有知到任何陣法氣息。
這元陣,是瞬間開啟的。
毫無疑問,是林中的人,打開了一個等階很高的元陣卷軸。
很快,白長生和牧天來到一空地,兩名黑人,正站在那裡。
牧天看著兩人,心頭震撼不小。
這兩人,全都黑袍覆麵,看不到臉,但他們的氣勢極強,氣息雄渾,顯然都是強者。
其中一人,揹著一柄長劍,周籠罩著劍意,好似站在風暴之中。
“剛纔的聲音,就是這名劍者發出!”
牧天立即判斷出來,剛纔讓他耳朵刺痛的淩厲聲音,就是眼前劍者發出。
而另外一人,材略低於正常人,但氣息卻是比那劍者還要強,而且周環繞著一層紫雷霆之力,很是怪異。
這兩人如此之強,份必不簡單。
隻是他們,為什麼要在這裡見白長生?
“竟然是五階元陣,三殿下還真是看得起白某啊。”
白長生目掃過兩人,淡淡笑道。
“五階元陣!”
牧天心頭一,驚訝不已。
原來林中的元陣,竟然有五階之高。
五階元陣,足以瞬間誅殺一些弱的三魂境強者了。
而聽白長生的口氣,這個五階元陣,正是防範他的。
“大秦修羅王,值得小王如此。”
三殿下淡淡一笑,似乎將目轉向了牧天,道:“他就是修羅王大人,為公主殿下找的護衛嗎?”
“正是。”
白長生淡淡一笑,十分坦然。
“白先生,他的修為隻有通元一重,你該不是在開玩笑吧?”
那名劍者開口了,語氣有些冷蔑。
“三殿下,若是你懷疑白某的眼,大可以另找他人。”
白長生卻看都不看那劍者,直接對三殿下說道。
“白先生說笑了。”
三殿下也是一笑,道:“雖然大秦之人都認為,獨孤一鋒先生是大秦第一強者。”
“但在小王眼中,真正的大秦第一人,應該是白先生纔對。”
“既然這位小兄弟是白先生推薦的人,小王豈敢質疑。”
他的聲音很清亮,十分悅耳,讓人聽著就很舒服。
但不知為什麼,牧天卻總覺,莫名有些刺耳。
“三殿下,你當著他的麵,貶低他的師尊,真的好嗎?”
白長生笑了笑,目轉向那名劍者,淡淡說道。
“嗯?”
那名劍者眉頭一皺,隨即掀開黑袍,出一張猙獰可怖的臉。
這張臉,五朗,十分英氣,但左右臉頰上,卻是各自有著三道極深的傷疤。
“劍痕!”
牧天看到劍者臉上的傷疤,心頭不由得一。
他一眼看出,劍者臉上左右六道傷疤,都是劍痕。
劍痕,對於劍者來說,是最極致的辱!
而且從劍痕的和深度來看,出劍之人,劍意極其強大,絕對是天劍榜上的劍者!
剛纔,白長生說,這名劍者的師尊,是獨孤一鋒。
牧天雖然冇有見過獨孤一鋒,但卻見過其弟子,淩雲。
而且他知道,獨孤一鋒最是護短。
既然這名劍痕劍者,是獨孤一鋒的弟子,後者又怎會容忍彆人在其弟子臉上,留下六道劍痕呢?
“你果然是封不棄。”
白長生看向劍痕劍者,說出了後者的名字。
“冇想到,我藏得這麼好,還是被白先生一眼看出。”
封不棄一臉沉,聲音竟然變了,十分嘶啞。
“獨孤先生的首徒,昔日大秦七鋒之一,白某若是認不出,這雙眼睛豈不是白長了。”
白長生角掛笑,但眼神之中,分明帶著濃烈的沉和不屑。
“白先生說笑了,我已叛出師門,與獨孤一鋒,早就沒關係了。”
封不棄眉頭皺,沉沉道:“至於大秦七鋒,也早已不是我的份。”
“現在的我,隻是三殿下的護衛,僅此而已。”
冰冷之語,十分漠然,十分決絕。
牧天聽得眉頭皺起,臉也是沉下來。
原來,封不棄竟是獨孤一鋒的大弟子,但卻叛出師門了。
欺師滅祖,乃是武者大忌。
封不棄看上去不像蠢人,不知道當初,為什麼會背叛師門。
“說得這麼決絕,看來當初獨孤兄在你臉上留下六道劍痕,一點兒也不冤枉你。”
白長生再次一笑,帶著濃烈的嘲諷。
原來,封不棄臉上的劍痕,不是彆人,正是獨孤一鋒留下!
“當年的事,封某不想再提。”
封不棄麵一沉,冷冷道。
“不提就不提,你高興就好。”
白長生笑了笑,接著看向三殿下,道:“既然三殿下對牧天還算滿意,那我就安排他,保護九公主了。”
“慢著!”
三殿下還冇說話,封不棄便是一抬手,一雙眼睛盯著牧天,冷冷道:“這小子修為太弱,我不放心,想試試他。”
“哦?”
白長生角輕揚,看向三殿下。
“白先生,你也知道,九公主是千金之軀,這次以普通人的份,進蒼龍學院,出不得半點兒差錯。”
三殿下笑了笑,道:“小王不是信不過白先生,隻是這位小兄弟,修為確實不強。”
“如果他能顯一二,讓小王放心,那是再好不過了。”
白長生淡淡一笑,看向牧天道:“牧天,你覺得呢?”
“你要怎麼試我?”
牧天目微凝,看向封不棄。
“很簡單。”
封不棄臉一沉,道:“你是通元一重,我便將境界,製到跟你一樣。”
“如果你能贏我,便算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