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錯,玉兒,不是你的錯……」楚傾扶著年玉的雙肩,不忍看這般自責下去,一聲聲的喚著的名字,直視著他的眼,「都怪我,沒能早些來……」
那日的形,那般兇險,玉兒一個人,如何能安穩的將孩子生下?
若必須要有一個人擔責,那人自然是他!
「是我,是我……」
他該保護他們母子安危,可他卻沒做到的,他該快些找到那孩子,可這麼長的時間,就算派出了許多人,依舊沒有燕爵和那孩子的毫下落。
這些時日心中著的自責與擔憂,一腦兒的襲來,楚傾亦是抑製不住,本要安年玉的他,此刻,也控製不住淚水,那一滴清淚從臉頰下,燙在了年玉的心上。
年玉手,扶著楚傾的臉頰,虛無力,亦難掩哽咽,「怎能怪你……」
如何不知道楚傾為他們母子做的一切?
又怎麼忍心怪他?
可那孩子……
「燕爵……他到底要做什麼?」年玉著楚傾,這一次,如何也看不那個男人的意圖,突然,似想到什麼,年玉的眼裡一抹恐懼浮現,「他會不會……」
年玉抓著楚傾的手,的攥著,甚至連聲音都了一抖。
「不會……」彷彿知道年玉要說什麼一般,沒待年玉說完,楚傾便打斷了的話。
迎著年玉的視線,楚傾的眼裡再是堅定不過,「不會,他不會!他絕對不會悄無聲息的傷害孩子!」
「對,對,他絕對不會悄無聲息的傷害孩子!」年玉目閃爍著,重複著楚傾的話。
燕爵……
他就算是要傷害孩子,也要打擊到子冉,打擊到!
而現在,沒有任何訊息,或許,就是最好的訊息!
年玉深吸了一口氣,低頭看著懷中抱著的孩子,頭頂,楚傾的聲音徐徐傳來……
「玉兒,我會找回我們的孩子,我會讓我們一家四口團聚!」
似承諾一般,楚傾一字一句,分外堅定。
年玉聽著,心中亦是堅定,他們一家四口,終會團聚,而更希那一日早些到來。
房間裡,片刻沉默。
年玉已經止了淚水,可在懷中孩子上的視線,一刻也不曾移開,平靜下來的二人,眸中皆若有所思。
「或許……」
「或許……」
突然,那沉默之後,二人不約而同的開口。
年玉抬眼,對上楚傾的眼,那眼裡,眸深邃,似有所謀。
「你說。」楚傾握著年玉的手,語氣分外和。
年玉扯了扯角,亦沒有推卻。
「或許,我們可以引他出來。」年玉開口之時,眼底一片深沉,他們不知道燕爵究竟要做什麼,那個男人,縱然楚傾已經派出了那麼多人尋找他的下落,可依然未得結果。
他若是刻意躲著,怕是很難找到。
可燕爵等得,他們卻等不得!
孩子一日在他的手上,一日便危險不散,所以,他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做些什麼。
似乎所想所說,正是楚傾所想,楚傾看著年玉,「你可有了辦法?」
年玉斂眉,似在思量著那辦法的可行,半響,再次抬眼,迎上楚傾的視線,「有,不過……」
年玉話到此,卻沒有繼續說下去,微微一頓,卻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那夜刺殺你的人,你心中可有懷疑之人?」
突然提起此事,楚傾微微一愣,但瞬間,眸中亦是嚴肅。
那人不是燕爵……
而這西梁,唯一和他有著利益衝突之人,隻剩一人。
「那人想殺我,除了他,我想不出還有旁人!我若是死了,他的機會就來了,嗬,皇室……」楚傾一聲輕笑,難掩諷刺,他因著這個西梁皇室嫡皇子的份,被人視為眼中釘,中刺,必要除掉,才會安心,為了自保,更為了保護自己所所在意之人,他一步步的往前,或許,註定隻有坐到了那個位置上,才能得安穩。
在那之前,什麼兄弟手足,都不過是表麵的繁榮,地裡,早就齷齪得不堪一探。
而那西梁大皇子燕翎……
先前玉兒就和他說過,那個人,並非表麵看著的那般,還有獨孤皇後之死的蹊蹺……
先到年玉曾對他提過的那些疑,楚傾的神更是凝重。
「我也是懷疑他,可也終究隻是懷疑而已,那些刺殺的人,都是死士,裡麵早就藏了葯,那夜,就算不被殺死,他們也會自裁,這般手法,就是為了讓人無從去查他們的幕後之人,但獨孤皇後的死,我思來想去,雖不知其中蹊蹺,可總是覺得問題出在燕翎的上,那一日,他收斂了獨孤皇後的,卻沒有立刻送宮中,反倒是放在一個宅子裡,我去查探,卻偏偏被人引走,放獨孤皇後的宅子起了火,那時,我曾懷疑引我走的人是燕爵的人,可我趕回去之時,燕翎也在那裡,一切,未免太巧了,可他在那裡究竟做了什麼?獨孤皇後的……有什麼,是他不想別人知道的?」
年玉皺著眉,這些疑問在的腦中盤旋了無數次,可最讓挫敗的,是西梁皇帝對燕翎的維護。
他那般護著他,憐惜他,幻想著將皇位傳給子冉之後,再讓燕翎輔佐在側,兩個兒子,兄弟有,君臣同心,可他哪裡知道,他維護著,相信著的人其實包藏禍心?
可總有一天,西梁皇帝會知道,而到了那天……
年玉斂眉,楚傾昏睡著的這些時日,也是在想著那刺殺之事,若是那個人想要子冉的命,一次不,必有第二次,怎麼放心子冉將子冉的安危至於危險之中?
「或許,我們可以一他們。」年玉想著那已經型的計劃,語氣深沉。
「他們……」楚傾凝眉,不用問,他也知道,玉兒口中的「他們」指的是誰,燕爵和燕翎……
楚傾看著年玉,饒是他也好奇,要如何將他們二人聯絡在一起。
「對,他們。」年玉看清楚傾眼中的疑問,眼底幽閃爍,「一切,都需要你的配合,這齣戲,或許從幾日之前,就已經開始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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