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趙逸停住了腳步,專註的打量著年玉,瞧見眼裡似有淚花閃爍,臉一沉,倏然送了勾著年玉脖子的手,「我弄疼你了嗎?你別哭啊,哎呀,我錯了,我不該勒著你脖子,不該把你當男人……」
趙逸手忙腳,他一向不喜和子親近,他這一輩的皇子中,就隻有幾個兄弟,至於皇室旁支的表妹,他都不屑去哄,年玉突然這個模樣,著實是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看著他慌無措的模樣,年玉不覺得好笑。
這個善良的男人,本不該像前世那樣被殘忍對待,不是嗎?
而那皇位……也本該是他的!
曾想過助沐王趙逸,對抗趙焱,卻隻是偶爾的一個念頭,可此刻,那個念頭在的腦海裡冒出來,更加堅定了許多。
年玉陷在自己的思緒中,趙逸卻依舊以為是自己勒痛了年玉的脖子,不知所措,突然,那個手忙腳的男人,一手,一把將年玉拉懷中。
「我的小玉兒,我錯了還不行嗎?」趙逸嘆了口氣,神繃著。
年玉猛然撞進一個膛,鼻尖瞬間冒出一酸意,意識到什麼,年玉忙道,「我沒事。」
「沒事?」趙逸微微拉開了年玉,認真的打量著,「當真沒事?」
剛才分明就要哭了,可現在……
現在臉上卻多了一笑容,這笑容明顯讓趙逸心裡鬆了一口氣,直到確定年玉真的沒事,趙逸心裡才徹底輕鬆下來。
可隻是片刻,年玉看趙逸的眼神,卻添了幾分嚴肅,「沐王殿下可想過有朝一日繼承皇位?」
皇位?
似沒料到年玉會突然提起這兩個字,趙逸有些詫異,隨後輕笑道,「那個位置有什麼好?你看我父皇,為了國事終日勞,做什麼事都得左右權衡,一點兒都由不得自己痛快不痛快,怎麼?小玉兒對那個位置興趣?」
年玉臉微沉,白了趙逸一眼,「沐王殿下休要胡說,我一個子,對那個位置能有什麼興趣?」
「也對。」趙逸挑眉,又想習慣的出長臂,可手抬了一半,想到什麼,手輕輕的搭在了年玉的肩上,「我對那皇位也不興趣,像我這樣,一輩子做一個逍遙王爺多好,那個位置,誰坐誰坐。」
趙逸說的輕鬆自在。
前世,趙焱也無數次跟說過類似的話,可結果……
他的心裡,實際上卻是沒有一刻不想著坐到那個位置上去!
這一世,本不相信任何人,而眼前同樣的話,從趙逸的口中說出來,的心裡卻是相信的。
可是,他沒有想著那個位置,可在許多人眼裡,他依舊是他們的攔路石。
有些事,哪裡又由得了他呢?
「逸兒……」
年玉正嘆了口氣,一個聲音傳來,年玉微僵,趙焱?
年玉抬頭,果然看到趙焱正朝著這邊走了過來,依舊是那一襲白,俊無儔的臉上,笑容出塵俗,連邁的步子,似都著一謫仙的優雅,當真不愧是北齊長得最俊的男人!
「哥。」趙逸看到來人,立即拉著年玉迎了上去,滿臉興,待走近了,趙逸想到什麼,眼神裡多了些關切,「哥,你的傷可好了些了?」
「沐王殿下,你可得好好說說我們殿下,他本就有傷在,昨晚,又去未名湖待了一夜,今早天亮纔回來,剛才太醫說,王爺的傷勢又加重了。」後跟著的侍琴,有些擔憂,又有些埋怨的說著。
侍琴在說這話的時候,趙焱的目若有似無的落在年玉的上,似想看出些什麼不同的反應,可他卻失了。
年玉臉上笑著,一貫的淡然疏離,和剛纔在趙逸麵前的那個子,仿若兩人。
想到剛才他看到的一幕,趙逸將年玉抱在懷裡的畫麵,而顯然也十分的順從,是在他麵前從未有過的順從!
趙焱空靈淡然的眸中,約被一層朦朧的霧氣覆蓋,當真是喜歡上趙逸了嗎?
那清河長公主那裡……
「傷勢重了,這可怎麼辦?」趙逸聽侍琴這麼一說,滿臉的擔心,立即上前檢查趙焱的傷口,果然瞧見肩胛的傷口滲出了鮮,浸了白的裳,頓時,趙逸的臉更是嚴肅,「哥,你這麼不顧自己的,我可要告訴父皇去。」
「沒那麼嚴重。」趙焱淡然一笑,「侍琴這丫頭說的誇張了,不過是小傷,我能走能,已無大礙,調養些時日就會好了。」
趙逸打量著趙焱,看他的輕鬆不似強撐著的,才稍微鬆了口氣,可是……
「你去未名湖做什麼?」趙逸捕捉到什麼,不由皺了眉,「昨晚……莫非,哥,你莫不是有了心上人了?」
北齊風俗,乞巧前夜,男結伴在未名湖畔的媧廟裡許願,便可一世和,這可就有了定之意啊。
趙逸眼睛一亮,瞬間來了興緻,「哥,是誰家的小姐?我怎麼都沒聽說過,這四年……哎呀,我遊歷這幾年,順天府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又到底錯過了什麼?」
趙逸一個人在那裡唸叨著,最後看著趙焱,神似有些埋怨,「哥,你居然都不告訴我,不行,你要好好安排一下,我一定要見見我那小嫂子,看看是不是配得上我風華絕代的驪王哥哥。」
趙焱看了年玉一眼,似故意一般,沒有毫避諱,「……今日就在這皇宮裡。」
年玉聽著,神依舊淡然無波,好似這一切,都和無關一般。
的反應,加上昨日那一夜的等候無果,趙焱的心裡驟然冒出一怒意,他討厭眼裡似看不見自己的模樣。
如果他告訴趙逸,他看上了年玉,會如何?
這個念頭跳進趙焱的腦海,素來斂沉穩,不會讓自己有任何衝的他,卻在那一刻,心裡生出了一衝,甚至朝年玉走近了一步。
年玉到趙焱細微的變化,心中不住諷刺。
經歷了前世,對於趙焱,太瞭解,他這是坐不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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