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急的六神無主,攥住朱元的手,一時都顧不得規矩不規矩了,聲音都在發的跟朱元解釋:「我們王妃說,這個賬本原本給姑娘,就該是姑孃的,隻是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還請姑娘幫幫忙」
朱元當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這賬本說句實話,本來就不該落到手裡。
而且留在手裡也不是什麼好事,是這些時間,招惹來的禍事就已經一樁接一樁沒個盡頭了。
隻是這賬本已經知道,是揭雲南平南侯陸家的關鍵,要是就這麼出去了,不是便宜了徐家,就是便宜了陸家。
而這兩家一旦,回來的頭一件事就是找的麻煩。
說到底,賬本
嬤嬤見朱元沒有反應,嚇得心口噗通噗通跳,險些要暈過去,扶著朱元的手又弱弱的喊了一聲朱姑娘:「您知道我們王妃唯一的指就是郡主跟世子了」
「嬤嬤放心,我都明白。」朱元回過神來安:「這東西原本就是王妃給的,留在我這裡也沒什麼用,竟然王妃想要,當然隨時可以拿走,我之所以猶豫,也不過是因為怕這個賬本會給王妃惹來麻煩,所以耽擱了一些時候,如果嬤嬤方便的話,能不能帶走賬本的同時,替我給王妃傳句話?」
興平王府的嬤嬤就鬆了口氣。
舅爺他們瘋了一樣的要這個賬本,得王妃什麼都顧不得了,這個賬本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自來送了人的東西,人家也知道裡頭好多多,要弄回來哪裡有那麼容易。
還隻當朱元是捨不得,沒想到朱元卻是怕替王妃惹麻煩。
終於知道為什麼王妃這麼信任朱元了,抿了抿急忙點頭:「瞧縣主說的是什麼話?您有什麼話要跟王妃說,請儘管代,我一定隻字不的傳給王妃。」
朱元便點了點頭,輕輕在耳邊說了一句話,又叮囑:「還請嬤嬤一定要記住,將這句話完整無缺的告訴王妃。」
見嬤嬤點頭,便揚聲喊了綠,吩咐:「去書房將我那個在壁櫥裡的黑匣子取出來,給這位嬤嬤。」
綠扶著門應了一聲是,急忙轉頭去把匣子給尋了出來,給了興平王府來的嬤嬤。
向問天剛好回來要跟朱元稟報徐家的事,聽見興平王府來人,還從朱元這裡拿了東西,不由得便想起之前孔嬤嬤帶著人攔住馬車的事,那時候孔嬤嬤也是來要賬本的。
他問朱元:「姑娘,會不會其中有什麼蹊蹺?別跟上次似地,其實本不是王妃的意思,那豈不是便宜了別人?」
朱元便搖了搖頭:「這個是王妃邊唯一能用的人了,的兒子是跟著小世子的玩伴,一家子的賣契都在王妃手裡,這個不必擔心。」
向問天點了點頭,還是有些生氣:「隻是可惜了這賬本,原本您不是打算給殿下的嗎?給了殿下,說不得殿下還能用來有大用,能夠用來立功呢!」
楚庭川對他們這麼好,楚庭川若是能夠出頭,那他們以後的日子自然也會過的好的多,本不怕跟現在這樣,隨時被人算計被人瞧不起了。
何況為了這個賬本,他們廢了多事,了多莫名的算計,現在卻就這麼白白的送出去了。
其實誰都知道,興平王妃的孃家早因為幫助興平王興風作浪出了事,現在什麼都不是了,他們能什麼氣候,又能知道什麼賬本?
肯定是背後有人指點的。
還不是便宜了陸家跟徐家?
他忍不住錘了一下桌子,纔跟朱元說起徐家的事:「二老爺原本是要回金陵去看著祭田的事的,但是後來因為衛家的人改期,因此也耽誤了他的行程,他如今仍舊還在京城,我已經去問過他的口風了,他說最近徐家上下也鬧的很不安,都在為了英國公在雲南失利的事心煩,徐老太太很著急的在找什麼東西,世子連中軍衙門去的次數也了,都是在外頭」
朱元若有所思。
向問天想起一件事來,拍了拍腦門急忙又道:「對了姑娘,還有一件事,就是這回徐老太太孃家趙家的事,聽說徐老太太上次藉故孃家母親病重,讓範夫人回了趙家,結果對著範夫人辱了一番,打了範夫人好幾個耳,趙家上下現在都知道兩位姑鬧翻了的事。最要的是,範家大小姐範瑩的婚事原本是由徐老太太牽線搭橋促的,現在徐老太太從中作梗,對蘇家施,蘇家已經跟範家提出要退親了。」
退親?
怪不得前天範夫人來朱家的時候失魂落魄,神匆匆。
原來是因為這個。
也是,退婚對於一個適齡的孩子意味著什麼,簡直不言而喻,徐老太太拿這個來要挾,範夫人當然什麼都肯做了。
隻是,既然徐家不是想從範夫人這裡手拿賬本,而是從興平王府手的話,那麼為什麼還要這麼為難要挾範夫人?
總不能是徐老太太真的隻是為了出一口氣吧?
看範夫人來的時候那副為難的樣子就知道了,徐家到底給了多大的力。
是什麼事,值得範夫人如此張落魄,什麼都顧不上?
手指輕輕點了點桌子,忽而笑了起來,對仍舊還在耿耿於懷賬本被送走的向問天道:「好了,不必再管賬本的事,賬本的事你放心,我怎麼送出去的,將來它就會怎麼重新回到該回的人手裡,也要多謝徐家,讓我把這個燙手山芋終於給送出去了。現在要的是另外一件事,你出去一趟,替我辦件事。」
向問天哦了一聲,他向來是聽朱元的話的,對於賬本的事抱怨不休也是覺得朱元吃了虧,好不容易儲存下來的東西被人搶走了。
既然朱元心裡早已經對這件事有了打算,他就一點兒不著急了,聽見朱元吩咐,便立即拍著脯讓朱元放心:「姑娘您說,想讓我幹什麼,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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