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很多時候,晏兮以為他因為劇組拍戲任務重才沒有回家,事實上他都很可能在那家金店。
現在的晏兮還不知道,那位老師傅並非是什麼人都教,更不是給錢就能教。
季修北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更不知道的是,季修北是看了很多師傅的資料還定下了這一位老師傅,而他之所以能讓老師傅答應教自己這門手藝,著實花費了不心思。
他用自己的真摯和堅持打了老師傅。
以至於當他要支付給老師傅酬勞的時候,老師傅一口拒絕了,並說,「這段時間你沒給我打雜,那些活兒就當是抵了你的學費了。」
正如老師傅口中所說,在他答應教季修北之前,季修北一有空就來店裡打雜,任勞任怨。
如果不是這樣,也未必能讓老師傅鬆口。
像是這樣的匠人追求的早已超了金錢層麵。
深知這一點的季修北沒再勉強,隻笑著說,「求婚功請您吃喜糖。」
總之,這兩枚戒指從選材到打造,每一步都是他親力親為,沒有任何一是假手於人的,每一都是他的心。
晏兮目前同樣不知道的是,的這枚戒指暗藏玄機,側刻了三個英文單詞——my true love。
我的摯。
這會兒已經接近淩晨一點,晏兮卻毫無睡意,反覆看著手上的戒指,越看越是喜歡,整個人都像是被浸在了裡。
忽然往前傾,努力靠近桌對麵的季修北,呢喃著,「老公,這是我收到最好的禮。」
季修北笑,忽而眉頭一挑,說,「我以為你收到最好的禮應該是我。」
「……」
晏兮啞然片刻,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你是活生生的人,纔不是禮。」
季修北笑了笑,沒說什麼。
倒是晏兮自己幽幽補充了一句,「不過,你的確是我的。」
後來,晏兮不知怎的就沒在自己這邊坐著了,而是坐到了對麵季修北的上。
再後來,兩個人不知怎的就從餐廳轉移到了臥室的大床上。
臥室點著香薰,床上在沒被破壞之前是玫瑰花瓣拚的大大的新型,就連地上也有散落的玫瑰花瓣,氣氛浪漫旖旎。
隻不過,晏兮隻用一句話就破壞了這份浪漫。
此刻的正在被季修北吻著,覺到季修北的手及角的時候,猛地想起了什麼,頭一歪,雙手也撐在季修北肩上阻止他靠近。
季修北不解,卻耐心,語氣重,「怎麼了?」
卻見,小姑娘隻是皺著眉不說話,一副委屈的不行的小模樣兒。
季修北微怔,語氣更加和緩,「到底怎麼了?」
晏兮還是不說話,但眼神兒中的幽怨不減反增加。
季修北:「寶寶?」
晏兮:「……」。
然後,在季修北不知道第幾次耐心詢問的時候,晏兮拽了拽自己上的服,懊惱的開口道,「為什麼你和我求婚的時候我偏偏穿的是睡?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這麼重要的時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