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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凰》 第203章 我奉陪到底

詭靈芝還長在崖壁上,越長越大,愈發艷麗。

沈木兮無力的靠在石壁,長長的羽睫半垂著,那個老乞丐走了太久,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若是不回來了,那是不是得一輩子留在這裡?

死在這裡?

「薄夫人!」一聲低啞的聲音,恍如隔世。

沈木兮猛地僵直了子,駭然站起來,不敢置信的著出現在視線裡人。悉的麵龐,悉的聲音,這世上不會再有,比他更讓覺得悉的人。

鼻尖酸,眼眶泛紅,沈木兮剛邁開一步,忽的又站住了腳步,快速捂住自己的心口。

「別、別過來!」厲聲驚呼,「別靠近我!」

現在還能控製得住,還能保持清醒,知道自己是沈木兮。

薄雲風忙道,「二嫂你別激,你的回魂蠱暫時不會發作,就算有發作的跡象,你若是忍一忍,還是能將就著忍過去的。」

「你是誰?」沈木兮愣了愣,上下打量著薄雲風。

,二嫂?

仔細瞧著,薄雲風和薄雲岫眉眼間委實有些相似。

「我是薄雲風,是薄家的老五。」薄雲風聲音微弱,悄悄用眼角餘掃了一眼自家二哥,見薄雲岫沒什麼靜,注意力都在沈木兮上,這才直了腰桿大聲道,「二嫂,我是你小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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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

沈木兮訝異,「你竟然是……那你們怎麼找到這兒的?」

「那個……」薄雲風的氣勢瞬時削弱,瞧著兄長投來的冷冽之眸,咬著下嘟噥,「可不就是我嘛?把你帶來的。」

「你是那個欺負我的糟老頭子?」沈木兮瞪大眼睛。

薄雲岫一腳就踹了過來,所幸薄雲風早有防備,哧溜便竄到了一旁的石室,隻悄悄探出個腦袋,「我隻是同二嫂開個玩笑,當不得真的!」

沈木兮氣不打一來,「你……」

他還害得摔下馬背,差點沒摔死。

這是開玩笑嗎?

趁著沈木兮生氣的空檔,薄雲岫猛地上前一步,快速將人撈進懷裡,抱著,「薄夫人!薄夫人!」

沒事就好!

沒事就好!

心一震,沈木兮所有的緒,剎那間消弭無蹤,悉的氣息,悉的溫度,快速侵佔了所有的理智,眼淚「吧嗒」掉下來,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回魂蠱,快速反抱了他。

他不在邊的日日夜夜,天知道過的是怎樣,非人的日子。

「薄夫人!」薄雲岫如釋重負,聲音略帶哽咽,灼熱的掌心,輕輕的脊背,「以後不要跑,不要丟下我,我們是夫妻,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必須一起承擔,記住了嗎?」

沈木兮泣不聲,仰著他憔悴至極的容臉,手拂過他下上的鬍渣子,眼淚掉得愈發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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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過,他又何曾好過?

「我見到了郅兒,孩子也來找你了!」薄雲岫擁著,伏在耳畔低低的說,「薄夫人,堅強點,我們一家三口要在一起,你就得撐住。」

他的嗓子裡,如同含了一把沙子,沙啞得不樣子,「你是家裡的支柱,若是倒下,這個家也就散了。要撐住,知道嗎?」

淚流滿麵,咬著,狠狠的點頭。

幽然輕嘆,他眸的瞳仁裡,滿是不忍與憐惜。修長的指尖,輕輕撥出的下,指腹順勢上被咬出的珠子,「別咬著,我會心疼。」

沈木兮眉心皺了皺,忍著眼淚,想沖著他笑,卻是笑得比哭還難看。

「從現在開始,我陪著你,不管回魂蠱怎麼作祟,在我眼裡你就是你!」薄雲岫擁著,「是我的薄夫人!永遠的薄夫人。」

曾經錯過了七年,各自承痛苦折磨。

此番生死一場,他定會奉陪到底。

薄雲風默默的拭淚,「真人,就是……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媳婦!」

狠狠吸了吸鼻子,薄雲風轉坐在室裡,一坐就是大半天,偶爾探頭往外看兩眼,確定這兩人都還活著。

沈木兮靜靜靠在薄雲岫的懷裡,兩人坐在口位置,「郅兒他怎麼樣?」

「陸如鏡應該還活著,並且從大漠裡出來了,你該知道他對回魂蠱的執念,連自己的兒子都沒放過,又怎麼可能放過你?現在他可能盯上了郅兒,想用郅兒將你上的回魂蠱徹底激化。若真的讓他得逞,回魂蠱蘇醒之日,就是薄夫人消失之時!」薄雲岫重重的合上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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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而又咬著牙道,「我不會讓他靠近你的!」

「那郅兒呢?」沈木兮忙問。

「郅兒邊有侍衛,有阿左阿右,還有春秀,不會有事的。」薄雲岫深吸一口氣,「不管他想做什麼,就算拿住了郅兒又如何?隻要他見不到你,就沒辦法回魂蠱,郅兒就是安全的。」

如此,才能保全他的薄夫人。

崖壁上穿梭的冷風,依舊呼呼的吹著,沈木兮子,往他的懷裡拱了拱。

薄雲岫的抱著,恨不能將碎了,融進自己的裡,再也不分開。

…………

沉沉。

沈郅站在視窗,很久很久。

薄鈺靠在床柱,已然開始哈欠連天,「你別看了,天都黑了,他們一時半會肯定不會回來的。沈郅,你睡不睡?你再不睡,我可就睡了!」

「你睡吧,我睡不著!」沈郅垂下眉眼。

打了個哈欠,薄鈺仰頭便躺在了床榻上,綿綿的床榻,讓睡意瀰漫,好舒服……

沈郅扭頭,瞧著躺在床榻上秒睡的薄鈺,微微揚起角。以前覺得薄鈺這人心太沉,如今解放了天,倒是愈發可了。

「睡吧!」他呢喃自語,俄而又轉頭著窗外。

外頭漆黑一片,如同對未來的迷茫。

想了想,沈郅輕嘆一聲,合上了窗戶朝著床榻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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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則沒走兩步,有輕微的響聲從窗外傳來。

「什麼聲音?」眉心微蹙,沈郅凝眸盯著剛剛合上的窗戶。豎起耳朵細細聽著,這聲音時起時伏,有些斷斷續續,但委實聽不大清楚,分不出到底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

想了想,沈郅壯著膽子朝著視窗走去。

及至窗前,他猶豫了半晌,終是將稚的手,慢慢到了窗戶的木栓上。

一咬牙,沈郅用力開啟了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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