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出來了,拽過他的左手手腕,不容分說地繫了上去:「你把這個戴上再回去,不然你運氣這麼差,又麵子,喝酒喝趴下了怎麼辦?我明天還有安排呢,可不想看你宿醉狗。」
明天還有安排。
柏淮翹起角,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
一編得巧的黑繩,串著幾顆黑曜石,正中間則是一顆晶瑩圓潤的葡萄石,葡萄石的表層,刻著一排字。
仔細一看,才發現不是一排字,而是半排,豎著從中間一分為二的半排。
而簡鬆意的右手手腕上,有一串一模一樣的。
柏淮掀起眼皮,看向簡鬆意,等一個解釋。
簡鬆意似乎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沒看柏淮,低頭擺弄著自己手腕上的珠串。
「這顆葡萄石是昨天大覺寺買的,老和尚說葡萄石是運氣石,如果有兩顆一模一樣的,把兩個人的名字,一顆刻一半,就能把我的好運氣分給你......」
「你別笑!你不許笑!我知道封建迷信要不得。但是就是......我覺得你運氣實在有些不好,然後我這個人又恰恰運氣好得有點過分,好到我自己都覺得運氣太好了,活著沒挑戰,所以我就分你一點兒,我們兩個就都剛好。」
「你也別嫌不好看,我昨天晚上求了我媽好久,才幫我編的......這玩意兒比你想象的難,我學了好久都沒學會,也算我媽的心意……所以,你如果覺得湊合,就戴戴。」
「而且萬一呢,萬一這個東西真的能把我的好運氣分給你呢,反正你戴戴又不吃虧,所以你要不要......就先試試,沒用再說。」
「柏淮,其實我也沒別的意思,我就是希你十八歲以後,能幸運一些,開心一些,你這麼好一個人,沒道理會一直苦。你就別嘲笑我迷信,相信我一次,行不行。」
柏淮大概還沒見過有人明明用著兇的語氣,卻能說出這麼溫的話,溫到想把他進懷裡,不放他走。
自己沒說錯,簡鬆意真的就是個傻子,如果不是傻子,誰會想要把自己的好運氣分給別人。
柏淮垂眸,指尖輕輕.娑著那顆葡萄石:「我不嘲笑你迷信。」
畢竟在紅布上寫下「願和你年年歲歲」的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
十幾歲的年紀,什麼都開始明白,卻又什麼都沒有徹底明白。
好像世界上一切的事都難不倒我們,隻要我們願意,就可以讓世界為我們低頭。
可是又好像都太過年輕,以至於一切都顯得無能為力,不知所措,所以隻能小心又笨拙地嘗試盡所有的方法,哪怕明知道這個方法或許很可笑。
但那又怎麼樣呢,在年時,我們為了彼此拚盡全力努力過,那麼終究有一日,我們都會得償所願。
柏淮抬起左手,看著葡萄石上刻著一半的字,篤定地笑道:「我也覺得我十八歲應該會很幸運。」
比如,能追到你的話,就再幸運不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你不僅可以追到他。
對不起對不起,昨天晚上出門打麻將了,今天起晚了,然後因為之前經常加更,用了太多存稿,今天又不想寫一半就發,寫完了修改了兩遍,就來晚了半個小時,對不起。
今天發兩百個紅包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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