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不希嶺南王已探知此事了,但哪怕是假設,也要以防萬一。一旦南興帝有危,三殿下失去了南興的支援,奪位就毫無勝算了。
“沒有必要。”暮青卻道。
景子春怔了怔,一時沒反應過來。
什麼?沒必要?
那何事是必要的?
“你鉆牛角尖了。”暮青毫無憂急之,冷靜如常,“嶺南王知不知曉駕之中的人是替子,知不知曉替子是何氏,何家有沒有暗通嶺南,步惜歡邊有無細,諸如這些事,是你在軍中能夠查明的?”
“這……”景子春想了想,不得不承認,“這些都是微臣的猜測,但這些的確都有可能!”
“有可能也隻能是可能,沒有證據,你所有的猜測,除了會把自己繞進去和浪費時間以外,對事態毫無幫助。”
“……”怎麼會毫無幫助?
景子春心中不服,卻不敢表,隻是抿不語。
暮青將他的神態看在眼裡,卻不說破,而是說道:“嶺南王會不會駕的心思,關鍵不在誰在駕之中,而在嶺南王和北燕帝上。”
景子春聞言,眉頭擰出了個疙瘩——他聽不懂!
“你方纔說,假如你是嶺南王,那你對嶺南王瞭解多?”暮青問,卻不用景子春答,“嶺南王無子,隻有一,若掌上明珠,後宮為妃,誕下一子,封為晉王。上元宮變之後,晉王被元相在盛京為質,用以牽製嶺南王。如今,晉王在北燕帝手中,嶺南王便不朝汴都,勾結南圖,意興兵,我南興。由此可見,嶺南王視外孫如命,為保晉王,不懼謀逆!那麼,他有何理由不駕?倘若擒住的是本宮,則可用來要挾汴都,倘若擒住的是替子,則本宮不在駕之中的訊息便會傳揚出去。自南巡之日起,儀仗所到之,百姓瞻拜,文武接駕,倘若傳出皇後有假,那百姓之怒如何平息,群臣之怒如何平息?到時朝野生,他趁步惜歡不得臣民之心時起兵,豈不事半功倍?就算他老了,想不到這些,北燕帝又豈會錯失良機?事關本宮,他定會命嶺南王冒險一試。”
暮青說罷,眼簾微垂,眸底染了幽霜。有此推斷,與其說瞭解嶺南王,不如說瞭解元修。
景子春這回怔了許久,他忘了元修!有關北燕帝與英睿皇後的傳聞,他早就有所耳聞,當年英睿皇後扮男裝從軍西北,曾是元修麾下將,救過元修的命,有傳聞稱,元修不肯立後選妃,為的便是英睿皇後。這傳言是否屬實姑且不論,以他們二人之間換過命的而言,英睿皇後理應十分瞭解元修。
這麼說,嶺南王當真會對駕手?
“你有何打算?”這時,巫瑾問道。
景子春向暮青,卻見依舊毫無急。
“在此之前,先說另一件事。”暮青取來行軍地圖,在桌上鋪展開來,抬眼道,“那就是嶺南王會在何時何地對神甲軍手。”
此話一出,巫瑾和景子春都愣了愣。
巫瑾沒說話,他知道暮青但凡如此說,必有緣由。
景子春卻問道:“不是在大軍進嶺南之後嗎?”
“顯然不是!”
“可您剛剛審左相黨羽時……”
“你要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你們奉旨從南圖出來時,並無駕南巡的事,那時左相一黨商定的蠱攻之策是針對護送大軍的。後來,朝廷頒布南巡計劃的第二天,我們就啟程了,此後左相黨羽並未與人聯絡過,倘若計劃有變,他們是不會知道的。他們沒有說謊,不代表提供的訊息就是準確的,畢竟他們的報太滯後了。”
“……”
“現在,軍有變,神甲軍和駕都有險,你覺得嶺南王會逐一擊破嗎?不會!因為戰事一起,訊息封得再嚴,也會有風聲走出去。他若先神甲軍,被駕得知了訊息,林軍就會加強戒備,反之亦然。逐一擊破風險太高,唯有同一天行才會把風險降至最低。”
“……”
“駕南巡不會到嶺南,隻在汴、淮、關三州,神甲軍啟程和駕南巡的時日差了十日,且駕沿途有文武接駕,行得頗慢,待駕到達關州之時,神甲軍都該出國境了,所以嶺南王若想對駕手,隻能在淮州。而駕剛進淮州時會有汴州軍相送,淮州軍相迎,此後淮州軍會一路護駕,直到進淮城。淮城中,文武百姓接駕,若要手,時機最多。而那時神甲軍應該快到嶺南了,但還未出淮州地界,假如嶺南王提前手,很有可能會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
“我傾向於嶺南王會提前起事,但也不排除駕走得太慢,到達淮城時,我們已經進了嶺南。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應當提早防備。”暮青看向桌上的行軍地圖,在淮州和嶺南的邊境地帶叩了叩,虛虛地畫了個範圍。
景子春盯著地圖,半晌說不出話來。
巫瑾倒沒那麼大驚小怪,笑著問道:“那你有何打算?”
暮青抬頭一笑,這一笑,似二月春風融了冬雪,縱然寒意微微,眸卻清亮得人移不開眼,“我不喜歡被捱打,天明之後,兄長與神甲軍繼續行軍,解蠱之法兄長早做準備。”
“那你……”
“我?”暮青目一轉,落去淮州的州城,“天一亮,我就與月殺折返,去一趟淮城,會一會駕!”
倒要看看,誰會讓誰,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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