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皇眼見黑刀破空而來,臉上反而浮現出俊逸的笑容,站在原地一不,任憑鋒銳無比的黑芒在頃刻間劈中自己。
眾人一驚,按照明皇剛才顯的法完全不應該,原本以為他會同樣躲開,沒想到竟然直接被黑刀重創。
正在迷茫之際,一個幽幽聲音忽然響起,“他的確是躲開了,只不過這一次只移開了一寸。”
“嗯?”眾人聞言都是一驚,瞪大雙眼看去,果然那把黑的斷刀竟穩穩停在明皇右側一寸之地,竟沒有傷到明皇分毫。
明皇依舊一臉從容的笑容,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眾人驚疑不定,“這怎麼可能!以斷師兄刀法的威力,這麼近的距離就算沒有直接劈中明皇,也應該能重創他,怎麼他看起來好像沒事一般?”
很多人心里存著一樣的疑,這甚至比明皇先前以詭異的法躲開黑刀更令他們吃驚。
斷虹目如寒冰一般,卻沒有說任何話,三尺黑刀在他手中卷起一道地獄黑炎,在空中瞬間化為數十道,像一個刀網一樣將明皇四面八方圍住。
明皇搖首一笑,“范圍雖大了些,速度卻還不夠。”
“轟,轟,轟……”
眾人目一瞬不瞬,滿眼見到那數十道黑炎盡數劈中明皇,這一次又如何?
當黑芒消散,明皇依舊穩穩站定,仿佛連一步都沒有挪開,眾人眼中剛才勢在必得的一招盡數落空。
這怎麼可能!
連很多修為極高的人也看不出半點端倪,明皇究竟是在什麼時候用什麼方式躲開斷虹的攻擊,如果不是此刻是眾目睽睽之下的比武,恐怕還以為是斷虹有意作假,炫耀刀法。
斷虹的眼神依舊沒變,只是寒意更深了一些,源氣紛紛涌向黑刀,猛然間黑刀空一劈,瞬間幻化兩丈長的黑芒,直取明皇。
這一刀是近攻擊,還是斷虹本沒有移半分,完全是極致刀法的速度,眾人眼中都分明帶著強烈的期盼——這一刀看你還怎麼躲。
他們沒有失,明皇確實沒有躲,至在很多人看來他毫沒有,然而這必中的一刀卻又像前面一樣,停留在明皇側三寸之地。
眾人駭然——這個明皇,到底是何方神圣?
斷虹的眼神終于變了,不是變得茫然,而是異常清晰,他佛將所有的戰意和修武之心融到三尺黑刀之中,凌厲的殺氣驟然綻放。
“夜之哀傷!”
黑的芒如同無盡的夜,籠罩著所有人的視線,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湮滅了人的其他,沒有任何聲音,只看到無盡的黑芒化作漫天黑幕,一刀斬落!
不知過了多久,眾人耳邊終于傳來震天的響聲,放眼看去只見斷虹雙眼凝視著黑刀,眼神中盡是落寞,仿佛帶著無盡的哀傷。
而十丈之外,明皇袖手穩穩站定,袂無風自。
明皇!
從這一刻開始,沒有人能再無視他,他以詭異到極致的法,擊敗了一個修為和心一樣強大的對手。
明皇一戰取勝,眾人分明覺到神武大會的激烈和殘酷,能夠走到現在的弟子全都是年輕一代的頂級高手,這一屆新弟子整的實力甚至堪稱數百年來第一。
明皇之后是宇文連城,宇文連城被排在下位,卻極為剛猛,憑借一決定修為,最后竟然驚險獲勝,為這一組淘汰賽中唯一以下克上的人。
二十二名弟子的實力排名幾乎沒有任何錯誤,足見閣長老識人之準,七名晉級弟子最后剩下三位,和第二組勝出的八名弟子共同爭奪四個黃金晉級席位。
休息了一個時辰,陸長老咳嗽一聲,上前道,“所有弟子按照名次上臺接眾人挑戰,除非戰勝所有弟子或者無人敢上前挑戰,方為晉級。”看了一眼蕭,目中出幾分期許,“蕭,上來吧。”
所有人的目頓時一齊看向蕭,能走到現在的哪一個不是天才弟子,而在剛才的淘汰賽中很多人都表現出異常強大的力量,在這種況下想要輕易晉級,沒有任何可能。
蕭平靜地走上臺,微垂的雙眼緩緩抬起,目中已盡是從容與坦然,他并沒有足夠的自信能夠戰勝所有弟子,但卻敢于接所有的挑戰。
第三組的挑戰賽為了保證晉級,很多人都用了最穩妥的方法,甚至在面對強大的對手時保存實力。但這次的挑戰賽卻已不同,一連十場的挑戰賽只要眾人全力為之,任何強力的對手都可能被拉下。而按照名次上臺接挑戰的規則,也表明如果自己不竭盡全力阻擊前四名,后面的人連上臺接挑戰的資格都沒有,所以這一場淘汰賽注定了是會慘烈異常。
“蕭兄,我實力最弱,愿意第一個上來挑戰你。”
眾人放眼看去,只見一個黑年形凝重如山,往那里隨意一站,竟似有一派宗主風范,眉目之間華盡斂,仿佛一把無鋒重劍。
是淵葬!
眾人紛紛私語起來,淵葬排名第四,卻選擇第一個出手,顯然是不希坐收漁利,而更想趁這個機會和蕭公平一戰。對于眾人來說,有這樣一個實力超眾的高手先上臺挑戰,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事,加上同仇敵愾之心,眾人紛紛給淵葬助起威來。
淵葬前面兩的比賽蕭自然看在眼里,他所表現出來的超強實力已經非同小可,自己縱然有信心一戰勝他,但想要一連戰勝后面九位高手,當真難如登天。
深吸了一口氣,蕭眼中泛出一華彩,“淵兄,請!”
淵葬形不如山,竟緩緩閉上眼睛。這一來眾人都頓莫名,面對蕭如此強大的對手,淵葬卻是這般作,蕭會趁機強攻嗎?
蕭并沒有第一時間進攻,淵葬雖然閉著雙眼,但渾上下沒有毫破綻,而且他明白淵葬并非沒有作為,而是在做一件事——蓄勢,他很想知道和這些“炎烈閣”頂級的天才相斗,到底能到怎樣的地步。
淵葬上漸漸散發出無形的迫力,那迫力越來越強,仿佛在淵葬后矗立著一座巍峨的山峰,隨著山峰的拔高,淵葬的氣勢越來越盛,猛地睜開雙眼,好像沉睡已久的洪荒巨蘇醒了一般,淵葬筆直一拳空擊出。
“峰巒如聚!”
這一拳仿佛凝聚了整座山峰的力量,激起猛烈的強風,竟將十丈之外的旗幟吹,遠遠看去無形的拳勁如泰山頂一般攻向蕭。
蕭的眼神凝重起來,這一拳的威力甚至遠超納蘭飛雪變后的威力,除了謝君天,堪稱蕭至今以來遇到的最強戰力,僅僅在第二組就有這等強力的弟子麼?
金的芒瞬間激生,蕭很想知道這一拳的威力究竟大到什麼程度,右手虛握一下,“純槍”已然在手,運起十力量,蕭全力一槍朝正前方刺去。
“竟然一開始就是這樣剛猛的對拼,兩個人當真是藝高膽大。”
百里長空哈哈一笑,“我就喜歡這樣,沒有什麼拖泥帶水,就是看誰的拳頭更。”
沈暉眉宇間卻含了一凝重,“淵葬的實力你應該知道,我只怕二人會兩敗俱傷。”
百里長空一副滿不在意的表,“無妨,他們二人都是鋼筋鐵骨,能傷到哪里去。”
蕭金黃的芒永遠是場上極為亮麗的風景,那宛若實質源氣更是驚世駭俗,卻從來沒有人能出最強的蕭,此刻蕭主運轉十力量,足見對淵葬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