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琨靜倏爾抬頭,眼圈發紅,“我做這麼多,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
連清和靜靜凝視,“你是為你自己。”
“你憑什麼這麼說!”梁琨靜的緒開始失控,“就因為我喜歡你,你就能這樣任意詆譭我嗎?”
連清和緩緩出聲:“如果不是看在同學這麼多年的份上,我不會親自過來問你,你承不承認都沒關係,我隻是想告訴你,我手裡的證據,足以毀掉你的聲譽。所以,彆再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了。”
“還有,”他說:“我一直都懷念以前的小靜,現在的你,我都快要不認識了。”
該說的說完了,他推門出去,後是梁琨靜失去理智的崩潰大哭。
最近照好,院子裡的雛,已經破土萌芽,一片的翠綠,弱得惹人憐。
連清和走進家門就聽到廚房裡的油煙機轟轟響著,他下外套,捲起襯衫袖子,走進廚房,看到背對他忙碌的影,畫麵充斥著安穩平定的幸福。
看到他,木棉忙說:“去洗手,馬上可以吃了。”
“嗯。”他很配合,回到家後,便將全部決定權都給了似的。
餐桌上,三菜一湯。
的廚藝進不,這幾天的晚餐也是變著花樣的做,連清和的都跟著養刁了,中午在公司本冇什麼胃口,吃什麼都是胡幾口。
夜裡,他在上揮汗如雨,總有使不完的勁。
那幾日,是木棉記憶裡最快樂,也是最放鬆的。
儘管,揹著“心機婊”的罵名。
可是,誰在乎呢?
楊幌出差回來,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木棉,既然學校不提供琴房,便約到他家裡來練琴。
那是一片快要拆掉的平房,其中一戶,兩間大屋,有院落。
木棉過去的時候,見到了荀朗和小方,兩人是特意過來看木棉的,勸不要把的話放在心上,至,在他們眼中,木棉始終還是木棉。
之餘,木棉想了下,說:“送給你們一首曲子吧。”
荀朗問:“你新學的?”
木棉笑而不語,打開琴盒,取出心的大提琴,坐在院子裡,沉靜片刻,奏響一曲。
楊幌聽著,鏡片後的雙眼,掠過驚訝,隨即是驚喜,最後,閉上眼睛,安靜欣賞。
木棉陶醉在弦上跳躍的音符裡,手腕上的銀手鍊,時而柳葉般輕擺,時而似湍急激盪。
這一天,有,有清風,穿枝拂葉,腳踏荊棘。
知何為慈悲,於是,便懂了人生。
而的琴聲,正是用來記述這一幀幀好的時。得住轟轟烈烈,更得了細水長流,最後,甘於接平凡。
如此,是人生。
當弓離弦,院子裡的人,半天都冇有說話。
良久,楊幌沙啞開口:“木棉,我冇什麼再可以教你的了,你找到了最好的老師。”
木棉不解的他,楊幌微微笑了,“是你自己。”
那天,離開楊幌的家,木棉悵然若失。
就像生活中又失去了一個可以依靠和依賴的,為自己找到了最好的老師,卻註定要獨自走下去——
作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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