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囉嗦，說正事！」

「是，老爺！」袁紫煙清麗絕俗的臉龐沉重下來：「老爺，是鎮南城被攻破了，城守被殺。」

「朝廷就不知道？」

「不知。」袁紫煙道：「據說是裡應合，迅雷不及掩耳就殺掉了城守，然後開啟城門，城裡的守兵不投降的被殺掉，剩下的都是投降的。」

李澄空道：「鎮南城周圍還有兩支駐軍，一點兒靜沒有？」

「也投降了。」袁紫煙輕輕搖頭：「老爺，我們如果過去，那就是自投羅網。」

李澄空皺眉看向天空。

陸青鸞道：「朝廷向來不重視南境，這些年來，南境三十六時而叛時而降，來來去去不知多回合了，朝廷一直拿他們沒辦法，是剿是也沒有個定論。」

李澄空皺眉沉。

「關鍵就是南境三十六的人，即使起兵反叛，也影響有限，造不太大的危害。」陸青鸞撇撇：「所以朝廷視之癬芥之疾，不足為患，這一任宰相上任，主張安，下一任宰相上任就有可能變卦，主張剿滅，變來變去，讓南境三十六再也不信任朝廷。」

袁紫煙冷笑道：「皇上還真是夠絕的！」

雖然可能朝廷也沒接到訊息，不知鎮南城失守，但即使這一次鎮南城沒失守，也是一樁大麻煩。

南境三十六跟朝廷已經心結深種，無法解開。

陸青鸞道：「我先前還不知道南境的形，一直不怎麼關心，問過師兄才知道如此的麻煩，皇上確實太過份了。」

「老爺，怎麼辦，還要繼續往那邊走嗎？」袁紫煙道：「我們這些人恐怕拿不下鎮南城。」

「繼續走。」李澄空道：「繼續放慢速度，一天走二十裡。」

「好吧。」袁紫煙雖不解，卻隻能遵從。

「依我看，直接停住。」陸青鸞哼道：「直接向朝廷上書，請求朝廷先收復了鎮南城再去。」

「就是就是。」袁紫煙忙點頭。

李澄空道：「一麵讓朝廷收復鎮南城，我們也別停，繼續慢慢的走。」

「老爺，如果朝廷收不回鎮南城，是不是你要親自出手？」袁紫煙頓時興的道。

李澄空道：「去看看再說吧。」

他現在如此全力施為，準控製的話，一聲長嘯就能把方圓一裡範圍的人們震昏迷過去。

當然，對於一座城來說，一裡範圍太，所以大宗師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

「什麼？」霍雨霆大驚失：「鎮南城已經被佔了，我們無可去了？」

梅薑蹙眉道：「這訊息準確嗎？」

李澄空與獨孤漱溟及霍雨霆梅薑坐在樹林旁的一座小亭裡，這是來往的驛亭，供行人休息之用。

李澄空後站著袁紫煙，陸青鸞則沒出現，已經先行一步去南境。

湊熱鬧，要先回一趟永離神宮找那位師兄，然後再提前一步去南境。

為大宗師，永離神宮對的束縛甚，自由自在。

先前一直埋頭閉關苦修，不理俗事，一心苦求大宗師境，現在到了大宗師，便一下沒了目標。

蕓蕓眾生能眼的也就李澄空，所以就想過來找李澄空，湊熱鬧。

李澄空緩緩點頭。

梅薑皺眉：「南境兇險，沒想到如此兇險！」

鎮南城竟然被攻破，可見南境三十六的兇頑，他們憲王府進去之後能守得住嗎？

即使守得住，恐怕也要常常戰，但凡戰，便難免有死傷。

霆兒為城主，不能凡事躲避，也要在城頭麵的，那就兇險非常。

想到這裡，心慌得厲害。

霍雨霆咬牙切齒：「皇祖父這是要幹什麼？要殺我就直接一道旨意賜死便是，何必這麼折磨我！」

「王爺。」李澄空道：「可能皇上也沒收到這個訊息吧。」

「嘿，我們都收到訊息了，皇祖父為皇帝沒收到？」霍雨霆冷笑：「我是絕不相信的！」

李澄空嘆一口氣。

霍雨霆打擊太大，心被扭曲，現在變得憤世嫉俗，想法極端。

這樣是極危險的，是走在瘋狂的路上，如果不能控製，將來必將惹大子。

「那我們如何是好？」梅薑看向獨孤漱溟。

獨孤漱溟道：「請皇上派兵收復鎮南城，我們這些人想收復鎮南城是不可能的。」

他們隻有護衛沒有軍隊。

護衛們隻能保護他們安全，卻不擅長衝鋒陷陣，與軍隊不能混為一談。

為鐵西關的統率，帶兵打過仗，知道軍隊與散兵遊勇的區別。

到了沙場上，最重要的不是武功的強弱，而是紀律的嚴明，令行止。

擰不一繩的力量，在沙場上是沒用的。

「如果皇祖父不答應呢？」霍雨霆冷笑道：「或者拖著不派兵，怎麼辦？」

「那我們隻能慢慢的拖。」獨孤漱溟道。

霍雨霆看向李澄空：「李大人，你是大宗師，拿下一座鎮南城是小事一樁吧？」

李澄空道：「王爺，真能如此，那也沒必要軍隊了，直接派大宗師奪城即可。」

「難道不行？」霍雨霆半信半疑。

大宗師在京師有大宗師牽製，不能出手，到了天京城外就沒這個顧忌了。

誰人是大宗師的對手？潛進鎮南城，一番殺戮足以攪散人心然後趁奪城。

或者直接進鎮南城製住新任城守，擒賊先擒王，以此要脅他們退兵。

李澄空搖頭：「王爺，大宗師也有天規束縛的，不能來，還是要軍隊奪城。」

「唉……」霍雨霆麵失。

他心下仍半信半疑。

不會是不想出這個力吧？

袁紫煙惱怒異常，俗絕麗臉龐籠罩了一層寒霜，冷冷瞪著他。

霍雨霆被看得心裡發虛，故意不去看，轉向獨孤漱溟：「那就依王妃之言，我寫奏摺。」

獨孤漱溟道：「最好苦訴一番，惹起他的憐惜之意最好。」

「……好。」霍雨霆笑道：「這個我擅長！」

他起便往回走。

張天寧正在亭外，忙跟上去伺候。

霍雨霆一擺手：「你忙你的去，不用伺候我，讓丫環來便是了。」

「王爺……」張天寧遲疑。

他覺到霍雨霆的冷淡與疏遠，客氣了很多，讓他心生惶恐，不知所以。

霍雨霆已經步了馬車。

一個秀小丫環鑽進去，伺候筆墨。

一封奏摺寫好之後放進紫漆匣中，霍雨霆將其封好，袁紫煙上前：「我去送吧。」

霍雨霆微笑：「此許小事，何必勞煩紫煙姑娘。」

袁紫煙冷冷道：「沒關係。」

一把奪過紫漆匣，向遠。

ps:下一更稍等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