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漱溟道：「這是給我們憲王府瞧，讓我們老實一點。」

這一陣子憲王府確實風頭出盡，定是惹惱了皇上，所以下了重手。

他不能向憲王府下重手，免得傷了人心，兒子剛死便對付孫子太無。

便拿憲王府的心腹下刀。

四位重臣被削，遠離天京也就遠京朝堂，這一下就傷了憲王府的元氣。

也可能是對投機取巧的懲罰。

「唉……，我不該讓四位大人幫忙的。」霍雨霆搖頭。

李澄空道：「上書的不止這些吧？難道別的王府就沒有上書推薦太子的？」

「有。」霍雨霆嘆息。

張天寧道：「朝堂諸臣好像一看世子推薦華王為太子，也紛紛上書，可最終挨罰的就是第一批，跟著世子上書的諸臣。」

「皇祖父這是看我不順眼，心收拾我了。」霍雨霆頹然苦笑道：「失了聖眷，做什麼也沒用的。」

李澄空道：「不到最後，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張天寧你可查到空海靜院的訊息了？」

張天寧頓時無奈：「李大人，再沒找到別的訊息，空海靜院很神。」

李澄空頷首：「紫煙，去找一下陸姑娘，我想跟陸姑娘見一麵。」

「是，老爺。」

——

齊雲樓

四樓，李澄空與陸青鸞對麵而坐，袁紫煙站他後。

二樓的長高櫃檯後，胖乎乎的掌櫃垂頭喪氣，滿臉的苦。

又是這三個，上一次差點兒沒命，沒想到又來了。

偏偏沒膽子把他們擋在樓外，真是倒黴啊倒黴，虧今天早晨還有喜臘在窗前喳喳呢。

李澄空道：「陸姑娘，我們找別的地方說話吧，這裡人多雜，耳目繁多。」

「有什麼大事，需得避著人？」陸青鸞嫣然笑道：「在這裡說不行？」

李澄空搖頭。

「好罷。」

「砰！」袁紫煙一掌拍碎窗戶。

三人化為流向遠。

掌櫃的聽到訊息跑上來時，發現窗戶被擴寬一倍，了一張桌子兩張椅子。

「還沒給錢吶！」一個小夥計苦喪著臉道。

掌櫃的忙擺手：「好好好，不給錢沒什麼，走了就好哇。」

「可掌櫃的，這窗戶……」

「沒關係沒關係，找人修修就是了。」掌櫃的僥倖無比，隻要這三個煞星走了就好。

三人眨眼到了城外一座山峰之巔。

袁紫煙將桌椅擺好，一路行來，桌上的酒菜安安穩穩，杯中的酒一滴未灑。

「陸姑娘，你們永離神宮是支援哪一位皇子的？」李澄空道：「別跟我說保持中立。」

「我們永離神宮確實是保持中立，隻忠於皇上，其實對我們永離神宮來說，哪一個當皇帝無所謂。」

「陸姑娘，我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吧，別遮遮掩掩的，你們是支援華王的吧？」

「咯咯……」陸青鸞笑，花枝。

李澄空皺眉：「難道我猜錯了？」

「大錯大錯，我們永離神宮不看好華王。」

「那看好哪一王？」

「肖王。」

「陸姑娘莫開玩笑。」李澄空搖頭，坐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陸青鸞也坐下一飲而盡，輕笑道：「誰開玩笑了？」

「既然看好肖王，為何住在華王府？」李澄空道：「直接住進肖王府便是了，住著華王府，卻支援肖王？這也太過份了吧？」

「我不是住華王府，而是住霍師弟家。」

「華王世子是你們永離神宮的，你們卻不支援他？」李澄空搖頭道：「要知道一旦華王當太子，世子就是未來的皇上。」

華王府現在好像隻有一位世子，即使將再來出世子，也未必比霍雨海強。

永離神宮的弟子為皇帝，這對永離神宮是何等的重要，他不相信永離神宮沒考慮過。

陸青鸞輕輕搖頭：「皇帝絕不會是永離神宮與九淵宗的弟子，這是約定俗的。」

李澄空眉頭挑了挑，若有所思：「既然如此，華王為皇帝對你們永離神宮也極重要吧？」

「我們永離神宮還不需要皇帝的支援，也不想跟皇室有太深的瓜葛。」陸青鸞道：「這是我們永離神宮的傳世之道，也是立之道。」

李澄空道：「那為何支援肖王？」

「肖王仁慈。」

「哈哈……」

「李公公不必笑，這真是我們支援肖王的理由。」陸青鸞淡淡道：「仁乃是第一位！」

「有趣有趣。」李澄空讚歎道：「大長見識，不過陸姑娘可否別喚我李公公，直接我的名字即可。」

陸青鸞笑盈盈看著他：「那就李公子，如何？」

「甚好。」

「咯咯……」陸青鸞笑連連：「看來李公子還是不甘心吶，我永離神宮有一門奇，可以肢復生，李公子可否一試？」

「不必了。」李澄空道：「這樣也好，清心寡慾，專註於修鍊，……對了，為何不選隆王爺呢？隆王爺據說也是一位厲害人。」

「空海靜院……」陸青鸞輕輕搖頭：「非是正道，還是遠離為妙。」

「難道你們永離神宮也怕空海靜院？」

「怕。」

「嗬嗬……」

「李公子你見識過空海靜院的武學，應該知道他們的厲害，怎能不怕？」

「……那如何才能讓你們改為支援華王？」

「李公子你倒是盡心儘力呀。」陸青鸞笑的：「華王給了你什麼好？據我所知，你們兩家還有怨仇吧？」

「利益所至，也是為了我們憲王府。」李澄空道：「我們投之以李，就看華王能不能報之以桃。」

陸青鸞搖頭：「永離神宮不可能支援華王。」

「為何？」

「牽扯太深。」陸青鸞道。

李澄空若有所思，忽然輕笑一聲。

陸青鸞莫名其妙的看他。

「你們支援肖王，其實就是幫華王。」李澄空點頭笑道：「確實高明，不過皇上未必看不出吧？」

「無所謂。」陸青鸞淡淡道。

心下暗嘆這李太監真夠敏銳的，弄清楚了永離神宮的心思。

李澄空忽然一掌拍出。

「砰！」陸青鸞忙迎上。

可惜李澄空這一掌近乎襲，陸青鸞沒有防備，且修為不如李澄空形下，被擊飛出去。

「砰砰砰砰……」兩人掌力在空中連連相撞。

袁紫煙忙扯起桌子椅子便退，眨眼間到了另一座山峰之巔，遠觀兩人打鬥。

「這是為何？」陸青鸞沉下玉臉。

覺得莫名其妙，怎麼說著說著就手了，毫無一點兒預兆，也沒理由。

李澄空微笑：「陸姑娘你不是一直想殺我嗎？」

「胡說八道！」陸青鸞哼道。

試探過李澄空的底細，如果修為更勝李澄空，那確實想殺之，修為不如，當然不起殺意。

李澄空笑道：「我素來喜歡先發製人，著！」

他速度陡的加快，一掌印在陸青鸞口，打得陸青鸞仰天噴出箭。

「李！道！淵！」陸青鸞在空中懸浮，千百的臉龐布滿寒霜，頭髮豎起飄舞著，好像站在湖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