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嚴府主求見。」外麵忽然傳來侍的稟報。
「宣!」獨孤亁坐回龍案後,把一封奏摺扔到桌上。
片刻後,金黃氈簾一挑,嚴寬沉穩進,抱拳一禮「臣見過皇上。」
「嚴卿有何事啊?」獨孤亁道「怒氣沖沖的,哪個惹到你了?」
「皇上,李澄空又出現了!」嚴寬肅然道。
獨孤亁漫不經心「在哪兒出現了?」
嚴寬雙目炯炯直視獨孤亁「清溟公主府!」
「他還敢回來?」獨孤亁笑了笑「膽子不小哇!」
嚴寬沉聲道「此舉無異於對宗師府的挑釁,對追風神捕的挑釁,皇上,臣請令,追殺此僚!」
陸璋道「嚴大人。」
嚴寬看過來。
陸璋坐在案前,慢條斯理徐徐說道「嚴大人可看清楚了?李澄空再膽大妄為也不敢進神京,而清溟公主再膽大也不會收留他進公主府。」
「臣的屬下看得清清楚楚,確定是李澄空無疑!」嚴寬沉聲道「不會弄錯!」
在場,這樣絕對的話能免則免,他氣憤之下也不管這場忌諱。
「沒弄錯的話,」陸璋點點頭「公主府的太監除了趙常德之外,好像隻有兩個小太監,再就是新進府的護衛,知機監李道淵,別不是把李道淵與李澄空弄混了吧,他們兩個長得倒是像的,雙胞兄弟一般。」
「李道淵?」嚴寬皺眉。
陸璋道「李道淵一直在知機監潛心修鍊,剛剛修鍊有,踏大明境,皇上派去護衛清溟公主。」
「金甲太監?!」嚴寬沉聲道。
陸璋輕輕點頭。
嚴寬臉繃,雙眼炯炯瞪著他。
陸璋淡淡笑了笑「嚴大人,可別弄錯了,金甲太監可不是隨隨便便能的。」
嚴寬微瞇眼睛,轉向獨孤亁「陛下,那李道淵與李澄空可有瓜葛?」
「好啦嚴府主,」獨孤亁擺擺手道「李澄空已經死了,不必再追查。」
「陛下!」嚴寬沉聲道「李澄空怎麼死的?他被追風神捕追殺,必怨恨皇上,此人乃禍,留不得!」
陸璋道「留得留不得,自有聖裁,嚴大人,時候不早了!」
「皇!上!」嚴寬盯著獨孤亁。
獨孤亁擺擺手「朕乏了,嚴卿退下吧,宗師府別找李道淵的麻煩,不能因為他長得像李澄空便擾!」
「……」嚴寬沉默。
「嚴大人!」陸璋皺眉道「皇上的旨意,你難道不聽了?!」
「臣!遵!旨!」嚴寬緩緩吐出三個字,抱拳一禮,大步退出明殿。
當他踏出皇宮,行走在通往宗師府的路上,臉越來越沉。
皇上多疑猜忌,變化莫測,這會兒竟然又不想殺李澄空了,這可是大麻煩!
自己當初一掌碎李澄空心臟,即使服用靈丹妙藥也不可能徹底恢復,一定留有暗傷。
李澄空一定會記恨自己,一定會找機會報仇,一個大明境高手、且能逃追風神捕的大明境高手窺伺在側,自己寢食難安!
須得先下手為強!
——
李澄空與獨孤煦正說著閑話,獨孤漱溟推門進來,白如雪,清冷如仙。
獨孤煦笑嗬嗬的道「四姐,李大人現在就留在你府上了?」
「不錯。」
「不如請李大人去我府上住吧,我們倆投脾氣,一起練武切磋,留在四姐你府上太屈才!」
獨孤漱溟淡淡道「這是父皇的安排,我說得不算。」
「我去找父皇。」
「你覺得父皇能答應嗎?」
「……那我去找母妃。」
「你去吧。」獨孤漱溟輕笑。
「唉……」
獨孤煦無奈的嘆口氣。
現在母妃對他沒有一點兒好臉,剛好就把自己攆出來,讓自己在跟前晃悠,免得惹上火生氣。
李澄空道「殿下,我一介閑人,留在哪邊都一樣,隨時能過去,你不嫌我煩就好。」
獨孤煦還是不死心,看看獨孤漱溟。
「時候不早,就不留你吃午膳了,十五弟!」獨孤漱溟淡淡說道。
獨孤煦哼一聲「李大人,隨我回府,我們兩個好好喝一杯!……我府上的廚娘比四姐的廚娘強得多,可是我特意尋訪請來的,保準你吃得開懷!」
「……那好。」李澄空道。
獨孤煦眉開眼笑。
李澄空笑道「公主殿下,那我便隨十五殿下去了。」
獨孤漱溟淡淡道「去吧!」
「走!」獨孤煦哈哈笑著往外走。
李澄空沖獨孤漱溟抱一下拳,跟著獨孤煦出了清溟公主府,往西而行。
獨孤煦的皇子府與清溟公主府僅一裡之隔,在一條大街上。
這條大街寬闊、整潔、幽靜。
白玉般的石頭鋪地,寬有二十米左右,近乎一塵不染。
雖然與繁華喧鬧的中央大道僅隔一條街,可這裡清靜、人煙稀,宛如兩個世界。
六個護衛圍一圈,把李澄空與獨孤煦圍在當中,兩人漫步而行。
「李大人,你有什麼想吃的,儘管說。」獨孤煦笑瞇瞇的道「今天一定要讓你吃得滿意!」
李澄空笑道「那我今天就敞開肚皮大吃一頓!」
「你要是喜歡,就把這廚娘帶回來,專門伺候你,四姐對這些不講究,廚娘也就糊弄,差遠啦!」
「好啊。」李澄空笑道。
公主府的飯菜已經是味無比,縱使在前世,他吃過的食遠不如公主府的。
他很想見識一下獨孤煦的廚娘到底如何的高超。
走出半裡路,他皺了皺眉頭「殿下,有刺客!」
約約的寒意,若有若無,即使他神強橫而遠勝旁人敏銳,仍幾乎錯過。
「嗯——?」獨孤煦腳下沒停。
李澄空道「殿下有什麼仇人?」
不是什麼人都知道天子劍的存在,傻大膽有的是,自己如果不是汪若愚提醒,也不知天子劍,說不定已經直接去刺殺七皇子了,一死百了、簡單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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