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若愚嘆道:「澄空,你縱使是天下第一高手,也沒用的,他們會一直死死盯著你,注視著你的一舉一,絕不容你離開孝陵。」
羅清瀾道:「你可以出去嘛,到了大明境就沒人能看得住你了。」
「,豈不憋屈?」汪若愚搖頭:「不能出真容,否則一定會治你的罪,你縱使是大明境,追風神捕照樣能拿下你!」
「大明境也擋不住追風神捕?」
「擋不住。」
「那朝廷豈不是無敵?」
「說傻話,朝廷當然是無敵的,一個大明境朝廷就奈何不得,武林宗門豈不反天了?」
羅清瀾道:「追風神捕是由十二個大明境高手組,大明境高手也擋不住的。」
李澄空不由沉默。
十二個大明境高手……
汪若愚搖頭:「澄空,你該改一改山野匹夫的想法,要明白,練武不是為了無敵天下,是為了獲得更多的權力,是為了建功立業,權勢纔是最強大的力量!」
李澄空若有所思。
吃飽喝足後,他信步走回自己小院,不遠叮叮噹噹作響,一群人正在建造院子。
他掃一眼,沒有再關注。
這是獨孤漱溟派來的能工巧匠,正在替他造院子。
推門回到自己院子。
原本空的院子變得滿噹噹。
院西北角堆了六個紫漆箱子,個個一人高,紫漆鋥亮,是他屋子放不下的書。
這時腳步聲響起,宋明華他們四個沉著臉進來,一改平時的神採風揚。
「老李。」宋明華他們勉強笑笑。
李澄空問:「出什麼事了?」
「孃的,這都是什麼事,變來變去,耍人玩呢!」孫歸武忍不住嘟囔。
李澄空皺眉。
薑樹庭道:「孝陵外衛已經撤了,我們被趕回來了!」
「別說得那麼難聽,是朝廷撤掉了孝陵外衛,秦掌司他們也沒辦法。」宋明華忙道。
薑樹庭撇:「都一樣!」
宋明華對李澄空苦笑:「朝廷派來一個巡按,稱孝陵衛與孝陵種菜太監不可混為一談,孝陵種菜就是種菜,不得進孝陵衛!」
「所以我們就被趕回來了!」薑樹庭哼道。
「回來也好。」宋明華勉強笑道:「說實話,孝陵外衛太危險,哪有種菜安穩。」
「安穩是安穩,就是太憋悶了!」孫歸武不甘心的道:「到底為什麼,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李澄空知道這是自己的鍋。
不過這幫科道言也太過火了,自己回了孝陵還不罷休,非要把自己圈在菜地裡才罷休。
自己不管什麼祖製,也不管什麼防微杜漸,也不管汪若愚與陸璋的糾葛,隻知道,他們在找自己的不痛快!
自己不亮一亮爪子,他們還以為自己是泥的!
他心中洶湧,臉卻平靜。
宋明華笑道:「不去孝陵衛,我們照樣能過得很好,老薑你傍晚過來,我們關起門來切磋,這風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變,練得一好武功,指不定什麼時候能用上!」
「好!」薑樹庭神一振。
能跟宋明華他們一起玩,他就覺得有趣。
「對,不稀罕什麼孝陵外衛!」孫歸武恨恨道。
李澄空轉出了院子,經過神秀湖邊時,上幾個孝陵衛。
他們熱打招呼,嘻嘻哈哈開玩笑,這回被打回原形啦,再不能肆孝陵衛諸人了!
李澄空裝作不在意,笑瞇瞇的開玩笑,總能找著機會你們的,等著吧。
他來到秦天南的院子,敲門進去。
秦天南一紫勁裝,灼灼如電雙目凝於拳,拳勁破空「嗡嗡」響,上淡淡道:「是因為孝陵外衛?跟我說也沒用,我也沒辦法!」
李澄空道:「我是想問掌司,是不是我這個種菜太監也不能做巡天衛!」
秦天南停拳,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既然種菜太監什麼也不能做,孝陵外衛不,那巡天衛也不吧?」李澄空道:「即使將來我亮出份,也不會被承認的,是不是?」
「胡說!」秦天南哼道:「孝陵衛是孝陵衛,巡天衛是巡天衛,豈可混為一談!」
李澄空道:「按皇上的意思,祖製不可違,我這個種菜太監是不能加巡天衛的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秦天南沉著臉冷冷道:「你難道想退出巡天衛?」
李澄空道:「我當然不想退出巡天衛!」
當宋明華他們還憤憤不平之際,他想得更多。
他生出一危機。
僅僅兩個月,他卻從汪若愚上學到很多,其中之一便是政治嗅覺。
他已經備金風未蟬先覺的能力。
孝陵外衛無所謂,可如果他的巡天衛也要被撤,那麻煩就大了。
自己已經進了紫教,原本是以巡天衛暗棋進的紫教,可現在不是巡天衛了,豈不就是紫教的教徒?!
那無異被絕了後路。
秦天南冷哼:「你以為巡天衛想進就進,想退就退的?一日為巡天衛,終生為巡天衛!」
李澄空道:「皇上可知我是巡天衛?」
「不知。」秦天南道。
李澄空搖頭:「如果皇上知道,恐怕就會把我逐出去。」
「……好,我向皇上稟報!」秦天南咬咬牙。
他原本想否定,但到邊的話又嚥下去,依他對皇上的瞭解,真幹得出。
「有勞掌司。」李澄空抱拳轉,被秦天南喚住。
「李澄空,我要提醒你一句,清溟公主雖是公主,卻並沒有什麼權勢。」
「還請掌司明言!」
「出什麼事,護不住你!……所以,不要來!」
李澄空迎向秦天南帶著深意的目,微笑道:「掌司過慮了,我不會來!」
果然不愧是秦天南,已然猜到自己忍不住了。
「那便好!」秦天南哼道:「我見多了太多武林高手,藝高人膽大,控製不住緒隨心所出手,最終惹來朝廷的捕殺,我不想你落到那一步!」
李澄空平靜說道:「多謝掌司,告辭!」
秦天南盯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一拳搗在虛空,發出「砰」的悶響。
「神宮監掌司秦天南接旨!」
「孝陵種菜太監李澄空接旨!」
天空忽然傳來兩道長喝。
「砰!」一聲悶響,天空炸開一道金祥雲。
秦天南臉微變,沉的臉又黑了幾分,緩步來到了神秀湖旁邊,對五個中年紫袍男子抱拳一禮:「臣秦天南!」
李澄空也從遠飄飄過來,抱拳一禮:「李澄空!」
五個中年紫袍獵獵,即使這時沒有風,他們仍像站在徐徐的清風中。
李澄空心中凜然。
靈漿令他神遠勝常人,覺敏銳遠勝常人,查覺出這五個中年男子洶湧澎湃的氣勢。
好像五座巍峨的山峰矗立在跟前,參天蔽日,頓覺得自的卑微渺小。
這五個顯然是大明境!
難道是追風神捕?
更重要的是,不僅僅有這五座巍峨山峰立,遠還有數道巨峰,甚至比這五人更強。
他們這是要幹什麼?
來者不善!
當頭的紫袍中年圓臉龐,眉宇間眼神中出灑不羈,玩世不恭。
他從懷裡掏出一黃軸絹,徐徐展開,緩緩道:「奉旨,捉拿秦天南與李澄空進京,若遇反抗,格殺勿論!」
他聲音徐徐,如海浪推上沙灘,整個孝陵無所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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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竟然成了大唐駙馬房遺愛。 (ps:本書為歷史小白文,相信各位看官不會失望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