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醫學大樓裡裡外外靜悄悄,唯有實驗室還亮著燈,小姑娘帶著稚的俏臉兒有著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堅毅,認真的做著手頭的實驗。
“勞模學霸,這麼晚竟然還不回去啊?”
忽如其來的聲響,嚇得一機靈兒,手一抖——完!
啪!
試管碎裂了一桌子,一難聞的怪味兒鑽了的鼻孔,一瞬間頭暈腦脹,呼吸隻進不出,隨後窒息倒地,意識像靈魂出竅一般離、消散。
居然就這樣死了!被嚇死了!
是誰!?那個臭不要臉的忽然說話的到底是誰?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火辣辣的疼痛遍佈全,不屬於的大量記憶湧了腦海之中,白初若現如今及笄之年,年時祖父母被謀殺,至今懸案未破。父親失蹤七年年,家中財產儘數落宗親二祖父手裡,母親勢單力薄,帶大和年的弟弟已是不易。
可縱然如此,二祖父二伯父仍舊不願意放過們,竟然為了除掉以及利用,讓嫁給九王爺慕容九卿,誰都知道那九王爺是個傻子!
誰又會願意嫁給一個傻子?而且原主白若初雖然生弱,可也是聰明的,明知道二祖父全家上下都是什麼心思便更加不肯了,寧死也不願意隨了他們的意願,不願意將家業拱手送給他們,更不願意離開母親而嫁給一個傻子,一走母親和年的弟弟必死無疑。
“我去,什麼鬼?”聲音細弱蚊蠅,幾乎隻有自己能聽見。
一盆涼水心涼的澆了下來,白初若瞬間清醒了不,雖然仍舊是有些疑,但基本上可以確定一件事,穿越了。
“白若初,彆想給我裝睡!”老婦人鄙喝道,“還有幾天就是大喜之日,老爺說了,你不嫁就打死你。”
白初若怕死,剛死過一次,又要再死一次?冇門!誰想讓死,就讓誰死!
白初若用儘力氣抬起頭,直勾勾的看著大喝道,“你敢!”
這老婆子是二伯母劉氏的兩位嬤嬤其中之一崔嬤嬤,一臉惡相,眼神像是要吃人。
崔嬤嬤被白初若這冷的神嚇了一大跳,很快再次怒道,“你瞪誰,信不信我今天就把你打死!”
話音未落,崔嬤嬤惡狠狠舉起鞭子便要下來。
“你敢打未來的王妃?好大的膽子!”白初若怒道。
崔嬤嬤止住作,嘲笑道,“王妃?就那傻王爺,還能護著你不?”
“傻王爺也是個王爺,你見了也得跪著!再說了,你再打幾下真把我打死了,你負的起這個責任麼?”白初若一臉傲氣,那王爺傻不傻不管,先活下去才最重要,又不在意彆人怎麼看,更不會像原主那樣倔強錯了地方。
崔嬤嬤怒回道,“是是是,我見了也得跪著,可也不妨礙大小姐為滿京城的笑話!”說完,意識到了什麼又笑了起來,“嘖嘖嘖!我的大小姐,您這是想通了是吧?”
白初若確定的說道,“是。”
崔嬤嬤語氣鄙夷道,“早這樣不就不用吃這麼多苦了麼?真是賤骨頭活該!不過,你這賤人配那傻子倒也合適。”
語畢,崔嬤嬤走出房間,對著兩個守門的丫鬟說道,“你們看好,我去稟報一下。”
崔嬤嬤冇再回來,但又來了幾個丫鬟,一群人將抬出來扔回了雅居小院。
白初若狼狽的滾到了地上,渾疼的齜牙咧。
丫鬟芍藥和小蘭聽到靜,從裡屋跑出來,見到渾是傷奄奄一息的白初若嚇得哭了出來,連忙衝過來將抱著回屋,燒水替洗。
芍藥哭著給掉沾滿破爛不堪的服說道,“大小姐,他們太過分了,竟然這樣子對您!”
小蘭抹了抹眼淚,端著溫熱的水過來換說,“夫人和小爺也不知道在哪裡,這家人真是不得好死,鳩占鵲巢不說還如此喪心病狂,也不怕遭報應!”
白初若的記憶中,母親蘇氏和弟弟白玉衡是為了迫嫁人被他們給藏起來了,這一時半會恐怕也冇有辦法找到,唯有從長計議等先活下來,再想辦法找到他們,不管怎麼說都要替原主好好活下去,至於辱罵的想死的要害的,會一個個收拾的。
白初若本來就弱,自小在這樣的家裡長大能活下來都不錯了,如今被這麼一折騰,直接高燒不退昏睡了過去。
模糊間兩個丫鬟嚶嚶哭泣,一苦味兒灌口中,知道那是藥,雖然不知道是怎麼來的,可拚命的嚥下。
白初若有意識時,已經是三天後的早上,翌日便要出嫁。
“大小姐,你可算是醒了。”芍藥喜極而泣。
“可是大小姐醒了,明天就要嫁人了……嗚嗚嗚……大小姐的命真苦……”小蘭泣不聲。
“彆哭了,這又不是什麼壞事。”白初若淡定的說道。
芍藥和小蘭一愣,麵麵相覷。
芍藥低聲說道,“大小姐,您是不是燒糊塗了?”
“我冇糊塗啊,嫁給王爺纔是我現在最大的出路。”白若初看的很明白,既無權又無錢還冇勢力,那王爺可不就是最大的活路嗎?雖然是個傻的,但總比冇有要強!
芍藥和小蘭抹了抹眼淚,“好吧,反正大小姐去哪裡,奴婢們就跟去哪裡。”
這兩個傻丫頭,自小就跟著忠心耿耿不離不棄,白初若也冇打算讓們走,“放心吧,以後一定讓你們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
能好好活著就好了,芍藥和小蘭冇指能福。
“你們餵我的藥哪兒來的?”白初若問道。
“是小蘭去求來的,起初二夫人還不給,後來二夫人怕大小姐……然後就給了。”芍藥委屈憤怒的說道。
晚上,崔嬤嬤帶著一眾丫鬟端著喜服和一些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清粥吃食,昂著頭進來了。
崔嬤嬤敷衍又鄙夷的說道,“夫人說了,好歹是我們白家的姑娘出嫁,吃個飽飯明兒個好好上路吧。”
白初若聽著這話,像特麼送斷頭飯的,心裡將崔嬤嬤和二夫人罵了好幾遍,“那我豈不是要謝謝二伯母?”
“知道就好,我會將你這話轉達的,夫人還說了,這行頭也不能,至於嫁妝人家王爺下聘禮的時候說了,王府什麼都有不需要嫁妝,人過去就好!”崔嬤嬤瞧著白初若像瞧一個卑賤的螻蟻一般,“話我帶到了,祝大小姐新婚大吉,早安生貴子,哈哈哈哈!”
崔嬤嬤嘲笑著便帶著人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