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燦看著李承乾,道:「太子,雖說你明白了其中的艱辛和不容易,以及讓你前往的用意。但很多事,都是知易行難。常言道,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真正要理解,要真正能會,隻有去做了,才會瞭解其中的不容易。」
李承乾再度道:「弟子謹記先生的教誨。」
他對於王燦的安排,沒有什麼怨言,而且正因為他上午去端盤子摘菜等,悉了其中的流程,認識了菜品,所以開拓了自己的眼界。
同樣的道理,下午在匠作坊,也是對於打鐵有了認知,更有了一些自己的悟。他作為太子雖說辛苦,但實際上,不過是腦子的問題,不會食到影響,但那些打鐵的學徒,以及打鐵的人可是很辛苦的。
要知道,如今三四月的天氣,不冷不熱的。即便是匠作坊的打鐵,雖說溫度高一些,甚至於會出汗,但其實不甚辛苦。
真正到了六七月的炎熱夏季,纔是真正的辛苦。
那是汗流浹背。
這是李承乾和匠人師傅一起打鐵知道的。
王燦說道:「接下來的十天時間,你早上隨我外出跑步,然後到了時間去酒樓後廚端盤子。下午吃了飯,稍做休息,便前往匠作坊打鐵。甭管你怎麼打鐵,甭管你打什麼,但我希你是踏踏實實的去做事,而不是敷衍了事。」
李承乾道:「弟子已經會全力以赴的。」
他這個時候,其實心有些竊喜。
他以弟子自稱。
可是王燦沒有拒絕,雖說王燦沒有正式收他為徒,但至是預設了的。
這是李承乾歡喜的地方。
王燦頷首道:「除了每日要做的事,每天晚上,要學會寫總結。總結你這一天的得失,不論是待人事,不論是自己的行為過錯,都要做一個總結。不過這樣的總結,就不必給我了,你安排人送宮去,到你父皇的手中。」
「是!」
李承乾再度回答。
王燦擺了擺手,道:「行了,忙你的去吧。」
「是!」
李承乾轉就退下。
他如今已經恢復了過來,而且覺得彷彿又用不完的力量,素質是極好的。在這樣的一個況下,李承乾並不擔心自己打鐵有什麼難的。
晚上李承乾按照王燦的吩咐,開始寫一天的總結。
說是總結,其實也類似於日記,記錄自己一天的所作所為,以及自己一天的想法,以及自己做了事後的悟。
李承乾完了任務後,便早早睡去。
畢竟明天還有事做。
翌日,清晨。
李承乾早上起來,吃過早飯後和王燦一起晨跑,等到巳時過了,王燦又帶著李承乾去酒樓,然後下午又在匠作坊。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
三天的時間,算上最初的第一天,足足四天時間了,李承乾已經習慣了現在的日子。因為眼下的日子,雖說忙碌,但其實比較單純。
不過這一日,傍晚時分。
李承乾自匠作坊出來後,他先去洗漱了一番,才來到書房請王燦去吃飯。帶吃過了晚飯,王燦卻是住了李承乾,把李承乾喊到了書房中。
以往三天,晚上吃過了飯,王燦和李承乾就各自分別,李承乾去陪李淵可以,回到自己房間也可以,總之王燦晚上是不管的。
現在卻是把李承乾喊到了書房。
賓主落座。
王燦則是看向了李承乾,說道:「算上第一天的時間,如今已經過去了四天時間。四天時間,應該足夠你瞭解後廚的況,以及打鐵的況了吧。」
李承乾自信滿滿道:「王先生,弟子都已經瞭如指掌了。對於後廚和匠作坊的況,是非常悉的。」
王燦點了點頭,道:「既如此,問你幾個問題。」
李承乾道:「先生請問。」
王燦問道:「那麼我問你,如今的稻米、小麥,是多錢一斤?」
「啊!」
李承乾聽到後,瞪大了眼睛,臉上一副驚訝的樣子。他做好了各種準備,也覺得自己對後廚已經瞭如指掌了,可沒有想到王燦詢問他這樣的一個問題。
太偏門了。
米飯是酒樓日常提供的食。
因為太普遍了。
李承乾煮飯的各過程都已經悉了,但就是沒有想到,王燦提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小麥也是一樣的。
小麥磨,在後廚蒸饅頭、包子等,那都是極為常見。但是李承乾也沒有想到,王燦會詢問小麥的價格。
李承乾吶吶道:「先生,弟子不知道。」
王燦點了點頭,似乎也不覺得有什麼意外的,再度問道:「那麼,我再問你,後廚的一口炒鍋需要多錢?做一頓飯菜,譬如八人一桌的飯菜,市場價大致需要多錢,本又會是多,需要多菜纔能夠八個人吃。」
「不知道!」
李承乾再度搖頭。
他忽然發現,自己所知道的還很多。
有太多太多的不知道。
王燦又繼續道:「罷了,酒樓這裡,看樣子你是什麼都不知道了。一問三不知,那麼我現在問你,匠作坊的鐵礦,是多錢一斤?」
「不知!」
「開採鐵礦,需要人工本如何?」
「不知!」
「運輸鐵礦,又需要多本?」
「不知!」
「打鐵過程中,一般況下的冶鍊,會有多的損耗?」
「不知!」
「一件的鐵,就比如一柄劍鍛造出來,整個流程下來,需要多的本?」
「不知!」
……
兩人一個詢問,一個回答。
李承乾無一例外的回答,都是不知道,他如今已經是滿頭大汗,而且是大汗淋漓,甚至於後背都已經被浸了。
他頭一次發現,自己竟然是如此的無知,這些事一丁點都不知道。
完全是懵了。
李承乾回答的時候,那原本昂首的樣子,此刻已經像是打了霜的茄子,徹底的蔫了,再也無法昂起頭,反倒是稍稍垂下了腦袋。
太慘了!
他回答得太差了!
連一個問題都沒有回答出來。
王燦看著低下頭的李承乾,說道:「我看你這兩日,還是一副頗為自得的樣子,一副很是明白了的樣子。現在,終於知道自己的不足了吧。」
李承乾頷首道:「先生,弟子知錯了。不過弟子這裡,卻是有一個疑問。」
王燦道:「說吧。」
李承乾道:「弟子現在是太子,以後是要繼承帝位的人。弟子是皇帝,那麼眼下知道這些價格,真的有必要嗎?」
王燦說道:「你的這個問題,著實是有些淺。甚至於,你的這個問題,還有些沒腦子。不過念在你年,那也就罷了。」
李承乾聽著王燦嗬斥的話,並沒有什麼惱怒的,隻是說道:「請先生釋疑。」
王燦說道:「簡單的一個道理,這宮中都有膳房吧,都有去採買的人吧。難道,宮中下麵的人報上來是多,你就批準多?你就沒有考慮過,下麵的人會欺上瞞下。可如果你知道這才大米,以及其餘柴米油鹽的價格,宮中的人能欺瞞你嗎?」
「肯定是做不到的。」
「再放大了說,朝廷需要糧食賑災。要購買糧食,即便是災年糧價上漲,但漲幅也是有限度的,可是員直接報上來一個天價。如果你不知道,也就批準了,還認為員辦差辛苦。可如果你知道呢?」
「自然也是不一樣的。」
王燦侃侃而談,繼續道:「同樣的道理,譬如鐵礦,譬如冶鍊武,你都門清兒,所以一應的價格,一應的損耗等,你都是知道。那麼朝中大小事務,需要開支多錢,需要多錢置,那麼你自己都能做到心中有數,也就不會被人欺騙。」
「如果你事事不知。」
「還沉浸在下麵的員辦事辛苦了,殊不知,辦事辛苦賺得也多。」
「這是確保你耳聰目明。」
王燦說道:「為君者,最忌諱的,便是什麼都不知道,是兩眼一抹黑。那麼這樣的一個況下,即便是你最為信任的人,也可能會欺瞞你。」
李承乾聽到後,悚然一驚。
他終於明白了。
也清楚了王燦所說的意圖,他鄭重道:「老師的提點,弟子明白了。雖說弟子的時間不長,但弟子會全力以赴,把所有都能夠瞭解到,做到心中有數。」
王燦頷首道:「你明白就好,因為這些,也就是所謂的人生閱歷。因為你經歷過,因為你懂得,所以沒有人能夠瞞你。如果你什麼都不懂,那就是被人牽著鼻子走。」
頓了頓,王燦繼續道:「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藉此讓你知道。凡事,自己要兼聽則明偏信則暗,因為你多瞭解,也就有了認知,如果不瞭解,也就什麼都不知道。總之,要養這樣的習慣,多聽一聽,多瞭解瞭解。不至於讓自己,是兩眼一抹黑,反倒還要認為自己是什麼都知道,那纔是最可憐的。」
李承乾鄭重向王燦揖了一禮,說道:「先生的教誨,弟子記住了。」
王燦擺手道:「記住了就下去吧。」
「是!」
李承乾點了點頭,便轉離開了。
大明初年風雲激蕩,注定要身敗名裂、被活活燒死的王,必須要走上叛天之路。恩怨愛恨,功過成敗,一切將會如何重演?
二十一世紀的大學生王康魂穿歷史古代,成為伯爵府上的敗家少爺。上輩子太窮,這輩子只想嬌妻美眷,醉生夢死,舒舒服服地做一個蒙混度日的敗家子。卻不曾想家族危機四伏,外界麻煩不斷……于是無奈的王康走上崛起之路,敗家敗出了家財萬貫,敗家敗出了帝國霸業…
周衛意外成為了周衛國。曾經的蕭雅在南京城破那日絕望飲彈自盡、范小雨為周衛國而亡……,這一次,成為周衛國的周衛還會讓那一幕重演嘛,不,他在心中,絕對不會讓那一切在發生。他要有手中的刺刀和槍,告訴毫無人性的日軍,我華夏雖弱,但不是任誰都能來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