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的時候,的確能哄得人心都化了,帝君眼神明亮地看著,脣角含笑:“如此說來雪梨有了,葡萄有了,柚子有了,蝦有了,石斑魚也有了,豬肘棒從哪裡來?”
抿出點笑糯糯地回答:“從你上割下來呀。”
兩隻小雀鳥從他們頭上飛過,帝君道:“你捨得?”
認真點頭:“捨得啊。”
見帝君並不回答,只是挑了挑眉,傻了一會兒,將臉扭向一邊一臉剋制:“你別挑眉,你一挑眉我就有點,就有點……”
帝君好奇地繼續挑眉:“就有點兒什麼?”
臉頰緋紅,憋了好久才憋出來:“忍……忍不住想親親你。”
就見帝君靠過來,聲音零級大神/19181/低沉道:“給你親。”
有點兒扭:“大白天不太好意思……”
帝君鼓勵:“不要,碧海蒼靈只有我們兩個人。”
抿著想了又想,端端正正地捧著帝君的臉就親了上去……
自避世後,東華極住在碧海蒼靈,石宮空置許久,雖前些時候令重霖來此收拾了一趟,但同久居之地太晨宮相比,終究顯得空曠。
九初來此地,看什麼都奇,連宮殿的空曠都像是有別種趣味,拽著帝君的袖子在石宮中跑前跑後,興味盎然地打算著往後各宮各殿該有的添置。
帝君的寢殿算是佈置得妥帖的了,瞧著也覺清涼,興致地安排著要在什麼地方再添個鏡臺什麼地方再加個香幾。帝君帶到花園裡摘枇杷,琢磨花園中花木蔓生得太過雜,帝君坐在石凳上給剝枇杷,就拿出紙筆來思索如何打磨園中的風景。帝君將枇杷剝一剝去核餵給,一邊吃一邊拿筆頭點著圖紙問帝君:“你說這兒我們弄一座假山如何,修一段遊廊,然後在這兒堆一個土坡,坡上可種些紅葉樹點綴,坡頂就留給你種你那些香樹苗,土坡後頭的這片林子砍了吧,你喜歡佛鈴花,我們就在這兒種一大片佛鈴花,這裡再給你修一個瓷窯和一個制香坊,”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東華,“你還想要什麼?”
帝君看良久:“都是給我的?你呢?”
九塗畫得很開心,在圖紙一個角落拿手指一,抿著道:“我要在這裡修個小荷塘,荷塘上安個亭子納涼看星星,還要在這裡開個菜園子種點小菜。種點我吃的白蘿蔔,再種點你吃的冬葵菜胭脂菜。”
帝君的眼神很溫和,想了想道:“前些時候洗梧宮送來一道涼拌蔓荊子你記不記得,說是夜華下廚做的,還好吃。”
九自得道:“姑父的手藝一般般啦,不及我做的,你喜歡吃那個嗎,那我們再種點蔓荊子好啦。”說著用筆在圖紙上再圈出一塊地方來。
帝君剝完枇杷湊過去與共同研究:“可以再圈大點,這是什麼?習武臺?這個不要了,一起開菜園子,種些又能吃又能看的菜,有這種菜吧?”
九張口就來:“有哇,五彩椒就又好吃又好看,但你吃東西偏清淡不辛辣,我想想啊,那倒是可以種點黃秋葵羽甘藍銀菜小南瓜什麼的,對了,我們還可以搭個葫蘆架子,葫蘆切片清炒很好吃的。”興高采烈地說到這裡突然收了聲。
帝君擡頭看,手在眼前晃了晃:“怎麼了?”
九臉上閃過一瞬的茫然,囁嚅道:“啊,只是突然反應過來,你竟然在同我商量家裡以後要種什麼蔬菜,簡直不像真的……”的眼睛迷迷地看向東華,帝君的眼神卻有些深幽:“家裡?”
九呆呆道:“是啊,”又看了看周圍,不確定道,“這的確是你的地盤吧?”東華點頭,九鬆一口氣道,“那我沒說錯啊,就是我們家嘛,就算每年來住的時間再短,也是我們的家呀。”
東華帝君自幾十萬年前從碧海蒼靈化世,從未有過什麼家人,就算後頭有知鶴的父母收養,但因東華自小便是一頭銀髮,知鶴的父母其實並不是很喜歡他,不過因心善看他孤零零的可憐,予他施飯之恩罷了,誼上卻並未多加照拂,也算不得他的家人。家這個字,於帝君是很陌生的一個字眼,驀然聽九這樣提及,心上竟了一。
看帝君良久不作聲,九又將方纔的話在腦中過了一遍,委屈地扁著角道:“做什麼這副表,我覺得我沒有說錯什麼呀。”
帝君勾起手指幫重將角抿上去,眉眼間出溫:“我喜歡你說我們家。”
九半明不白,但是看帝君高興也高興,得了便宜就賣乖地膩上去道:
“我也喜歡我們家,現在就很漂亮了,以後我們把它打理出來,得有多漂亮,你我的親朋好友來這裡吃茶玩耍,我們得有多長臉!”
帝君很是贊同:“不錯,別人家的花園都拿來養花,我們家的花園都拿來種菜,該有多長臉。”
九聽出他語聲中的調侃,撇道:“那是誰剛纔開開心心提議要把習武場拿來開墾菜地來著?”見帝君低聲笑著不回答,就地膩上去道,“你看,你也覺得弄菜園子其實很好吧,等過幾日婚宴後我就開始料理它們,不過我們青丘節儉,沒有多仙僕仙婢,只能從太晨宮中撥些人手下來了。”
想了想,垮著臉道,“雖然說爲東荒之君,如今我的事務都是阿爹阿孃代爲看著,並沒有多忙碌,但我還要繼續上族學,不能一直待在這裡。”又看帝君一眼,“雖然你很閒,但我都不在這裡你在這裡又有什麼意思,我們乾脆在太晨宮找幾位仙下來這裡守著代爲照顧菜園子好了。”
帝君似乎覺得說得很在理,也幫著出主意:“太晨宮中沒什麼大事,就讓重霖過來代爲照顧好了。”
九吃驚:“但是重霖要照顧你呀。”
帝君挑眉:“我跟著你住青丘,他來搗什麼?你難道不會照顧我?”
九想了想,手在帝君臉上了一把,做出登徒子的形容來,笑瞇瞇道:“也對,重霖他畢竟不如我疼你嘛。”說出這句調笑話來,自己都被逗樂得不行,卻見帝君沉黑的眸子中忽有星閃,拉過的手放在脣邊親了親,又將抱在懷中,頭擱在肩上,幾乎嘆息著說:“嗯,你疼我。”
九想起來,這句撒話一向數的小表弟糯米糰子會說,倘他父君孃親做了什麼事令他高興,糯米糰子十有八九會閃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糯糯來一句“父君疼我”抑或“孃親疼我”,令人既憐且。此時帝君說出這句話來,聲音得那樣低,而他悉的氣息那樣籠著。他有那麼多的模樣,沉靜的模樣、威嚴的模樣、冷肅的模樣、慵懶的模樣、賴的模樣,還有這種冷不丁撒的模樣,都讓喜歡得不知怎麼辦好。
因爲方纔他們剝了很多枇杷,恍惚地覺得這句話中滿含著枇杷的清香,忍不住加抱他,地輕聲迴應他:“我當然疼你啦。”
當日兵藏之禮後東華做主將婚宴定在半月後的碧海蒼靈,重霖仙掐指一算,半月後乃是三月初四。
婚宴帖子撒出去後,重霖仙即刻派了只仙鶴來請示帝君,大意表示碧海蒼靈這個地方帝君選得著實好,天有八方地有八荒,就數帝君的老家碧海蒼靈爲靈澤深厚,其間的仙山妙景必能令赴宴的仙者們見之忘俗,觀之忘憂。雖然靈泉中的石宮可能會因仙氣太足而稍顯喜氣不足,但以他的陋見,張些燈籠系些彩絛將格局鋪排得喜慶些便好,加之九娘建議席面佈置得早些,好令赴宴的仙者們到時能宴得痛,他們商量著看是不是提前三日過來籌備。巧的是白淺上神近日在承天臺又排了好幾齣戲,都是九殿下看的戲本,帝君屆時正可帶九殿下回天上好好歇一歇,不知帝君意下如何。
這一番話說得討人歡喜,事也安排得討人歡喜,天庭諸仙常疑重霖仙爲何年紀輕輕卻能在太晨宮掌案仙使這個位置上屹立不倒數萬載,可見不是沒有理由。
重霖的建議帝君意下甚合,甫得此信時便算了算照重霖的安排,他們可在碧海蒼靈待幾日。算下來統共只得十日。
彼時帝君便覺得十日太短了,但過起來才曉得,這十日竟似乎比以爲中的爲短暫。
初幾日,因顧念九前幾日勞累,日間帝君多帶悠閒地遊山觀景,夜裡則令早早睡下,自己拿卷躺在一旁養瞌睡。到底是小丫頭片子,不過如此頤養兩日,已養出十足的神,前一夜睡前從枕邊話裡聽帝君說起附近的仙山棲息了鸞鳥,次日一大早便興沖沖地拖著帝君漫山遍野捉小鸞鳥,捉到了喜滋滋賞玩半天再將它們放回去,又心心念念初來時在小舟子上說的要在靈泉裡種果樹,竟從山上搞來好些果核,纏著帝君教如何下種培植。
帝君帶潛靈泉底部埋好種子上岸,上岸後眼神悠遠地問了一句:
“神已大好了?”九上躥下跳玩得十分高興,想著上午去的那座仙山風大,明日還可以去放放風箏,遂開心道:“大好了。”又怕帝君否決放風箏這個提議,趕補充一句,“好得不得了!”帝君眼神悠遠地唔了一聲。
翌日該起牀的時候,九就沒能起得來。
翌日後的數個翌日,清晨該起牀的時候,九不幸都沒能起得來。
所幸恢復力好,經了再大的折騰,大睡一覺起來又是一條好漢,再則這件事也不是不喜歡,只是帝君太有探索神,搞得有點累,除此外沒覺得有什麼。
玩樂二字上九有天生的造詣,念及婚宴後有數正經事需料理,逍遙日子不多矣,即便每日睡到太出時才醒得來,日間剩下的時也要鉚足了勁兒地倒騰鮮花樣。帝君陪著一起倒騰,竟頗能沉其中,大的就是在手把手的教導下,做出了人生中第一盤能口的糖醋魚。
十日匆匆而過,回太晨宮的前夜,帝君領九去瞧碧海蒼靈的夜景。
碧海蒼靈的時節,並非風和日麗之時,卻在暗沉沉的月末之夜。
每當月末後一日,酉時未刻太落山之後,碧海蒼靈的天地都似末日般一派漆黑,直待到亥時初刻,方以西方的長庚星爲首,四天星子次第在黑緞般的天幕中亮起,繼而從海之盡頭,托出一巨大的銀月來。月末時節天上掛的原該是殘月,碧海蒼靈中卻有滿月當空,還能同繁星共輝,可見出夜的壯闊。
天上一相思月,地上伴的自然是風流景。月乍一鋪開,靈泉中便繚繞出暄的白霧,薄薄一層鋪在碧水之上,白霧上的花木亦泛出各幽,星星點點,似燃了一海子異的平安燈。
風也搖曳,雲也搖曳,山水相連忽有鸞鳥破空長鳴一聲,天地間的靜景剎那活泛開來,數雀鳥自仙山中啾鳴著翩翩而出,嘰喳聲竟組出一串極聽的曲子,羽翼華的靈鳥們隨此仙樂翩然起舞,姿態靈,令人驚歎。九站在觀景臺上,激得說話都犯結:“這……這些靈鳥每個月這個時候都會來跳舞嗎?”
東華靠著石頭柱子坐在一張用欽原鳥絨羽織的毯子上:“你當它們閒得慌?”
九立刻明白過來這原是帝君的手筆,討好地跑過來抱著帝君的胳膊,眼中依然在放,結著道:“你……你讓它們飛近點啊,飛近點給我跳個百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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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后宮,不套路,不無敵,不系統,不無腦,不爽文,介意者慎入。)當我以為這只是尋常的一天時,卻發現自己被捉到了終焉之地。當我以為只需要不斷的參加死亡游戲就可以逃脫時,卻發現眾人開始覺醒超自然之力。當我以為這里是「造神之地」時,一切卻又奔著湮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