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仲道眼睛都笑得瞇在了一起了,臉上的笑容如同綻放的花一樣。
看吧,看吧,昭姬妹妹就是喜歡我的。
衛仲道心中似抹了一樣,急忙朝蔡琰走去。
可是這時候,蔡琰目一轉,朝王燦笑了笑,然後疾走兩步,繞過衛仲道,跑到王燦旁,拉著王燦的手,嗔怪道:「燦哥哥,琰兒好想你,你怎麼好久都不來看琰兒呢,是不是不喜歡琰兒了,哼,大壞蛋。」
蔡琰一臉嗔怪的神,嘟囔著,端的是嫵人。
王燦淡淡一笑,幫蔡琰起散落在額頭上的髮,又了蔡琰的小腦袋,朝衛仲道出挑釁的目。
坐在正上方的蔡邕角微微的搐了兩下,雖然眼前的這一幕是他希看到的,可看到王燦這麼蔡琰,蔡邕心中恨不得衝上去揪住王燦,狠狠的揍兩拳。至於下方坐著的王允四人,則是麵漲紅,眼中閃爍著濃濃的笑意,差點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此時此刻,最尷尬的無疑是衛仲道。
本以為蔡琰是喜歡自己的,可是形勢突變,蔡琰一下投到王燦的懷抱中去了。
衛仲道臉一陣青一陣白,手捂著口一陣咳嗽。
好半響,衛仲道才恢復了過來,他向王燦的目已經是充滿了怨恨,恨不得將王燦千刀萬剮。雖然衛仲道憤怒,卻沒有現出來。他的眼珠一轉,角勾起一抹笑容,目看向蔡琰,說道:「昭姬妹妹,我已經向老師提親了,想娶你為妻,不知昭姬妹妹意下如何?」
衛仲道抓住蔡邕的話柄,隻要蔡琰同意了,蔡邕也就同意了。
而蔡琰雖說古怪靈,但非常孝順蔡邕,自然是不會反駁蔡邕的話,既然蔡邕沒有反對,那就是預設了,因此衛仲道覺得自己很有把握說服蔡琰。
「哦,衛哥哥提親了?」蔡琰搖晃著小腦袋,笑著問道。
衛仲道連忙道:「是啊,是啊,我已經向老師提親了,老師也沒有反對。」
說話間,衛仲道還新增了一句蔡邕沒有反對,那自然是預設了。
隻是,蔡邕也沒有出言反對,而是角勾起一抹笑容。貌似蔡邕已經告訴了蔡琰,會讓蔡琰一起隨王燦離開。
蔡琰秀眉一樣,問道:「衛哥哥,琰兒雖然讀書不多,卻也知曉按照周禮《禮記?昏義》說:結親需要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六個過程,而第一步納采更需要請妁往方提親,可是衛哥哥帶著一個隨從就來了,莫非是衛哥哥準備給自己做麼,好似這樣給自己做的更古未有吧。」
蔡琰眨眨眼,眼中閃過狡黠之。
「琰兒真聰明。」王燦誇獎道。
蔡琰抬頭著王燦,小手握拳頭,笑說道:「那是當然了,琰兒可是很聰明的哦。」
衛仲道聞言,心中是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本想把蔡琰繞進去,讓蔡琰同意了婚事,蔡邕也就沒有話說了,沒想到蔡琰居然知道結親的程式,倒打了衛仲道一鈀,使得衛仲道尷尬無比。
這時候,衛仲道也不管什麼風度了。
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朝蔡琰問道:「昭姬妹妹,你真要跟這黃巾賊一起離開?」
蔡琰聞言,臉一變,冷聲嗬斥道:「衛仲道,燦哥哥是朝廷敕封的漢中太守,纔不是什麼黃巾賊呢,你訊息不靈通,就不要出來丟人了。」
蔡琰平時文雅可,可說起話卻毫不含糊。
王燦見蔡琰如此維護自己,心中一暖。
所謂紅知己,不外如是!
王燦高興了,衛仲道可是非常的不高興,他瞪大了雙眼,眼眸死死的盯著王燦,冷聲問道:「王燦,你真要待昭姬離開,可是想清楚了?」
王燦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抹疑。
這傢夥沒生病吧,怎麼盡說傻話呢?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威脅我麼?」
衛仲道哼了一聲,抬起腦袋,眼中帶著挑釁的芒。
見王燦沒有正麵回答,衛仲道心中便認為王燦害怕了他,畢竟衛仲道可是河東衛氏的嫡長子,而王燦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有點運氣的黃巾賊罷了。想到這裡,衛仲道心中升起了無窮的自信,高傲的著王燦,冷聲道:「你一個人離開,或許我還可以饒你一命,若是冥頑不靈,出了什麼事,恐怕還真不是我能預料的了。」
衛仲道神張狂,言語囂張。
卻不知道蔡邕已經是麵沉如水,臉鐵青,枯瘦的手也握了拳頭。
孽徒,當真是孽徒。
蔡邕心中腸子都悔青了,他怎麼就收了這樣一個弟子?即使王允、盧植四人是老友,可是在王允四人麵前丟了麵子,蔡邕心中也是非常的不舒服。
王允搖了搖頭,嘆息一聲,沒有說話。
馬日磾、楊彪二人神冷峻,眼中閃過一道冷。
盧植麵若冷霜,本就冷峻的麵頰更是出一肅殺之氣。
衛仲道一席話,頓時使得大廳中的氣氛變得凝滯起來,不過蔡邕、王允五個老傢夥對衛仲道雖說很失,但是也沒有站出來說話。這事畢竟是小輩之間的打鬧,而且蔡邕已經把蔡琰託付給了王燦,若王燦連這點小事都理不好,蔡邕也隻能是有眼無珠了。
王燦鬆開蔡琰挽住的手,目落在衛仲道上,一冰冷的殺機自王燦上散發開來。
「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威脅我?」
噌的一下,王燦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傲然立,目森冷的著衛仲道。
「敬你一聲師兄,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人了。你不就是河東衛氏的嫡子麼?有什麼了不起的,哼,老子看你就是一個傻,讀書讀傻了的憨貨。」王燦說話毫不留,一邊說話,一邊朝衛仲道走去,王燦每向前踏出一步,衛仲道則往後退一步。
「你,你,你要幹什麼?」
王燦步步,衛仲道心中頓時慌了神,臉上浮起一恐懼之。
剛才還意氣風發的衛仲道,這時候如同麵臨暴風雨的小船,隨時都可能被淹沒。
冰冷!
恐怖!
死亡!
衛仲道麵對王燦的時候,覺背脊一陣發涼,都開始微微抖了。上一世,王燦雖說是特種狙擊手,殺過許多人,但終究不是冷兵殺人,即使殺人也是有限的。但是穿越到三國,了一個黃巾小兵,麵對兵圍殺,為了活下來,就隻能不停地殺戮,一次一次的殺戮使得王燦上散發著一令人心悸的煞氣。
衛仲道不過是溫室裡的小花朵,沒有經歷過風雨。
被王燦一嚇,頓時覺自己渾無力,眼中充滿了恐懼。
「師兄,我的好師兄,人家都說師兄弟之間應該兄友弟恭,師兄應該照顧師弟,我看你怎麼就知道欺負我這個剛剛門的師弟呢?」王燦嘿嘿冷笑,說話間,猛地先前大踏出一步。刷的一下,王燦突然站在衛仲道跟前。
四目相對,王燦嘿嘿冷笑。
「啊……」衛仲道的神經一直繃著,被王燦一嚇,連連後退。
他腳下重心不穩,砰的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王燦搖了搖頭,嘆息道:「還真是不堪一擊呀,就你這點能力,還想威脅我,哼,還真是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