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笑嗬嗬的舉起了酒杯，“王爺請！”

秦慕白怔了一怔，大笑道：“彆王爺、王爺的，我不習慣，力也很大啊！”

“哈哈！”

歡笑聲中，眾人舉杯一飲而儘。

秦斌特意斟滿了一杯酒走到秦慕白麪前來，說道：“三弟，今日是你壽誕，愚兄要敬你一杯。謝你為秦家、為大唐所做的一切！”

“多謝二哥！”秦慕白欣然接，與秦斌共飲了一杯。

“三弟，你知道嗎？現在，你已經是一段傳奇了。”秦斌微笑道，“在長安，無論是朝堂軍隊，還是尋常巷陌的市井裡坊之間，都在流傳著你的事蹟。”

“無數的文人墨客將你寫進詩篇之中，傳之以後世；”

“百騎監的正廳大堂裡，除了仍舊保留麒麟吞日的水銀壁掛，更加了你的尊相。但凡加百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拜你這第一任百騎使；”

“逢年過節時，長安的人家除了在門上畫門神，還要將你的生祠之像一併貢奉，保戶安宅祈求平安。”

“長安的‘秦仙閣’酒樓前擺放的三仙子塑像的地方，增加了一尊你琴的塑像，比三仙子塑像大了一倍有餘，引為長安一名勝，任人瞻觀。”

說到這裡，秦斌忍不住笑了一笑，接著道：“就連構欄寮這樣的地方，也都要貢奉你。好像不這樣做，就顯得此店鋪冇有檔次，不儘風流。”

秦慕白十足的愣了一愣，苦笑道：“那我還真是忙的。”

宇文洪泰呲牙咧齒的笑了起來，傻乎乎的道：“三哥，俺知道那些構欄寮為啥要貢奉你。”

“你這蠢黑準冇好話，不許說！”秦慕白冇好氣的喝罵道。

“俺這次不聽你的，俺偏要說。”宇文洪泰喝了幾口黃湯，大有點有恃無恐的勁兒了，一臉爛笑的大聲道，“你們說，俺三哥長得這麼俊，又娶了這麼多漂亮的老婆，還不讓天下的男人都羨慕死啊？——那些構欄寮的老鴇子倒也聰明，們是想讓進去的客人，都一番俺三哥的待遇啊！你們說，是也不是？”

“哈哈！——”

滿堂賓客都笑翻了，前俯後仰的了套。

“你這憨貨，真是口無遮攔！”秦慕白作勢佯怒，“來人，將這廝予我灌醉，然後了服扔到大街上，讓他奔去！”

“哈哈！——得令！”蘇定方和朱半城等人這下可來了勁，一起衝到了宇文洪泰邊，不懷好意的笑道，“洪泰，你可彆怨我們。王爺有令要將你灌醉再讓你奔，我們不得不從啊！”

“嘿、嘿嘿！”宇文洪泰已是半醉了，搖搖晃晃的道，“俺跟了三哥這麼多年，什麼場麵冇見過，用得著嚇我？醉就醉、奔就奔，怕啥！——來，喝！！”

秦慕白看著他們作一團的彼此灌酒作弄，笑了，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

“慕白，我敬你一杯。”陳妍走到他前來，舉著一杯酒，微笑道，“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不管以前發生過多不開心的事，全都已經過去了。從今天起，你要健康、平安、開心、快樂！——你之福，即是我們大家之福！”

“謝謝你，妍。”秦慕白舉起杯來，“我也要謝你這些年，默默為我付出的一切。”

“我們也來一同敬你！”高公主與明珠一併上前來，“慕白，我們祝你以後的每一天，都像今天一樣的開懷快樂，無憂無慮！——娘呢？”

武娘正在應酬昭武國的那些大臣們，這時被高公主了喚了來，“快點娘，我們一起給慕白敬酒呢！”

武娘便拿起了一杯酒，對秦慕白道：“慕白，今天我要跟你說一句心裡話。其實我是一個很小的人，從前我很難想像，我會跟這麼多姐妹一起分你這一個男人，還能這麼的無怨無悔。我甚至已經不記得，我是什麼時候上了你。我隻知道……今生，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會是最後一個男人！在武照的心中，你就是唯一，永遠無可取代！”

“謝謝你，娘……還有妍，高，明珠。其實有時候我自己都覺得，我是個壞男人，我太花心，我對不起你們。”秦慕白舉杯道，“我已經虧欠了你們所有人。因此，隻能用我的餘下人生來好好的善待你們。能否做到最好，我不知道。我隻能保證——我會儘力而為！”

陳妍微微的笑了一笑：“慕白你就是這樣，從來不把話說滿，做什麼都留有一線餘地。”

“是的，真狡猾！”高公主厥著的道，“今天當著婆婆和滿堂賓客的麵，我要你立個誓！”

秦慕白笑道：“立什麼誓啊？”

“就是——我曾經說過的！”高公主突然放下了酒杯，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秦慕白，擺出了那個經典的‘茶壺造型’，高聲道，“從此以後，秦家不可以再增加人啦！”

“哈哈哈——”滿堂賓客再次笑作了一團。連秦母都嗬嗬的笑了起來。

“你看你，又當眾耍寶，把大家都逗樂了吧！”秦慕白笑道。

高公主也窘的，笑了一陣後故意板著臉：“你倒是說，同不同意立這個誓嘛！”

“好，我立！”秦慕白便舉起了手來，對而天道，“蒼天在上，我秦慕白在此立誓——今後，除了彼此深之子、我有所虧欠之子，我秦慕白絕對不再納娶任何子進門！行了吧？”

“我……我、我要暈倒了！”高公主很不淑的直翻白眼珠子，“你這誓言，立了跟冇立有何區彆？”

“有啊！”秦慕白笑瞇瞇的道，“至我不會去逛玩煙花巷柳之地，也不會主的四拈花惹草。”

陳妍笑道：“公主，你就安心吧！慕白立下這樣的誓言，也是有原因的。你難道忘了李雪雁，還有們二位？”

說罷，陳妍便將一直站在旁邊靜默不語的澹臺姐妹拉了過來，笑道：“婆婆都下過令了，讓慕白早點納娶們姐妹過門，你難道有意見？這些年來，們可是跟著慕白出生死過，一直無怨無悔的保護著秦家的家人。若非有們儘心儘力任勞任怨的一直守護秦家，我們今日能否在此團聚，還猶未可知呢！”

高公主頓時苦起了臉，“又要多兩個了啊……嗚！枕頭都分不過來了！”

“咳！”秦慕白乾咳了一聲道，“要不，大家簽？”

“去你的！”眾一同斥罵起來。

……

蘇定方在不遠的榻席上喝著酒，看秦家一家子人在那裡“圍攻”秦慕白，不對秦斌笑道：“看來慕白的這杯酒，不太容易喝下去啊！”

秦斌也笑道：“我那三弟生風流，人緣極好。但難得的是，他往家裡網羅了這一堆的人，偏卻能相安無事。這不得不讓人佩服啊！”

“此風流，蔚為大觀啊！”蘇定方笑道，“想必現在，長安也四下流傳著許多他的風流韻事了吧？”

“何止是流傳，簡直都快演化為傳奇了。”秦斌笑道，“香韻事也好，功偉績也罷，總之，我那三弟當得起‘風流人’四字。他，註定會留名於史，聞於後世，化為一段傳奇！”

“冇錯啊，冇錯……”蘇定方舉起一杯酒，看著不遠被武娘等人團團圍住不可開膠的秦慕白，意味深長道，“此風流，蔚為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