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蕪浣大錯，無論您如何懲罰，還請看在我的份上，免下九幽煉獄之苦。”

天啟真神創下的九幽煉獄，乃世間最森冷寒之地，永世難以超生。

天啟嗤笑一聲：“你倒是猜得準，我正有這個打算。”

上古看著暮以頭地，沉默下來，竟沒有阻止，直到半響之後，天啟看著暮那滿頭的鮮都有些不自在時，上古才突然喚道：“暮！”

聲音冷且厲，暮兀然抬頭，見上古神間一片冰冷，陡然怔住。

“蕪浣嫁給你六萬年，陪伴你左右，為你生兒育，你護，沒有錯。”

眸中的瞳一點點沉下，卷盛怒的漩渦。

“但你可想過，六萬年高坐雲端，世間無上之譽，和你琴瑟和鳴，兒雙，月彌卻在這荒漠之中，六萬年不得安息。”

“我和月彌盡心教導你萬年，是願你做這三界九霄上最尊崇的一方帝王，而不是跪在我麵前如此卑微的為一個狠毒至此的人祈求原諒。”

“你當真讓我失！”

上古拂袖，轉離去，幹脆利落。

暮怔怔的看著消失的背影，角慢慢變得苦。

半響後，在一旁的金曜仙君從古樹後走出，扶起天帝，歎聲道：“陛下，您這又是何苦？”

天帝著天宮的方向：“金曜，上古之時，總有小仙認為神君淡漠，其實是個心的子，若我讓再失些，恐怕就不會傷心了，況且，上古神君知道，我是真的在替蕪浣求。”

“本帝是不是很自私，明知犯下大錯，竟還讓上古神君左右為難？”

金曜眼眶微紅，道：“陛下，您真的要如此做？如今妖皇步步，仙界怎能了您？”

天帝拍了拍他的手：“染會比朕做得更好。”他將手中由金龍靈氣鑄的牌到金曜手上，沉聲道：“把朕的牌帶回去，傳下朕的旨，這樣便不會有人阻撓即位。”

“陛下……”見天帝轉走，金曜上君不知該如何挽留，急道：“若皇明日不來，仙界該如何是好？”

天帝頓了頓，徑直朝雲霄而去，聲音自空中傳來。

“金曜，會來的，從此以後，染乃仙界新主，你要好好輔佐於。”為了景澗，染一定會出現。

暮垂眼看向蒼穹之境，似是看到那佇立在荒漠中的數十座石像，待眼落在昂揚蒼穹的神君上時，微不可見的歎聲消逝在風中。

晨曦初現，過九重雲海，宏偉的天門已近在眼前，上古停在半空中，著天門若有所思。

天啟看了看，提聲道：“上古……”

“天啟，月彌子高傲，活了那般歲數，也隻是收了暮一個弟子，天門上的字，還是題下的，說是送給暮的出師禮。”

“上古，暮他……”

“我知道，他是故意而為，我最討厭什麽樣的人，他很清楚。”上古頓了頓，聲音漸漸低沉：“隻是蕪浣這過錯，太大了。”

停住聲，抬步朝天門而去，卻眉頭微挑。

浩大的古鍾聲自天宮深傳來，威嚴的龍響徹天際，繚繞在四海盡頭。

“怎麽回事？”

“這是仙族十年一次朝聖之時才會敲響的龍帝鍾聲。”天啟看向上古，眉眼微挑：“仙界恐怕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