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程一震,心道:「當年宗主武功還沒有今日這般的聽有人要害他師門,仍敢單槍匹馬的直闖八派合圍!更不要說今日隻有三派了。」
秦百程看著焉清涵難過,隻得皺眉安道:「涵兒莫要太過自責,玄機堂這幾年破壞嚴重,訊息自不如以往靈通,點蒼此來又有參加繼位大典的大旗可打,誰會想到他們竟暗裡與武當華山聯手,先去攻擊青城?
不過以宗主的武功,還有本宗這許多銳在,就算要與大派拚殺,也不可能真就傷了命,更何況那三派也休想討的半分好去。」
焉清涵秀眉皺道:「但願如此,隻是孫守在太室,明知他此刻兇險,卻不能去幫,心下怎也不安。」
說到此,焉清涵忽是起,言道:「孫要去尋那垣晴!如果他肯出麵指認趙不憂裡通蕭壽臣,華山必!華山一,三派合手之勢立刻瓦解,宗主便不用冒那麼大的險了。」
秦百程抬手攔住焉清涵,搖頭道:「趙不憂與那垣晴有養育之恩,怕是難以說,就算垣晴勉強去了,也會讓宗主為難,涵兒婚事在即,因為他而與宗主有了芥,終不是好事,可要三思。」
焉清涵堅道:「垣晴與宗主一般,都是重之人,所以他們才意氣相投,這孫也是知道,可如今宗主在危難,除此之外。再無他法。
便讓孫去試上一試吧,為了宗主平安,便是日後被他怨了,孫也是心甘!」
秦百程看著焉清涵眼神之中滿是堅定,暗嘆口氣,放了下手。
焉清涵聲道:「多謝爺爺。」
看著焉清涵行了出去,秦百程合上眼睛。
「趙不憂取其命,那垣晴仍能念當年地養育恩,而避開他,足見其是何等的重重義。而宗主也與他有救命之恩。
所以他不惜生命危險來太室相助。
如今涵兒要去迫他兩相取捨,當真是教人為難。」
暗搖了搖頭,秦百程心道:「隻可惜這是如今唯一可做到的,除此之外,太室山上再難有人手可以調。
銳都已派出,如今山上更需高手坐鎮。涵兒智計雖然出眾,可武功終還是差些,水仙腳傷在,輕功大打折扣,此刻山上除去夜魔外。再無化形級高手,我怎也走不開,否則就隻林一家來襲。都是吃力啊,更何況那柴賢也難讓人放心!」
秦百程越想越惱,狠聲道:「要不是那賊子挑撥,我萬劍宗此刻正是喜氣洋洋,怎會有如此危機?真真狠不得將他從墳中拖將出來,劈個稀爛!」.
道。
「明非先生,你可想的好了?」
張鬆山四人麵已經開始不耐。他四人在此圍住明非先生,時候已經不短,四人本來對行雲的實力放心的很,所以也領了命令後,見明非先生未手,這四人也不那麼急切。
可隨後韓庸遣去太室報信的人路過這裡,得知點蒼也是到了,三派足有千二銳十數高手!這四人就難再待下去了。
張鬆山心下暗焦,再是高聲道:「明非先生。你也知道點蒼參與圍攻,我等需立刻前往馳援。所以是戰是走。還請開口!」
此話一出。明非先生卻還在沉思,似有萬分重要之事。困擾於他,眉間時時鬆,神變化不定,至於張鬆山之言,卻似半分都未聽耳。
張鬆山四人見此,互相瞭,心意相通之下,神劍並舉,戰意轉瞬湧了起來!
罡風激!
明非先生這戰意一激,猛的驚醒,心隨意,神劍映心護在前,口中忍不住道:「且慢手!」
張鬆山眉頭大皺,搖頭道:「可先生等等,我們卻等不下去。」
頓了一頓,張鬆山再道:「明非先生素來剛直不阿,我們四兄弟雖不常履江湖,可也多有耳聞,更何況連宗主也常是誇讚先生。
宗主不想與明非先生為敵人,我們亦是不願,可想那青城一年前就被八派圍過,幸被宗主所救,不料今日又被三派欺上頭來!以明非先生來看,那武當華山還有點蒼的行為可是正義?」
明非先生被這四人問的一怔,眉頭大皺,卻是說不出話來。
張鬆山見狀再道:「我們宗主要去救他師門,以宗主地超絕武功,武當華山還不足懼,可這點蒼一到,就難說的很了。
我們四人承了師父的願,誓要保護宗主周全,宗主此刻陷險境,先生要還是相攔,我們四人便隻好得罪了!」
張鬆山話音一落,那王柏山亦是道:「我們師兄弟合力與先生一戰,且不論勝負如何,先生都是助了那三派為惡,先生阻了我們,便是害了青城和萬劍宗無辜子弟的命,先生一向正直,不會分不清楚善惡!」
明非先生聞言,知道張鬆山四人不想與自己為敵,這番言語兌,便是要自己不了手,畢竟張鬆山四人就算是勝了,也必會負出極大代價,再也無能力前往馳援。
「就讓他們去吧。」明非先生正猶豫間,一個聲音不徐不急的傳來。
明非先生聽了,麵一變!
一個老者,著淡青長袍,自遠施然而至,就見這老者形高闊,既有長者的仁厚又暗威嚴,緩緩而來不著毫火氣,可張鬆山四人見了,心下竟起了拜念頭!
「德皇!」
張鬆山四人曾是在劍竹島上見過德皇,以德皇的威姿,自是深刻在心。
德皇行來,似緩實快,轉瞬便到了近前,明非先生上前見恭敬一禮道:「師尊可是要讓他四人離去?」
見德皇頷首一笑,明非先生暗鬆了口氣,映心隨即回歸鞘裡,朝張鬆山四人拱手道:「四位請了。」
德皇在旁,張鬆山四人不敢多言,稱了謝,急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