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去晨來方生
朱玉的提醒,行雲自然不會輕視,不過這一路上卻再沒麻煩,不論是夜魔還是朱玉口中的老祖宗都沒有再出現。
可如此順利,卻讓行雲對那夜魔多了份忌憚,想那夜魔一擊未中,以他的名聲,絕對不會這麼簡單便放棄刺殺。一個殺手如果失敗過,哪怕隻是一次,那他的價都會大跌,甚至再沒人去雇他,夜魔雖然是頂級殺手,卻也不能例外。再者,江湖人重名,殺手亦重名,因為他們也是江湖人,名聲對於殺手來說,代表這更高的報酬和地位,夜魔不會自然不會這麼簡單便放棄自己幾十年積累起來的名聲。更何況行雲清楚夜魔並沒有太重的傷,所以他這一路上沒有來找自己的麻煩,唯一的解釋便隻有一個,那便是夜魔在準備,準備找到必勝的那一刻來擊殺自己!
至於朱玉所言的老祖宗,行雲此時更是毫無頭緒,通天級的高手,真要找到自己,那結果很明顯。
所以行雲將自己的雙劍由背後收了起來,一路上謹慎行事,也不知那朱玉口中的老祖宗是沒有找到自己,還是有事耽擱,總之此時的行雲已是到了大明山。
萬劍宗自從在青城了麵,便不隻躲在安樂穀中,此時大明山周圍的村鎮裡外都有萬劍宗的眼線門人,原本這些都在暗,此時大部分全化了明的,行雲到了山前,自然有人來接了他。得了線報的秦、蕭二人也已是等候多時。
安樂穀中人聲鼎沸,早半多月。秦蕭二人便帶了萬劍宗銳從青城趕回,一到穀中便立刻著手準備立派事宜,所以行雲此時看到地正是一片繁忙景象。
看著眼前的忙碌,行雲問到:「此去嵩山還要多久?」
蕭壽臣笑到:「大概還需一個半月左右,此去嵩山,最主要地便是要將腳立穩。其他的都在其次,所以隻需要準備些日常應用的以及路上所需的飲水乾糧,等到了嵩山舊地,便立刻安頓下來,至於房舍之類的到是好辦,隻要使錢,自然可以蓋得,就是萬劍宗自己手,也可暫時搭建些,所以這一個半月的時間。到有大半是費在路上。」
行雲聽了還有一個半月,心下盤算開來。他自劍竹島而歸。又得德皇地一番言語,對萬劍宗出山後的江湖大勢想了許多,此時萬劍宗出山,最重要的便是不能被那些大派趁自己立足未穩而驟起發難,雖然那些大派在青城之圍中的表現不佳,可卻也不能對他們掉以輕心。所以行雲才來問蕭壽臣此去嵩山還要多長時間。因為行雲要趕在萬劍宗嵩山之行前,去見上些人。
不一刻,三人到了行雲的宗主府前,看著這新修不久的府邸,行雲不嘆到:「世事難料,當初建此樓時,誰想的到過不多久便沒了用?」
蕭壽臣聞言笑到:「此樓到也不是全無用,此行嵩山立派,安樂穀亦不會閑棄下來,以後萬劍宗在廣西一地的勢力便是以大明山為依託。這安樂穀自然是重中之重,所以這府可做宗主的行宮之用。到也不算浪費。」
頓了一頓蕭壽臣又到:「當然,等日後到了嵩山,我們還要建一真正的宗主府,要比這壯觀十倍!」
行雲聞言不置可否,雖然他不是個浪費鋪張之人,卻也知這一派之地,必然要建地氣象萬千,尤其是大派更要如此。這其中原因也很簡單,即便是武林中人,這門麵功夫也不能放下,名門大派,不能讓人覺了寒酸,而這宗主府自然便是萬劍宗門麵中的門麵了。
三人一直來到行雲宗主府地書房坐定,自然有廣袖和劍上了茶來,然後便掩門退了開去。這次行雲的劍竹島之行,對於萬劍宗的嵩山立派至關重要,所以蕭壽臣當即開口言到:「宗主遠行歸來,本應休息,可現在非是平常時刻,所以壽臣隻好失禮了,不知宗主此行收穫如何?」
蕭壽臣此言一出,秦百程亦是麵關切。
就算強若萬劍宗,亦是不能忽略德皇的意向,尤其此時那些門派各有所思,這對萬劍宗出山大是有利,可此時如果有一德高重之人出頭將大派集結起來,那萬劍宗便會有大麻煩,而德皇正是有此名之人。
行雲聞言,便將自己此行經歷講述了一遍,其中所遇之離奇,就連秦、蕭二人也不為之容,聽到天命之死,這二人亦是嘆不已,當然,行雲並沒有說出天命與自己的斷橋融在一起之事。
其後二人再聽郭定府為萬劍
犧牲,秦百程當下拍案而起到:「沒想到是老秦錯怪相見之日,自去當麵賠罪!」
蕭壽臣亦是大嘆。
等這二人再聽到行雲已得了飄渺天宮主人親口所言的支援以及德皇地承諾,秦百程和蕭壽臣同是起到:「宗主不愧是我萬劍宗再興之主!」
萬劍宗此次出山實屬被無奈,如果沒有那神勢力的挑,萬劍宗說也要再等上幾年,等一切條件才會再做行,可此時卻是被迫倉促出山,所以行雲這次劍竹島之行實是為萬劍宗省卻了許多後顧之憂。
行雲見這二人如此喜悅,當下便將自己所想和盤托出到:「雖然此時得了飄渺天宮之助,可不過隻是一個大派而已,其他七家之中,林、武當自不去說,華山、點蒼與我不合也不去提,這便剩下唐門、娥眉、三派。
這唐門、娥眉在青城之圍時暗中助我,可見其心並不與林武當相齊,而倥與我好,更可多做拉攏,所以我要在這一個半月間去這三派一趟,就算不能將其作為萬劍宗之助力,隻要他們不和林武當聯合起來對付萬劍宗便可,如能說服他們不偏不倚,想來此次萬劍宗的重新出山,便不會有什麼阻礙了。」
行雲說完,便等秦蕭二人的看法如何。
便見蕭壽臣聞言眉頭微是一皺,片刻又鬆了開,微笑到:「宗主能有如此想法,著實令壽臣吃驚,分而化之確是好計,隻要這些大派不能合力一,萬劍宗便不懼任何人。」
頓了一頓,蕭壽臣又道:「隻是此行風險亦是不小,倥與宗主好,可以不計,但是唐門、娥眉在青城之時的作不過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所以同樣不能保證宗主此行之中,他們會不會再因自己的利益而做出什麼不利宗主的作,依壽臣來看,不如派宗中之人前去相談更是穩妥。」
行雲聽了,搖頭到:「這三派皆是名門,如果不是我親自前去,那便顯的我們沒有誠意,此行結果便可想而知了。」
秦百程在旁到:「宗主的安危最是重要,此去劍竹島,便有那天命相迫,好在宗主吉人天象,可卻不能一而再,再二三地以犯險。」
行雲聽到這裡,心下忽然一,想起了一事,問到:「不知秦老可知這武林中有姓朱的高手麼?」
秦百程聞言一怔到:「宗主何出此言?」
行雲當下將自己遇到朱玉地經過說了一遍,自然也將夜魔刺殺自己的事順便說了,雖然行雲知道如此一來,這二人更不會讓自己去那三派,可事關重大,行雲也不能瞞,尤其行雲懷疑那朱家有可能便是那神勢力。
聽了行雲所言,秦百程和蕭壽臣的眉頭都是皺了起來。
見這二人臉上滿是凝重之,行雲問到:「這朱家究竟是何門何派?」
聽行雲追問,蕭壽臣在一旁到:「如果那小姑娘如果沒有說謊的話,那朱家很可能便是我萬劍宗的叛徒,朱笑川的後代!宗主當知二百年前那場大戰時本宗出了叛徒,那叛徒便是此人,而且雙修籍當時亦是被他所奪!」
行雲聽了這朱笑川的名字,當既恍然大悟,這人行雲不止聽過一次,丹神曾經與他講過此人,而將剎那封於天山的亦是他。
行雲心到:「當初剎那前輩要我去幫他尋找朱家後人,沒想到等我遇到之時,剎那前輩卻是沉睡過去,當真是失之臂。隻不知那朱玉口中的老祖宗來捉我究竟是為了什麼?籍?還是剎那?」
行雲的聯劍還有超越聲音的快劍,江湖已是遍傳,從這兩點上自然可以聯想到雙修籍和剎那都在行雲的手上,更何況行雲在青城已經自認籍為他所有。
便在此時,又聽蕭壽臣繼續說到到:「此前我們擔心有人會在路上暗算宗主,那夜魔正是應了,而這朱家既然明知宗主在青城大展神威,但仍敢前來,自然是有些本領,萬一真如那朱玉所言,來人是個通天級高手的話,就算是宗主亦難抵敵。所以依壽臣來看,宗主更不能出去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