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眾多人的麵,趙子珊被楚蘅扼住手腕,覺得非常丟臉。
可是玉釀山莊的小姐,這個臭人怎麼敢對手?
「趙小姐,我是趙莊主請來的,趙小姐要攆我出玉釀山莊,怕是需要先問一問趙莊主的意思,若是趙莊主也是這個意思,不用趙小姐攆我,我自己走。」
楚蘅厭惡的丟開趙子珊的手。
趙子珊麵掃地,正反擊楚蘅,覺九爺的目瞟來,心思一轉,立馬斂下即將發的怒火,眸子眨了眨,梨花帶雨去迎接九爺的目。
「九爺,你看這個人,我不過教訓一個丫鬟,竟然對我手。」
「蘅兒,趙小姐手上有隻蚊子,你給趙小姐趕蚊子,得提前給趙小姐打聲招呼,免得趙小姐誤解你的一番好意。」
九爺側麵對楚蘅,負手後,一本正經的教訓著楚蘅。
楚蘅一副教的模樣,配合著九爺的話點頭,「九爺說的是。」
玉釀山莊的下人,早晚都要用熏香熏蚊子,庭院裡怎麼可能會有蚊子,九爺為了維護楚蘅,找了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可把趙子珊氣得臉紅一陣紫一陣紅,恨不得撲向楚蘅,抓花楚蘅那張臉。
「珊兒,你不去陪你嫂子,在這裡幹什麼?」
趙子廉的話音忽然傳了過來。
趙子珊麵上一喜,眼角上揚,朝楚蘅遞了一道挑釁的目。
「哥,這個人是你請來的嗎?」
手指向楚蘅,「這個人是何份,珊兒怎麼從來不知道,玉釀山莊有這麼一號親戚,哥,這個人是不是混進來的,你趕派人去查一查。」
當著眾賓客的麵,趙子珊如此胡鬧,令趙子廉的臉一下子變了。
「珊兒,你胡說八道什麼,這位楚姑娘是你嫂子的救命恩人,那日,你嫂子難產,若非這位楚姑娘仗義出手,你嫂子怕是會一兩命。」
趙子珊萬萬沒想到,楚蘅竟然是陳錦香的救命恩人,一下子無從反駁趙子廉的話。
趙子廉臉上的表嚴肅,瞟了一眼伺候趙子珊的丫鬟,喝道:「還愣著做什麼,帶小姐下去。」
覺察到趙子廉怒了,趙子珊不敢再多說什麼,在趙子廉目不及的角度,狠狠瞪了楚蘅一眼後,領著一群丫鬟氣洶洶的離開。
等趙子珊走了,趙子廉才走上前兩步,一改方纔嚴肅的表,含笑向楚蘅賠罪。
「珊兒年不懂事,得罪了楚姑娘,在下代替珊兒向楚姑娘賠罪。」
楚蘅好奇,這趙子廉與趙子珊是兄妹,為何人品差這麼遠。
「趙莊主嚴重了,趙小姐與我不過有些誤會,解釋清楚,便沒事了。」
趙子廉當著眾賓客的麵道歉,楚蘅再是厭惡趙子珊,也不可能不給他麵子。
「來人,帶楚姑娘跟九爺去席。」見楚蘅角依舊笑容燦爛,趙子廉這才收起了對趙子珊的惱怒。
其實,他對趙子珊這位堂妹,也是不喜的,二房那邊更是惦記著大房這邊的財產,這些年,若非看在太夫人的麵子上,他早出手對付二房的人了。
「蘅兒,我跟趙子珊真沒半個銅錢的關係。」
走出趙子廉的視線後,九爺與楚蘅並肩而行,在袖子的掩蓋下,悄悄握住了楚蘅的手。
「你不說話,是不是生氣了,或者是吃醋了?」
「爺,你想多了。」
楚蘅哪裡是吃醋了,一路上默默不語,那是在琢磨,如何借玉釀山莊這場盛宴,將柳氏食齋的生意擴大。
九爺心裡有些小小的失落。
楚蘅若是生氣,或者是吃醋,說明,心裡有他,可是瞧這丫頭現在的表,好像本沒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
「九爺,問你個問題。」
想到楚蘅不在乎自己,九爺心不在焉:「什麼問題?」
楚蘅道:「以玉釀山莊的名,今日前來吃酒的賓客,是否都是些有份地位的。」
九爺還未回答,前麵領路的小廝聽到楚蘅的問題,率先開了口。
「姑娘,您猜得沒錯,今日前來道賀的賓客,許多都是崇華縣有頭有臉的大人,縣太爺,百裡神醫,萬珍樓,仙來居,迎客樓的掌櫃都要前來。」
大王鎮三大酒樓的掌櫃,楚蘅隻認識萬裕。
「九爺,你可識得仙來居跟迎客樓的掌櫃?」
三大酒樓的掌櫃出現在今日的宴席上,對楚蘅,對柳氏食齋來說,無疑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心思一,九爺便悉。
「難道蘅兒想找三大酒樓的掌櫃談生意。」
「今日這滿月宴上有柳氏食齋的抹茶白米糕,三大酒樓的掌櫃嘗過後,若是覺得滿意,這對柳氏食齋來說,是一個絕佳的好機會。」
這話,九爺認同,加上,楚蘅挖掘商機的能力,九爺是見識過的。
「所以,初七那日,你去米糧行採辦食材時,才買了最貴的嶺南大米,為的就是,提升抹茶白米糕的口,借玉釀山莊的滿月宴,把抹茶白米糕推銷給三大酒樓。」
九爺說的這個原因,確實是有,不過,楚蘅採購嶺南大米做抹茶白米糕,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那一百籠屜抹茶白米糕是趙子廉要的。
玉釀山莊在崇華縣如此有名氣,自然不能馬虎應付。
九爺不是外人,楚蘅坦誠的將頭一點,「九爺若是認識仙來居與迎客樓的掌櫃,待會兒,可否引薦一番。」
「願意效勞。」
九爺滿口答應,「蘅兒,你與我說話如此客氣做什麼,難道你忘了,柳氏食齋與不一般豬鋪如今已經合二為一了,你是大掌櫃,我起碼能當二掌櫃吧。」
這一世,楚蘅獨擋一麵習慣了,一時之間,倒是忽視了柳氏食齋與不一般豬鋪合併這件事。
「既然二掌櫃人脈廣,待會兒,咱們一起去拜會拜會仙來居與迎客樓的掌櫃。」
「遵命,未來夫人。」
兩人一路聊著,不知不覺便到了設宴的地方,午時不到,滿月宴尚未開始,但是席間賓客卻不。
楚蘅挑眉,往席間掃了一眼,見男賓區與賓區是用鏤空的屏風隔開的。
「姑娘,賓區在這邊。」
「多謝小哥領路。」楚蘅向那小廝道了謝,知會九爺一聲之後,往賓區那邊走去了。
九爺目送進賓區,找了位置坐下,這才朝男賓區那邊走去。
此時,那趙子珊一肚子怒氣未消,躲在玉釀山莊的一花園裡大發雷霆,好好的花,被辣手摧毀。
死人,臭人,竟然敢跟趙子珊爭男人,偏偏趙子廉還護著那個臭人,真是氣死了。
丫鬟見一地殘損的花瓣,小心翼翼的提醒著:「小姐,這些芍藥可是太夫人最喜歡的。」
趙子珊瞪了那丫鬟一眼之後,可算停下辣手摧花。
這些年,若是沒有太夫人的維護,趙子廉早出手對付他們二房了。
「那個人呢?」
趙子珊問的是楚蘅,丫鬟們很清楚。
知曉況的丫鬟瞄了趙子珊一眼之後,戰戰兢兢的回答:「回小姐的話,那個人跟隨九爺去席了。」
「去席了。」趙子珊角浮起一毒辣的笑容來。
男賓區與賓區是分開設立的,沒有九爺跟趙子廉護著,趙子珊收拾那個人易如反掌。
「時辰不早了,我們也去席。」
在一群丫鬟的簇擁之下,趙子珊邁著蓮步,往設立宴席的地方而去。
隻是尚未走出花園,兩道影出現,擋住了的去路。
「珊兒妹妹,你這是要去席嗎?」
擋住趙子珊的不是別人,正是寧溪村趙員外夫婦倆。
趙家是玉釀山莊的遠房親戚,這次趙子廉為孩兒辦滿月宴,趙員外夫婦倆並未接到請柬,夫婦二人是恬不知恥自己來的玉釀山莊。
剛才說話的是李氏,李氏手攔住趙子珊的去路,一雙三角眼中充滿了算計。
趙子珊掃了一眼擋住自己去路的二人,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趙胖子,李氏,你們倆怎麼來了?我記得,我哥好像沒給你們發請柬。」
按照輩分,趙員外與趙子廉那是同輩的,趙子珊應該稱呼趙員外一聲兄長,稱呼李氏一聲嫂子,可是,趙子珊此刻一臉高傲,本未將趙員外這位遠房兄長放在眼裡。
趙子珊的話,一下子痛了趙員外與李氏的心,夫婦二人臉一陣青一陣紅,勉強在趙子珊麵前保持著微笑。
那個可惡的趙子廉,給楚蘅那丫頭髮了請柬,都不邀請他們夫婦倆。
「珊兒妹妹,莊主他要管理玉釀山莊的生意,定是事務繁忙,發請柬之時給了。」李氏語氣尷尬的回答趙子珊。
趙子珊嘲諷的笑了笑,擺明瞭不相信李氏的鬼話。
李氏保持著笑容,對於趙子珊臉上的嘲諷,視若無睹,繼續道:「珊兒妹妹,嫂子剛到玉釀山莊,便聽聞,莊主為了楚蘅那丫頭把你給罵了。」
「楚蘅?跟在九爺邊的那個臭人名字楚蘅?」提到楚蘅,趙子珊咬牙切齒,氣得臉上的胭脂都快落了。
「沒錯。」見趙子珊這個反應,李氏心頭算計一陣,添油加醋,「姓楚那丫頭就是隻狐貍,勾引了寧溪村的田大牛,又去勾引九爺,瞧見九爺比那田大牛英俊,有本事,那丫頭就一腳踹了田大牛,撲進了九爺的懷裡,還仗著有九爺的保護,陷害你兄長跟我,害得我們被縣太爺打了一頓板子。」
想起那頓板子,李氏跟趙員外此刻屁還有痛。
「不要臉的人。」
見識了李氏對楚蘅的恨意後,趙子珊有種找到盟友的覺,看李氏跟趙員外,一下子就順眼多了。
「兄長,嫂子,珊兒正要去找那個人算賬呢。」
「不可。」趙員外阻止,「珊兒妹妹,宴席那邊人多眼雜,你是玉釀山莊的小姐,是主人,你若去找楚蘅那丫頭的麻煩,難免會落人口舌。」
李氏也將攔著:「珊兒妹妹,你兄長都是為你打算,這裡是玉釀山莊,是珊兒妹妹你的地盤,收拾楚蘅那丫頭的機會,多的是。」
「兄長跟嫂子這麼說,是想到對付那臭人的辦法咯?」
趙子珊雖然驕縱了些,卻不是蠢笨之人,趙員外跟李氏想借之手,對付楚蘅,豈能不明白。
李氏道:「珊兒妹妹,這座花園的前麵,可是玉釀山莊的祠堂?」
「沒錯。」趙子珊眸子忽然一亮,「嫂子的意思是,將楚蘅那臭丫頭引去祠堂,再出手對付那丫頭。」
「珊兒妹妹,你嫂子的用意,你隻猜對了一半。」趙員外臉上一片狠毒之,屁上那的痛,令他恨不得將楚蘅碎萬段。
那個臭丫頭先是了他一箭,害他在床上躺了十多日,後又為範平安罪,害他當不寧溪村的裡正,害他被打板子,這一筆筆的賬,他定要討算回來。
「祠堂裡,可是供奉著玉釀山莊的釀酒方?」
「你們想做什麼?」提到釀酒方,趙子珊掃了一眼趙員外跟李氏,眼神變得防備起來。
玉釀山莊以釀酒發家,酒聞名於大風王朝,為大風王朝的皇商,那釀酒方很是值錢,這些年,覬覦玉釀山莊釀酒方之人,多如過江之鯽,包括他們二房都覬覦了許久,隻是在趙子廉的眼皮子底下,不好去取那方。
「珊兒妹妹,你別誤會。」見趙子珊的眼神變得防備,李氏立馬好言好語的解釋:「我跟你兄長,可不敢打那釀酒方的主意。」
趙子珊這才收起防備的眼神,「嫂子,你繼續往下說。」
李氏道:「今兒莊子裡辦滿月宴,祠堂那邊的守衛必定比平日裡疏忽,珊兒妹妹,咱們設法將楚蘅那丫頭引到祠堂,然後珊兒妹妹你吩咐人在祠堂附近放一把火,將趙莊主,九爺,及其他賓客都引來,到時候,趙莊主勢必會認為楚蘅那丫頭是要盜取玉釀山莊的釀酒方,縱目葵葵之下,楚蘅那丫頭百口莫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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