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相不錯的涼麵,一下子吸引了九爺跟老爺子的目,小福子盯著九爺的碗,控製不住口水往外流。
「柳嬸,這麵條,能不能也給我來一碗。」
小福子吸角,生怕隻有九爺的份,沒他這個小跟班什麼事兒。
柳氏笑著道:「每個人都有。」
小福子滿心歡喜接過柳氏遞來的涼麵,「多謝柳嬸,今兒這麵條,看上去好好吃,肯定是柳嬸做的。」
「今兒這麵條,可不是我做的。」
九爺跟老爺子正用吸麵吃,聽柳氏這話,一老一都將頭抬起來。
老爺子跟九爺同時問:「那這麵條是誰做的?」
柳氏食齋裡,就屬柳氏最會做飯。
見楚蘅從樓上走下來,範秋華目瞟向樓梯,「今兒這麵涼麵,是蘅兒做的。」
九爺扭頭,驚訝的看向楚蘅。
在未來丈母孃的指導下,這丫頭是越來越會做飯了,看來,爺他將來有口福了。
「師傅,九爺,小福子,涼麵好吃嗎?」楚蘅走到桌前問。
三人不約而同點頭。
老爺子毫不吝嗇對乖徒兒豎起大拇指,「乖徒兒做飯的手藝越來越好了,這涼麵吃著清爽可口,特別適合炎熱的夏季。」
陶家姐妹說好吃,老爺子,九爺,小福子都說好吃,這下,楚蘅心裡有把握了。
「這幾日,烤串跟孜然蔥油餅賣得不怎麼好,我準備將這涼麵推出去。」
「這個主意不錯。」
九爺,老爺子都舉雙手贊。
收攤後,柳氏去後院準備明日做餅的麵糰,楚蘅叮囑將分量減半,因為這夏季的雨,來的快,去的也快,說不定,明日又是一個大晴天。
果然不出楚蘅預料,第二天,真就沒雨了,天上雲清風淡,艷高照,從早上起,就很是燥熱。
好在,這燥熱的早間,還是有不客人前來買柳氏食齋的冰鎮豆漿跟冰鎮豆花。
眼見門前排起了隊,楚蘅了範秋華到後院,兩人合力,將凍在水井裡的涼麵拉了起來,抬到外麵的攤子上。
客人見盆裡的麵條,問著:「楚姑娘,這大熱天的,你咋還賣麵條,這大熱天,吃滾燙的麵條簡直是罪。」
大熱天吃熱麵,確實罪,這兩日,東大街上幾家春麵麵館都已經關門了。
「這位大嬸,我做的這涼麵。」解釋間,楚蘅取碗盛了一碗涼麵,加上黃瓜,香醋醬油,蔥薑蒜等拌料,手遞到剛才說話的客麵前,「您嘗嘗。」
那客接過碗,用筷子挑起一麵,小嘗一口之後,眼神明亮的看著楚蘅:「楚姑娘,你家這麵條好吃,口冰冰涼涼的,很是清爽可口。」
楚蘅用刀切了一塊孜然蔥油餅,再次遞給,「涼麵搭配這孜然蔥油餅,味道絕佳。」
那客接過餅,咬上一口後,再吃涼麵,旋即對楚蘅地上讚許的眼神,「確實不錯,這麼吃,覺孜然蔥油餅不幹燥了。」
瞧那客的反應,楚蘅角盈滿微笑:「大嬸,這門口熱,你進去大堂吃吧。」
那客越吃,覺得碗裡的涼麵越是有味,便端著碗問楚蘅:「楚姑娘,你這涼麵可否打包?若是能夠打包,給我打包一份,再給我切兩斤蔥油餅,我帶回去給家裡人做早飯。」
「當然可以,您先進去吃,我給您準備好。」
聽楚蘅這麼說,那客才端著碗進了大堂。
後麵的客人走上來,二話不說,指著盆裡的;涼麵:「楚姑娘,這涼麵多錢一碗?」
楚蘅揚眉一瞧,見是一位爽朗的男客,笑答:「回大哥的話,這涼麵二十文一碗。」
「給我來兩碗。」話落,他又指向旁邊的火爐,「再烤十串烤串給我送進來。」
「好,大哥請先進去大堂裡坐,涼麵跟烤串馬上送到。」
那男客大步走進大堂,楚蘅將盛麵的活兒給範秋華,趕拿了十串生串蹲去火爐前烤。
大堂**門是全部開啟的,外麵的客人站在攤前,隻要偏頭往裡一瞧,便能瞧見裡麵吃涼麵的客人,瞧著裡麵的客人吃得香,外麵的客人也被那涼麵勾起了食慾,隨後買涼麵的客人越來越多,楚蘅賣涼麵時,順勢推銷孜然蔥油餅跟烤串,到響午間,今早早起準備的涼麵賣了,連著孜然蔥油餅跟烤串也兜售一空,攤子上隻剩了些抹茶綠豆糕。
到吃午飯時,柳氏與楚蘅商量:「蘅兒,吃完飯後,咱們再做一些涼麵,趁著生意好,多賣一些。」
「不了。」楚蘅搖頭,「拉麵條麻煩,麵條煮好了,還得擱水井裡冷凍,等那麵條凍冰,怕是得到太下山,更何況,娘你還要準備明日烙餅的麵糰。」
「準備麵糰能要多久時間。」
楚蘅道:「在涼麵的帶之下,孜然蔥油餅跟烤串都賣得比昨日好,娘,你今日可以多準備一些麵糰,備好麵糰後,如果時辰還早,你就上樓去睡會兒,錢是賺不完的。」
柳氏這才點頭。
午飯後,楚蘅與範秋華一起,剛將碗筷收拾好,將大堂打掃乾淨,正準備坐下歇會兒,就被九爺拽到了門外。
「蘅兒,帶你去看一樣東西。」
楚蘅忙了一上午,有些手,對九爺所說的好東西,沒什麼興趣。
「爺,你沒瞧見,外麵太正烈嗎?我不去。」
早知道,會如此說,九爺將拉到馬車前,從車廂裡取了一頂草帽出來,往頭上一戴,「還曬不曬?」
有草帽遮著太,楚蘅覺好多了,但是依舊有氣無力,指著馬車問:「這麼熱的天,你要帶我去哪裡?」
「去了,你就知道了。」
見說話都有些有氣無力,九爺微嘆,忽然將打橫抱起,放坐在車頭上。
一陣天旋地轉後,楚蘅反應過來,人已經坐在了車頭上,九爺長一抬,坐在他旁邊。
馬車跑起來,帶起一陣風,迎麵吹在楚蘅的臉上,倒是楚蘅心裡涼爽多了。
頃,馬車出城,沿著一條長滿草的道路,往前跑。
楚蘅沿著這條路,看向前方,敏銳的發現,這條路是通往黃瓜山葡萄園的。
「咱們這是要去葡萄園?」
九爺點頭,「前兒個,爺去了那葡萄園一趟,才發現,那葡萄園變樣了。」
「葡萄園變樣了?」
楚蘅一陣恍惚後,才記起,自己之前去過李貴家,請了李貴媳婦王氏去給那葡萄園除草,按九爺的意思,難道王氏已經將葡萄園裡的草除乾淨了,有這麼快?
馬車顛簸了一陣,終於到了長滿野生葡萄的黃瓜山前。
九爺先下車,然後手想抱楚蘅下來。
「我自己能行。」不過,楚蘅的作快了他一步,自己跳了下來。
九爺雙手僵在半空,臉上表有些尷尬,「你站在這裡等我,我將馬兒拴去一旁吃草。」
等了片刻,九爺回來,楚蘅聽到後的腳步聲,正想扭頭。
九爺大步走來,一隻手將的腰摟住,帶著離開地麵,施展輕功,朝著小山丘飛去。
已經有一次被九爺拎著飛來飛去的經歷,楚蘅已經不再大驚小怪了,乾脆靠著九爺,雙手摟住他的腰。
如此親的接,楚蘅的並未慄,九爺抿著,麵下,笑得一臉開花。
這是不是證明,無論是這丫頭的心,還是這丫頭的,都已經接他了?
須臾,兩人進了野生葡萄園。
這片野生葡萄藤長勢極好,藤蔓攀上大樹,茂盛的枝葉像一頂巨大的綠帳篷,將遮擋住大半,楚蘅跟九爺在葡萄藤下行走,不覺得炎熱,山風吹來,反而覺得比待在家裡涼爽。
「蘅兒,這些葡萄結果了。」
九爺用手指了一串尚未的葡萄,眸子裡一片欣喜之。
楚蘅有些想翻白眼的衝:「爺,你說帶我看好東西,就是這些葡萄。」
「是啊。」九爺眸子裡的欣喜之一點都沒減:「蘅兒,你知不知道,爺買下這片葡萄林已經好幾年了,卻沒有一年,像今年這樣,果實累累。」
今年確實是果實累累,楚蘅挑眉看去,見葡萄藤上掛著一串一串,似珍珠一般漂亮的青葡萄,一雙眸子熠熠生輝。
管理得當,保證眼前這些果實不枯死掉落,到葡萄的時候,絕對是大收,這一片山頭的野生葡萄,起碼能釀製兩三噸葡萄酒,兩三噸葡萄酒值不錢。
楚蘅彷彿看見大把大把的銀票正飛向自己,抿著樂。
這片葡萄林可是寶貝,看來,回去之後,得再去一趟李貴家,一是付了那王氏二兩銀子的除草工錢,二是問問王氏,是否能給推薦一個會管理果園的人,這李貴一家子在大王鎮住了多年,瞭解本地的人。
九爺瞧那一臉財迷的表,豎起一手指,在眼前晃了晃。
「蘅兒,你別忘了,這片葡萄林還有我一份呢。」
「我知道。」楚蘅收回目,斂下財迷表,偏頭看向九爺,「你就怕,我了你那份。」
九爺笑嗬嗬回答:「你儘快嫁去離苑,從此以後,爺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的,包括爺。」
「嫁或是不嫁,九爺,看你表現咯。」
楚蘅一邊與九爺說話,一邊低著彎腰,避開葡萄藤,往前走。
「我娘隻將我許配給了你,並未要求我馬上嫁給你,所以,什麼時候嫁去離苑,我說了算。」
個人小,低頭彎腰在葡萄林裡行走,倒是不覺得吃力,可是九爺就很吃力了,九爺材高大,這麼低頭彎腰跟在後麵,時不時的被葡萄藤絆一下,梳得油水的頭髮,一刻鐘未過,被葡萄藤絆得七八糟的。
楚蘅多次回頭,見九爺的頭髮被葡萄藤勾住,九爺他抓著頭髮的一端,用力的拉扯,場麵稽,楚蘅忍不住想笑。
「小心,別把葡萄藤拉斷了。」
九爺心裡好生委屈,嘟起,向楚蘅撒:「蘅兒,難道爺在你心裡,還不如這些爛葡萄藤值錢。」
楚蘅忽然發現,小翊兒嘟的模樣與九爺嘟的模樣,竟然有幾分神似,不由得一愣。
真是見鬼了,小翊兒是錚的兒子,怎麼會覺得小翊兒與九爺有幾分神似。
並不知道,嚴格來說,小翊兒與九爺是叔侄關係,侄兒有些神似叔父,那是很正常的。
瞧九爺拉扯了半天,還沒能將頭髮從葡萄藤上解開,楚蘅走過去,將手向葡萄藤,啪嚓一聲,葡萄藤斷裂,九爺的頭髮自然就解開了。
九爺看著斷裂的葡萄藤,心頭開心得跟吃了似的。
「你不是不讓我弄斷你的葡萄藤嗎?」
這丫頭分明是刀子,豆腐心,言不由衷。
「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你傻啊,我讓你去吃屎,你去嗎?」楚蘅站在他後,用手給他輕輕梳理頭髮。
九爺貧:「哪裡有屎?我去吃兩斤。」
遐想九爺吃屎的畫麵,楚蘅角,胃裡泛起一陣噁心。
怎麼忘了,這貨是大王鎮第一男子,跟他開這種玩笑,本是自找沒趣。
「蹲下,我幫你把頭髮綰一下。」
前世,剛嫁進齊王府那會兒,楚蘅經常給錚綰髮,所以綰髮的手藝還不錯。
九爺蹲下,取下九爺頭上的發冠,用叼著,然後雙手輕輕抓著九爺的頭髮,不過兩三下功夫,就將九爺那一頭烏髮綰了一隻丸子狀,然後幫他戴上發冠。
「將頭髮全部束進發冠裡,這樣,就不會被葡萄藤勾了。」
楚蘅拍了拍手,滿意的盯著自己的傑作。
可是,九爺此刻心頭有些鬱悶。
爺為何鬱悶?因為楚蘅為男人綰髮的作太過練了。
「除了爺,蘅兒,你還為誰綰過發?」
大風民間習俗,一個人若願意為一個男人綰髮,那便是喜歡那個男人。
想起這個民間習俗,九爺心頭刺痛,麵下,眉頭深擰,表糾結。
難道這丫頭以前喜歡過別人?
楚蘅回答:「除了九爺,我還給娘綰過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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