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略顯蒼白的臉上，出一糾結。

糾結了須臾，口吻試探的問楚蘅：「蘅兒，你覺得百裡大夫為人如何？」

「樂於助人，好的。」楚蘅隨口回答著，「娘，你幹嘛忽然提到百裡公子？」

柳氏微嘆了一下：「娘之前沒問過你是否喜歡九爺，便私自做主將你許配給了九爺，娘今日有些看出來了，那百裡大夫對你好像有好，娘雖然看好九爺，但是仔細想想，之前做的決定有些太過草率了，畢竟這是你的終生大事，你得喜歡對方，這輩子才能過得幸福，若是你屬意於九爺，娘自然高興，你屬意的若是百裡大夫，娘去給九爺說。」

房頂上，九爺聽著柳氏的話，一下子屏住了呼吸，心裡楚蘅的答案，又怕那答案不是他想聽的。

小福子低聲道：「爺，您還要繼續聽嗎？萬一……」

「沒有萬一。」小福子話未說完，被九爺一個冷眼製止。

九爺臉上鎮定，其實心裡張得跟什麼似的。

等了須臾，楚蘅終於開口：「娘，百裡公子今日及時出現為咱們解圍，那是因為九爺去了海棠曉月報信，你可知道？」

九爺在房頂上一愣，麵下的表詫異。

這丫頭竟然猜到了。

「爺，您的苦心，楚姑娘理解了。」

九爺心頭浮出一歡喜，挑了小福子一眼：「別打岔。」

大廳裡，柳氏一臉恍然大悟的表，「難怪，難怪今日秋華去隔壁豬鋪找人，九爺跟小福子不在，原來是去海棠曉月報信去了。」

「娘，一個男子能為了我，去求一個自己都不喜歡的人，這份，你覺得，重是不重？」楚蘅問道。

「九爺對你誼，自然是極重的。」這點，柳氏一早便看在了眼裡。

楚蘅接過話：「嫁給這麼一個看重我的人，我應該會很幸福。」

房頂上，九爺欣喜若狂。

「小福子，蘅兒答應嫁給爺了，蘅兒喜歡的人是爺，你聽到沒？」

小福子又沒聾，自然聽見了，翻了個白眼，提醒著九爺：「爺，小心腳下，別弄出靜，被發現了。」

可惜，小福子提醒遲了一些，九爺一時得意忘形，一腳用力過猛，哢嚓一聲，踩斷了一張瓦。

楚蘅抬頭看向屋頂，「誰？」

「蘅妹，乾娘，是我。」害怕被當梁上君子，九爺趕做聲，一躍下了房頂。

小福子一臉等著看好戲的表，跟著九爺一躍跳下。

楚蘅起，往門口走去，看見九爺嬉皮笑臉站在門口。

「九爺，大晚上的，你跑屋頂做什麼？踩壞我的瓦，你賠。」

嬉皮笑臉下，九爺其實很尷尬，撓撓腦袋，這麼回答楚蘅：「我來柳氏食齋，本是看乾娘跟蘅妹你，卻見今晚的月不錯，於是乎，走著走著就走上了屋頂，踩壞蘅妹你的瓦，實在對不起，明日，我賠你十張。」

月不錯！

楚蘅抬頭看了一眼天，烏漆嘛黑的，有鬼的月。

「十張瓦，記著明早帶上。」

「遵命，我的大小姐。」楚蘅轉進去，九爺笑嘻嘻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