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臥室裡沒有。」

「王爺，書房裡也沒有。」

「三皇兄，你這是在找什麼？」九爺眸子裡的笑意一層不變，「你不妨說出來，若是我這院子裡有的東西，我白送給你。」

錚有些惱怒，直接用威脅的口吻對九爺說話：「月氏書，難道九皇弟真的沒見過？」

「月氏書，沒聽說過。」九爺莫能助的將肩膀一聳，「道藏經，經，佛經，我這裡倒是有幾本，月氏書是什麼鬼，我真沒聽說過。」

「月氏書乃是兵家著作，是父皇命為兄前來尋找的，九皇帝若是知道在何，最好如實相告。」

「這什麼……月氏書原來是父皇要的呀。」當著錚的麵，九爺他竟然勾著手指去掏鼻孔，「除了道藏經，經，佛經外，茅廁裡還有一本書，不知是不是三皇兄要找的月氏書。」

這錚是有潔癖的，九爺挖出一坨鼻屎，還將挖過鼻屎的手指移到眼前。

錚瞧著他挖出來的鼻屎，胃裡一陣翻滾，「茅廁不必找了，蔡唯，我們走。」

「恭送三皇兄。」

「我呸！」等錚帶著一群狗滾出離苑後，小福子才抬起頭來，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神氣個屁，早晚有一天，九爺會領兵殺到玉臨城。」

九爺驟然沉下角的笑容，目測測的瞟向側的搖搖椅，吩咐小福子，「這把椅子被狗坐過了，小福子，去取斧頭來劈了當柴燒。」

「是。」

「娘，欺負九爺的那些壞人走了。」

王寡婦家那兩個孩子在離苑外玩泥，見錚等人氣勢洶洶離開，兩個孩子當下丟了泥，撒丫子跑回家去告訴王寡婦。

「那些壞人真的走了嗎？」王寡婦抓著兩個孩子確認。

兩個孩子齊刷刷點頭。

王寡婦心頭重重鬆了一口氣，「你們哥倆繼續去玩泥，不準到跑，娘去幫九爺收拾收拾。」

等王寡婦到了離苑，進了院，瞧見院子裡七八糟的，九爺最喜歡的那把搖搖椅碎得一塊一塊的，瞧著心痛，接連嘆氣。

「好好的一座院子，就被那些殺千刀的給毀了。」

小福子扛著斧頭站在那裡，聽王寡婦罵人，角抿著笑。

「可不是嘛，欺負九爺的人，就該殺千刀。」

要是王寡婦知道那些殺千刀的領頭是當今齊王，不知會作何想。

「九爺，傢什毀了，咱們再置辦就是，你不要太難過。」

九爺一句話不說，一不坐在那把太師椅上，王寡婦誤認為爺他是心疼被打砸爛的傢什，一邊與小福子一起收拾著院子，一邊嘮嘮叨叨安著九爺。

「王嬸，你別說了，這把搖搖椅是九爺吩咐我劈的，九爺並非心疼這些傢什。」

小福子微微一嘆。

隻有他知道，九爺此刻心煩意，是因為既不能親自出麵救楚姑娘，也不能親自出麵安楚姑娘，給了百裡蓮花乘虛而的機會。

小福子與那王寡婦一起，將離苑收拾整潔，已經是太下山的時間。

九爺心很沉重，在那把太師椅上坐了一下午，一句話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