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平時，都是們幫客人送進去，此刻人手不足，沒有辦法照顧得如此周到。

楚蘅說出方纔那句話後，真擔心男子不滿。

男子接過豆花，就那麼站著，那勺子舀了一勺，迫不及待喂進裡。

加了紅豆跟紅糖的豆花，格外香甜，男子嘗了一口，之後揚起眉梢來，臉上著愉快，「楚姑娘，今兒這豆花多加了紅豆吧，比昨兒那味道好很多。」

瞧男子並無不滿，楚蘅心頭一鬆，臉上帶著微笑道：「大哥喜歡吃就好，大堂裡有空桌位，請大哥進去坐下吃，慢慢品嘗。」

「楚姑娘說的是，這柳氏食齋就餐環境舒適優雅，進去坐下吃，不失為一種。」

男子這話倒是說對了，柳氏食齋雖是小店，但是裝修時，楚蘅特地設計了圖紙，大堂環境簡潔優雅，舒適明亮，不比那些進去吃一頓飯，就要幾兩銀子的大酒樓差。

後麵的客人見男子端著碗豆花，拿著蔥油餅笑瞇瞇走進大堂，手頭寬裕的，便都管楚蘅要了豆漿或者豆花一碗，搭配著那脆的蔥油餅吃。

「九爺，您站在這裡瞧，有什麼用，楚姑娘此刻正忙著呢，您若是想幫忙，就過去吧，小福子心裡不會怨念。」

從昨兒晚上到此刻，九爺他老人家臉上的笑容就沒散過，尤其昨兒晚上，從柳氏食齋出來那一刻，笑得跟花癡一樣，若非他伺候九爺他老人家多年，還以為，九爺他老人家被人調包了。

小福子的形容，那是十分切的。

九爺他此刻正依靠在門上，角帶笑，雙眼含春的看著柳氏食齋的方向，兩道目停留在楚蘅上多時。

「小福子，有沒有覺得，蘅兒今天特別漂亮。」

「九爺，楚姑娘今日的打扮與往日，沒什麼不同。」

有一句話做人眼裡出西施，以前，對於這句話的意思，小福子瞭解不深，今兒個，瞧九爺那一臉思春，看楚蘅哪哪都漂亮，他應該是徹底瞭解了這句話的含義。

爺他繼續看楚蘅忙碌，聲音卻冷冷的嘲諷小福子。

「爺問你做什麼，你一個小太監，自然不懂得欣賞人。」

被九爺這麼**的傷害，小福子覺部一痛，夾雙，眼神怨唸的將九爺看著。

「小的知道，小的是太監，不必九爺時時刻刻提醒小的。」

九爺瞧楚蘅，瞧得有些眼痠，終於收回了視線，看向小福子，「小福子，昨兒晚上，爺讓你去找婆，此事，你可辦好了？」

「九爺，大王鎮最會說的婆，就是那李石榴，上次，你老人家剛將揍了，小的現在去請辦事，一是怕拒絕，二是怕接了，敲您的竹杠。」

九爺聽得皺眉，「請那花裡胡哨的老孃們，還是算了吧。」

爺他可沒忘記，李石榴幫田家提親，惹得楚蘅大怒之事。

「難道，這大王鎮就沒有其他婆了嗎？」

小福子麵帶為難，「有是有，比如鎮西邊的王婆就能說會道的，聽說，前兒個，幫鎮西邊的秦寡婦與鎮東邊的餘鰥夫牽了紅線，九爺，要不，小的去請王婆。」

「小福子，你是存心氣爺嗎？爺還能親呢，你裡鰥夫寡婦不停，是想詛咒爺嗎？」

「小福子哪敢詛咒爺，實在是，爺您的惡名在外，那些個婆擔心幫您辦了事，您不給傭金，所以不肯接活，肯來辦事的呢，爺您又看不上。」

小福子說的，倒是事實。

在這大王鎮，喜歡九爺的，大多是年輕子，除開這部分人，剩下的都是怕九爺跟恨九爺的。

九爺想想，覺得頭疼，「傳信給艷娘吧，讓從玉臨城找一個能說會道的婆，儘快送到崇華縣來，為爺提親。」

「是。」

將如此艱巨的任務移給了艷娘，小福子肩上重擔一鬆，頃，心頭又有些擔心。

艷娘喜歡九爺這件事，除了九爺，墨門裡很多人都知道，讓艷娘去找婆，真不知會發生什麼？

「小福子，你杵在那裡瞎琢磨個屁，太都曬屁了，還不趕擺攤。」

九爺一聲吼，打斷小福子的思路。

小福子趕收拾收拾攤子，將豬從馬車上搬下來，擺上攤去。

至始至終，九爺就那麼懶懶散散的躺在搖搖椅上，眼睛時不時瞟向柳氏食齋的方向，想去幫楚蘅，心裡又有些躊躇。

小福子費了老力氣，才將豬擺好，然後一邊抹著額頭的汗，一邊拿雙眼瞅九爺。

「爺，您想過去幫忙，就趕去吧，再不去，柳嬸跟秋華大姑娘吃完早飯出來，就沒你表現的機會了。」

九爺支起子，坐在搖搖椅上，麵下，表十分扭。

「小福子，你說，爺現在過去幫忙，那丫頭會不會覺得爺有些太過上趕子，如果是這樣，等婚後，那丫頭仗著爺的寵，不狠狠欺負爺纔怪。」

「爺，您高見。」對九爺這個猜測，小福子點頭得毫不遲疑。

依他拙見，現在還未大婚，九爺他老人家已經被人家姑娘吃得死死的了。

九爺眼睛盯著楚蘅，手著自己的下，麵下，一臉思考的表。

「不行，為了爺婚後的地位，爺一定要表現得高冷一些。」

小福子點頭贊，「九爺，小的支援您。」

「九爺，豬鋪忙嗎？」小福子話語剛落，便聽楚蘅話音傳了過來。

「若是不忙，過來幫我一下可行？」

小福子一雙眼睛盯著九爺，眼神充滿鼓勵，「爺，拒絕，為男人，不能被人牽著鼻子走。」

「有空，有空，爺這就來。」

小福子鼓勵的話，爺他充耳不聞，一秒鐘時間，化犬犬一條，笑瞇瞇，屁顛屁顛跑到柳氏食齋，站到楚蘅的麵前。

「蘅妹，你要爺做什麼，吩咐一句，爺萬死不辭。」

「不用你萬死不辭。」楚蘅將一盤切好的蔥油餅遞給他，「幫我把這盤蔥油餅端給五號桌的客人，謝謝。」

九爺接過蔥油餅，樂顛顛走進柳氏食齋大堂，朝著五號桌去了，小福子在豬鋪瞧著，恨鐵不鋼，重重嘆了一口氣。

婚後，九爺他若是能有地位，他小福子將名字倒過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