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喝了兩杯酒,角勾起一抹笑:“唐選人很有品位的,我倒要看看,你長得有多,讓他這麼護著。
說罷,他一把扯下了我的口罩。
他的速度太快了,我本來不及阻攔。
“不要!”我大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臉,但他已經看得清清楚楚,頓時出震驚的表:“居然這麼醜?難道唐的眼睛瞎了嗎?”
我渾發抖,想要逃走,卻被他封住了去路,他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唐這是玩膩了,想要試試醜的。”他了下,說,“雖然臉長得醜,但材不錯,把臉蒙起來也是可以玩玩的。”
我抖得更厲害了。
為什麼?為什麼這些男人就不把我當人?難道他們連這麼一點點可憐的自尊都不肯留給我嗎?一定要把我當雜草,狠狠地踩在泥裡才甘心。
“或者說,你有什麼特別的技巧?”龍眼中滿是惡意,“能讓男人罷不能?”
我低著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夠了。”一聲厲喝傳來,龍回頭笑道:“唐,不如你來告訴我,這個人到底有什麼吸引你的地方?”
話還沒說完,唐明黎的拳頭已經打在了他的臉上,將他打飛了出去。
龍大怒,驟然跳起,朝著唐明黎沖了過來。
沒想到,這個龍也會武功,但他的功夫比起唐明黎來,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幾個回合就被打倒在地,掙紮了好半天都站不起來。
他老怒,高聲道:“唐明黎你別得意,要是上了我大哥,他能打得你滿地找牙。”
唐明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狐假虎威也能這麼理直氣壯,龍家的人,也不過如此。”
說罷,他拉起我,道:“我們走。”
走出了靜心齋,唐明黎臉上有著怒氣,對我說:“為什麼不反擊?就這麼任由他吠?”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有什麼用?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你們這些世家公子一手指就能把我碾死,我如果反抗,只會是自取其辱,甚至遭十倍百倍的懲罰。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忍,只有忍下去,忍到變強的那一天,我才能在你們面前有尊嚴。”
唐明黎沉默了,用複雜的目著我,那目中有無奈、有悲傷,還有憐憫。
而我,最不需要的就是憐憫。
憐憫,往往比侮辱還要傷人。
回去的路上,我一言不發,等回了家,我就打坐練氣,我要變強,變得很強很強,才能夠保護自己和家人。
尊嚴,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掙回來的。
我引導著那一縷氣息一遍一遍地在裡遊走,直到第二天淩晨,旭日東升時又出現了一縷紫氣,我連忙將它吸進裡。
那一縷氣息,似乎更加茁壯了。
這就是所謂的鴻蒙紫氣嗎?
清晨起來,我覺得渾清爽,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
我用一天讀正真君給的那本小冊子,然後又用一天的時間做準備,第三天晚上,我們來到了埃姆斯酒店,定下了1814號房。
剛剛走進大堂,我忽然愣住了,雙腳像灌了鉛,一也不了。
我又見到他了,尹晟堯!
那個奪走了我清白之,卻把我當怪的男人。
那個把我弟弟害植人的男人!
他本就沒有發現我,徑直走向電梯。
他非常的英俊,一休閑西裝筆,看上去風度翩翩,氣質斐然,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難以言說的王者之氣。
這樣的男人,卻有一副蛇蠍心腸。
“怎麼了?”唐明黎按住了我的肩膀,在我耳邊輕聲說。
我低下頭,掩蓋住眼中的恨意,淡淡道:“沒什麼。”
唐明黎並沒有再追問,陪我上了另一臺電梯,前往十八樓。
1814號房,在走廊的盡頭,不知為何,這一層的燈要暗淡不,昏暗沉,讓人覺得後脊背發涼。
我打開了直播間,這次起的名字是:幻影兇間:鬼影遊走的1814號房。
瞬間就有一百多個觀眾加進來了。
【主播,你終於開直播了,自從看了你的直播,我無法自拔,無心睡眠,就指著你的直播活了。不多說了,一枚玉佩走起。】
【前面的太小氣,就憑主播這折磨自己、娛樂大眾的神,怎麼也該打賞一頂皇冠。】
【前面的說話不腰疼,你打賞啊。】
【打賞就打賞,老子是土豪,不缺錢。】
就這幾分鐘的工夫,皇冠已經有了三頂。
我連忙解說:“各位,不知道你們看過國恐怖大片《1408幻影兇間》沒有,我是非常喜歡這部片子的,今天我們要直播的就是這樣一間鬧鬼的酒店套房。”
我將房間背景介紹了一遍,說:“今天晚上,我將和嘉賓——”我將鏡頭轉向唐明黎,“這位帥哥,觀眾要怎麼稱呼你?”
唐明黎了下,說:“就我暴君吧。”
【臥了個槽,這位仁兄,為人莫裝x,裝x被雷劈啊!】
【霸道總裁,你這樣,我會把持不住的。】
【給暴君陛下一頂皇冠好了,陛下能讓我看看你的嗎?】
我角搐了兩下,說:“各位,咱們言歸正傳,今晚我將和暴君一起在鬧鬼的1814號房住上一晚,看看這裡是不是真的有鬼魂作祟。”
【哇,主播和暴君開房了,今晚會從驚悚恐怖直播變有的直播嗎?】
【主播,你要是把暴君給推到了,今天我打賞你十頂皇冠。】
我滿頭黑線,說:“各位,我已經說過了,我長得很醜的,為了不讓大家把晚飯吐出來,我還是不走有的路線了。好了,現在我帶大家看看這間房。”
埃姆斯酒店畢竟是五星級酒店,1814號房雖然只是普通套間,但裡面的裝潢陳設都非常有檔次。
可是,很冷。
我看了看空調,明明是二十六度,卻冷得出奇。
氣太重!
我將整個房間都給觀眾介紹了一遍,然後說:“各位,現在才八點多鐘,鬼魂不會出來的,因此我們先休息一下,半夜十二點,不見不散。”
暫時關閉了直播間,我松了口氣,對唐明黎說:“還有四個小時,我去樓下買點宵夜回來,我們邊吃邊等。”
唐明黎點了點頭,拿著一張絨布仔細地拭手中的桃木劍。
我去買了一盒燒烤,走進電梯,門剛要關上,忽然一只手了進來,將電梯門分開。
我抬頭看了一眼,渾再次僵。
進來的,居然是尹晟堯!
我連忙低下頭,了帽簷。他並沒有認出我來,電梯緩緩上升,我的手心裡全都是冷汗。
我的兜裡就有匕首,如果我現在拔出來刺向他,有幾勝算?
我用眼角餘瞥了他一眼,他材高大,我曾看過他的,渾都是,而我,只不過是個弱的人,之前只殺過。
我不是他的對手,而且……我恐怕也下不去手。
殺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的什麼香水?”
我抖了一下,他在跟我說話嗎?
“不要讓我再問一遍。”他的聲音很冷,卻有種不容違逆的森然之氣,我握了拳頭,深吸一口氣,說:“我從來不香水。”
他微微瞇了瞇眼睛,沒有再說話。
電梯到達十八層,我快步走出去,卻發現他也跟了出來。
我心中一寒,難道他認出我來了?
我加快了腳步,走到1814號門前,卻聽到後響起開門的聲音。
尹晟堯居然住在1812號房?就在我們隔壁?
這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