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離開自己的家
樓下的喪終於開啟了通向樓上的大門,冷清楚的看到,樓梯上最重最大的那個櫃子被喪們打碎了,隨著重力的影響,很多雜都向下,雖然倒了不喪,可是冷知道,他沒時間了,最多還有五六個小時,喪就會上來。
回到家裡,冷有些迷茫,他終於要踏上未知的旅途嗎?這茫茫人間到底何才能容得下他?
冷家是那種老式的住宅樓,樓房麻麻的排在一起,他站在臺上向下去,就在下二層的臺邊上大約兩米就有另一座樓房的平臺。
以前當喪剛剛出現的時候,冷堵住樓道想的就是從這裡可以下去。不過他現在知道,想法畢竟隻是想法,就像他經常想的醒掌天下權醉臥人膝一樣。
“噗”冷吐掉一口痰,咬咬牙,還是開始準備,將撕開的床單綁在臺的磚石上,反正現在天剛剛矇矇亮,看不清下麵也有好,至害怕一點。
當一切準備就緒後,冷開啟電筒,再一次看看自己的小窩,雖然這房子比不上大多數人家的舒適方便,雖然破破舊舊,但是這裡卻是冷的僻難所。
冷有恐高癥,他甚至不知道電視上說的床單能不能堅固到讓他爬下兩層樓,也許等不到他出門就會摔死。他手中的電筒指向了那瓶雨水。那瓶冷一直不敢的雨水。
管那麼多,冷毅然走上前去,擰開蓋子喝了下去,如果有問題,那還不如死在自家的房子裡。他實在害怕自己被摔死,那條所謂的逃生道路一點都不靠譜,因為他當時本沒考慮這麼多,隻知道不堵住樓道喪上來他就會死。
而現在,現實所迫,他卻不得不踏上這條未知的路,那還考慮得了那麼多。水有一點白醋的味道,冷咂咂,一口喝了下去。
過了好幾分鐘,冷並沒有覺自己有什麼不適,這下他倒是起來,乾脆掉自己全的服,用剩下的水給自己洗了個澡,一邊洗著,一邊聽著樓下喪不斷推開雜的聲音,這段時間,冷的神經倒是堅韌了不。
其實他這麼磨磨蹭蹭不是他有竹,而是他老病又犯了,總是給自己找藉口逃避而已,可是喪一次又一次不給他機會。
最後,冷穿好了裝備,再次檢查了所帶的東西,終於沒有潛意識裡磨蹭的理由,他腦中的理智不斷拿喪來威脅他的惰,他咬咬牙抓住手中的雙層床單,終於將子踏出臺。
冷手又開始哆嗦了,全的汗立起,他覺下一刻自己就會掉下去,不自主的他的雙手的握住床單,抓得青筋出。全一都不敢。
“冷靜,我要冷靜,不怕,不怕。重啟,伺服重啟。”冷默默的喊道。他鬆開了左手,準備去抓住下麵一點的床單。
當左手抓牢床單後,冷發現自己的右手竟然死死的抓住床單放不開了。“不怕,不怕,伺服重啟了,重啟了。”冷不斷的用自己的頭部去輕輕撞擊自己的右手,他不敢用去咬,害怕味道將喪引來。
過了不知道多久,也許隻有一兩分鐘,也許很久,可是這時候,在冷心中不亞於好幾個小時的煎熬,終於,右手可以了。
冷閉著眼睛,不敢看下方,右手著下降了,又抓住床單,他纔敢睜開眼,將重心全部放在右邊,左手再次下降去抓下麵的床單,就這樣。到下一層樓不過兩三米的距離,他爬了足足五十分鐘。
又過了半個小時,冷終於站在了4樓的臺上。他第一反應非常值得誇獎,就地一個翻滾,爬起來就將房間裡的櫃子推到了門口用來堵住門。
可是不到五分鐘,冷就後悔了,雖然揹包很給力,裡麵的東東沒有被壞,可是門外喪一聲聲的撞擊,說明他這次作戰完全失敗。
他移櫃子的聲音太大,而樓道裡滿滿的喪都開始用力推門。“仙人闆闆,狗日的,丟他媽!”一連串的垃圾話從冷裡冒出,他自認為自己做事都是麵麵俱到,結果就是這麼個麵麵俱到法。
看到門板上被喪抓出的一個個大,冷開始滿房子找可以利用的東西,4樓的臺距離對麵的天臺大約兩米多,其實在平地,說不定,冷一個立定跳遠就可以過去還不用助跑。可是現在嘛,天已經亮了,冷向下麵看了眼,立馬頭老老實實的尋找起工來。
凳子,不行,太短了,那個貯櫃,還是短了。冷有些著急了,在房間裡,從客廳走到臥室,又走到廚房,這家人裝修都還是二十多年那種流行的地板磚,上麵麻麻滿布小石頭裝飾那種,沒什麼錢都是些老式傢俱。本找不到冷能夠利用的。
冷一屁坐在床邊,側頭看著窗外,上天無路地無門,這下爽了。門外的喪好像比以前的喪厲害些,冷聽到木門稀裡嘩啦的聲音,這說明整個門都碎掉了。
他雙手一撐,準備和喪拚命了,反正肯定要死,不如能殺幾個算幾個,反正被咬死好過被摔死,至還能堂堂正正的戰死不是。
就在冷開始胡思想什麼“新歷多年,冷,作為人類的一員戰死於…”沒辦法這是小說看多了的後癥,他的手不自覺了床。
冷猛地站起來,對了,這是老式床,就是繃子床,和冷家的一樣,冷的腦袋一轉,一張床大約兩米長,兩頭是木質的,可以用固定下,這兩張床就夠長了。
想到就開始行,冷馬上將臥室裡麵的床板都扔到客廳,最後直接將螺刀頂進去足足頂了6把,而隨著他敲擊的聲音,喪自然更加瘋狂。
而有了希的冷,再不會把喪放在眼裡,他前段時間睡覺都是和喪一墻之隔,神經早鍛煉出來了。
“呼呼”冷大口大口的氣,這塊四米長的組合門板重倒是不重,就是不好使勁,等他把門板架好一端終於搭上了對麵的天臺時,他已經累出汗來,早上好不容易纔洗的澡全廢了。
冷還是有些怕,這繃子床其實就算站上去也不會斷掉,可是那是在家裡,這下麵可是十米高的懸空,他想了想,又在房間裡找出不繩子將這頭的門板固定住。
最後的時刻來到了,喪還有一會就要沖進來了,就算冷還有更保險的辦法他也沒時間實行了。冷雙跪在門板上,眼睛過繃子的隙看到下麵的場景不頭暈眼花,
“不怕,不怕,伺服重啟了,重啟了。”他雙眼一閉,手抓著繃子上的麻繩,用力向前走了幾步。這下他整個人都懸在高高的門板上。
張開眼,冷瞄了下前方,又趕閉上,“沒有退路了,上呀。怕!”這次他雖然全還是很張,倒是比剛剛爬床單要好上一些,沒有那種四肢僵不能的況。
“老子不怕,怕個,小時候翻墻跳樓我都做過的,不怕,怕”冷麵蒼白,滿頭是汗,雙眼閉得的,慢慢的挪著。
不斷的自言自語,是他強迫自己不去想別的事的方法,網上說這個好像就是什麼憂鬱癥呀神病的前兆,冷卻嗤之以鼻,這幫專家懂個,宅男要不是這樣排解力早真的憂鬱癥了。
閉著眼睛的冷的手一把抓到了灰撲撲的墻磚,他覺到材質的不同,不敢放鬆,另一隻手趕跟上,就在這時,他聽到背後的房間裡傳來的翻聲,腳步聲,喪進來了。
然後他就覺到門板的晃,被嚇著的冷忘記了什麼恐高癥,他張開眼睛,三下兩下的爬到天臺上,等他轉眼一看。
就看到臺上站著好幾個披頭散發的喪,房間裡還不斷有喪出來。其中一個喪正抓住門板用力晃,而另一隻竟然慢慢的爬上了門板。
還好冷先固定了下那邊的門板,不然說不定喪會把他的門板掀翻。而這時候又有好幾隻喪準備爬上門板。
冷趕取下揹包上橫放著的鐵叉,用力撬起門板來。“咯吱咯吱”的聲音是門板和磚石的聲音,還有冷的氣聲,他冷子看一眼下麵的街上,還好,大部分的喪都進了他家所在的那棟樓,街上的喪很。
他不再擔心等會門板掉下去的聲音,就這麼點喪吸引過去其實還好些。冷不斷的推著門板,而喪可不向冷一樣過個門板都畏畏,它們過來要快得多。
冷推不上麵喪重量的門板,他剛剛已經用叉推了一隻喪下樓了,當喪摔下去的那聲悶響不知道怎麼的讓冷覺很開心。
冷又推下去兩隻喪後,從包裡拿出打火機,點燃了天臺上的一大塊廢的牛皮紙,這是他找到的沒有雨打的部分。
他單手叉腰,一手將點燃的牛皮紙放在門板的麻繩上,“嗬嗬,豬哥亮燒藤甲兵,我來燒喪兵可惜了,沒得玉米大炮!”
雄雄火起,冷還不放心,又扔了不易燃上去,然後他看著火焰後麵不知死活還在向門板上爬的喪哈哈大笑。“一幫傻。”
火焰越來越大,繃的麻繩被一燒斷,門板上的喪越來越站不穩。冷四張,他不能在這裡停留太久。不過看著門板上晃晃悠悠的喪還真是心舒暢,“給你們說,別笑我的恐高癥,這下知道厲害了嘛,摔不死你們!”
正在冷在那裡做指點江山狀的時候他覺到有人在背後推他的包。“我靠,小!”冷一轉,看到的卻是一個穿著喪皮的小,它上腐爛的皮,傳來的臭都證明它是客串的小。
冷順手抓起鐵叉,攔下小喪抓向他的手。同時飛起一腳踢在喪的大部,“我的包,別以為喪了不起,爺爺我專殺你們。”冷拿著鐵叉將喪打翻在地,死命的著他的頭部,一下,兩下,再來一下,冷投了投沾滿了喪腦髓的鐵叉,站了起來。
“哇”,一陣乾嘔,雖然他殺了不喪,可是這樣麵對麵這麼近乾掉的卻是第一次。冷看著喪滿頭的白的,紅的,越看越不自在。他的肚裡翻箱倒櫃,馬上就要罷工了。
這個時候,門板那裡傳來的聲音驚了他,轟隆的一聲響,被燒壞的門板承不住喪的重量,一個個喪掉了下去,剩下的喪也沒有再爬上門板。
冷看了看門板,中間的麻繩已經全部被燒掉,出一個大大的空。對麵的喪站在臺上不斷的向他手,可是卻拿冷毫無辦法。看著這幅場景,剛剛有些惡心反胃的冷反倒舒服多了。
冷出一白沙煙,蹲下用門板上的餘火點燃,滿滿的吸了一口,看著對麵的喪,樓下的被摔死的喪,背後躺在地上的喪,他自我鼓氣的時候又來了。從倉促製定爬樓計劃時的戰戰兢兢到靈機一的使用床板,再到燒掉床板,乾掉襲的喪,冷自我覺自己乾得不錯。
他抬頭看了看自己的家,臺上還飄著他剛剛用過的床單,他還是被迫離開了家,從此以後再也回不去那個家,但是他現在乾得不錯,那麼多人都死去的末日來到了,可是他這個所謂的社會淘汰品卻還活著,而且應該還能活著更久。
學著電影裡的姿勢,冷了自己的揹包,活了下自己的四肢,轉過,走向了天臺的小門,映著初生的朝,冷踏上了新的路程,他心中不僅是想活下去,而且暗暗下定決心,總有一天自己還會回來,回到自己的家裡,
習慣的又包,諾基亞,火機,煙都在,錢包忘帶了,哦,現在不用錢包了,那麼準備好了,可以出門了,冷就像以前出門一樣,檢查了裝備後,走了出去。在他背後,頭上方,那床淡藍的床單被風吹起,在的照耀下,飄著,就好像一麵戰士出征的旌旗。
第六章 離開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