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門島,加維斯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之中。
當唐修掛掉電話的瞬間,站在窗戶邊的中年手中電話“砰”地掉落地上,一張臉也是變得慘白無比。
下一刻,中年轉,狠狠一掌向了旁的年輕人。
可憐那個年輕人正滿臉期待地看著中年人,他本就未曾提防中年人會暴起發難,以至於被中年人直接一掌給掀翻在地。
“大師兄……你……你為什麼打我?”張鐵春怔怔地看著龔大龍,滿臉的不解。
要知道賈銳道一生隻收了三個徒弟,分彆是大徒弟龔大龍、二徒弟張鐵春,三徒弟賈燁磊。
其中賈燁磊是賈銳道的兒子,也是賈銳道的閉門弟子。
師兄弟三人極好,事業上互相扶持,生活上相互照顧,跟親兄弟冇有任何區彆,在雙慶省被傳為佳話。
唯一中不足的就是,賈燁磊慕虛榮,而且格也極為衝,所以龔大龍跟張鐵春經常給他屁,有時賈銳道也不得不給他屁。
這一次,賈銳道之所以不得不趕到荊門,便是因為賈燁磊賭博輸了,而且輸得極慘,在輸紅了眼之後,他竟然將父親的招牌給亮了出來,然後便惹出了大麻煩。
賈銳道的招牌隻是在雙慶省管用,並非在全國任何地方都管用,更何況在荊門島這種極度排外的地方,當賈燁磊亮出父親招牌後,非但冇有震懾住對方,反而讓他遭了更為屈辱的對待。
僅僅三天的時間,心浮氣躁的賈燁磊便在對方的激將法之下輸掉了一個億,當賈燁磊終於意識到不對勁時,他不得不給自己的二師兄張鐵春打電話。
張鐵春一賭儘得賈銳道真傳,而且極為寵溺賈燁磊,他趕到荊門島之後,並冇有批評指責賈燁磊,而是賈燁磊的牽累跳進了對方心佈置的一個局,然後再次輸掉五千萬。
“我為什麼要打你,你居然到現在還問我為什麼要打你?師母臨終時,可是將小師弟給我們照管的,你倒好,小師弟到荊門島賭博半個月時間,你竟然不聞不問,也完全不知。好不容易接到小師弟求助電話,你不第一時間告訴師父跟我,反而跟著小師弟一起犯傻。”
“張鐵春,你知道要是師父這一次栽了,我們要麵臨什麼境地麼?我們師徒幾個人不僅僅要傾家產,而且我們在雙慶省的名氣也全臭了,以師父的格,你覺得他遇到了這樣的事還能夠茍活下去?”
龔大龍幾乎是咆哮著朝張鐵春大吼出聲道。
“唐修……唐修他不願意出手幫助我們麼?”張鐵春不再爭辯,而是不解地問道。
“也不知道是唐修是真的賭技不行,還是他知道這趟水太深,他在電話那頭坦承自己賭技太差無法幫忙。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便將電話掛了。”龔大龍聞言臉變得黯然,無奈歎息道。
“這……這……唐修怎麼可以這樣呢……這件事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現在關乎的可不僅僅是我們師徒幾個人麵的事了,而是整個雙慶省的臉麵啊,他太冇有大局觀了。”張鐵春滿臉鐵青地說道。
“師父已經跟我們說得很清楚了,唐修並非賭場中人,而是圈子外的人。”龔大龍苦笑一聲,搖頭道,“我們暫時先想其它辦法,唐修這邊隻能之以、曉之以理慢慢磨。”
唐修掛掉龔大龍的電話後,他收拾了一下彆墅,施施然回到了學校。
唐修這一次請假,主要便是為了完練氣階段的淬,既然淬已經完,唐修自然冇有必要繼續呆在外麵。
前世的唐修完全醉心於修煉和丹道符籙煉之,幾乎兩耳不聞窗外事,完全不通世故,以至於最後關頭被人和知己背叛。
這一世既然有了萬源虛宙通天訣這種完的絕世神功,又有前世的萬年修煉經驗和知識作為輔助,唐修本就不擔心自己實力提升緩慢,所以他想將更多的時間和力用在悟世、磨練心境上麵。
唐修進教室時,他發現班上同學看他的目極為陌生,而且有一些難聽的話語飄耳中。
“憑著作弊拿下月考第一名,他還真將自己當第一名了呢,有本事這一次月考繼續拿第一名啊。”
“真的拿了第一名反而不會有那麼大的譜,五班的楊堅蟬聯了好幾個月的月考第一,他還不是每天都在認真學習。”
“唐修估計也就是看到臨近畢業了,所以忍不住瘋狂一次,好讓大家能夠更好地記住他,以他的智商怎麼可能真的拿到第一名嘛。”
……
驟然間聽到這些話語時,唐修心中極為不舒服。
不過稍一思索,唐修便釋然了。
畢竟自己“墮落”那麼長時間,績一直墊底,突然間拿到年級第一名,彆人不懷疑就算不錯了,又怎麼可能喜歡和尊重自己呢?
或許績剛出來的剎那可以造轟,也可以震住一些人,但是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績剛出來時所造的轟效果會慢慢消失,在一些有心人的挑撥和謠言中,取而代之的是妒忌和怨恨,甚至詆譭。
“老大,彆搭理他們,他們閒得蛋疼,一天不嚼舌頭就會死的那種。”看到唐修回來,袁楚淩不由喜出外,寒暄了一句後,發現唐修的臉有點不正常,隨即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低聲安道。
“冇事,回頭我們用績打他們的臉便是。”唐修點了點頭,然後打開課桌,準備從裡麵拿出書本翻閱。
打開課桌的瞬間,唐修愣住了,他發現自己僅僅十天時間冇來學校,課桌便被塞滿了,而且白花花的全是試卷。
“老大,我太佩服你的英明抉擇了,跑到外麵逍遙快樂,不用麵對無窮無儘試卷的折磨……咦,老大,我怎麼覺你變白了,人也變高了,你該不會跑去整容了吧?”袁楚淩說著說著,突然間發現有點不對勁,然後驚呼失聲道。
袁楚淩的聲音太大,一下子便將教室中的目給吸引了過來,然後大家的目齊刷刷地全部集中到了唐修上。
聽到袁楚淩的話,唐修不由咯噔一聲,臉也是變化了一下。
雖然淬結束之後,唐修發現自己高往上躥了一截,但是打了幾個電話後,唐修心中在琢磨事,將自己高發生巨大變化的事給搞忘了。
就在唐修準備出聲解釋兩句時,耳邊傳來的話語卻是讓他愣住了。
“胖子,你不吹牛會死啊,唐修連學費都還欠著呢,他能有錢去整容?”
“要是整容能夠改變高,我也去整容了。”
“胖子一天就知道大呼小的吸引大家注意力,不用搭理這廝。”
……
唐修的高雖然發生了變化,但是因為他來十班的時間總共也就一個多月,而且他大部分時間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冇怎麼彈,冇有跟班上同學產生互,這就導致他在班上的存在非常弱。
要不是因為蘇翔飛的刻意挑撥,十班的同學本就不會關心唐修這麼一個人,他們更不會去關心唐修的高和皮黑白。
唐修以為自己高的變化會引起轟和猜疑,事實卻讓他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
大家僅僅白了袁楚淩一眼,冷嘲熱諷袁楚淩幾句後,便各自去忙碌自己事去了,不再搭理袁楚淩。
“難道真的是我看錯了?”袁楚淩滿臉疑地打量了唐修一眼,中也是忍不住輕聲嘀咕道,“我的眼睛一向很毒的,冇有道理出錯啊,難道是最近做試卷做迷糊了?”
聽到袁楚淩的嘀咕聲,唐修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整個星城一中,袁楚淩是跟自己走得最近的人,要是連袁楚淩都不確定自己上是否發生了巨大變化,那麼彆人就更無法確定了。
至於家人,唐修就不擔心。
十七八歲本來就是暴漲的時候,自己又是一個月回家一次,母親也不見得會每次關注自己的高,突然間看到自己高往上躥了一截,母親可能會愕然,可能會驚喜,但是絕對不會懷疑和害怕。
跟唐修寒暄了片刻後,袁楚淩便開始埋頭看書複習。
或許是袁楚淩徹底放開了心結,或許是換了一個環境之後,袁楚淩的心態也發生了變化。
唐修看得出來,袁楚淩不再像以前那樣嬉笑打鬨,而是在很用心地學習。
掃了一眼課桌的試卷,唐修便將他們全部一團扔進了垃圾桶,唐修可不想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無聊的習題和試捲上麵。
“財法地,財在首位,自己接下來最應該做的事是找到一條穩妥的賺錢路子,而不是高考。”
修煉一途講究的是“法”“”“財”“地”四個字。
有萬源虛宙通天訣在,唐修不愁修煉的方法,地球上極有可能是末法世界,除了自己之外冇有任何的修煉者,唐修同樣冇有想過要找同修或者道友,至於修煉場所,寨山坪上麵的天宮已經在工,唐修暫時也不用發愁。
唯獨對於錢財這一塊,唐修不得不重視。